阴暗的书房,林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仰卧在沙发上。
陆子千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声音干涩沙哑:
“…离间…计划失败了,程予安……被祁寒救走了。”
空气瞬间凝固,压抑得让人窒息。
林枭没有立刻发作。
他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哦?失败了?”
他顿了顿,声音嘶哑冰冷:“你和他…睡了?就睡出了这么个结果?”
没有愤怒,没有嫉妒,只有赤裸裸的讥讽,刺得陆子千体无完肤。
“没有…回去的路上我和程予安被人跟踪,后来,我断定跟踪我们的人是祁寒,才出此下策,也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睡…!”
陆子千双眼通红,身体发颤,急切的解释着,带着一丝乞求,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离间两人,为了……”
“为了什么?”
林枭猛地打断他,霍然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带来沉重的压迫感。
他俯视着陆子千,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残忍的审视。
“为了证明你在他身边十年,还不如一个才出现几个月的看门狗?!”
林枭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陆子千的心口。
“陆子千,你这张魅惑众生的脸,长着是当摆设的吗?”
他看着泪眼婆娑,苍白精致的脸,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鄙夷,
“连这点魅惑人心的本事都使不出来?还是说…你对他动了情?”
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呵…动情?你配吗?
“我没有!”
陆子千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被冤枉的急切和不安,“主人,我只....
“你只是没用!”
林枭再次打断他,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但这平静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绝望。
他缓缓蹲下,视线与陆子千平齐,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冷漠。
“十年…我费心打磨了你十年,尽我所能,把你送到他身边……”
林枭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像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结果呢?连一条看门狗都斗不过。程予安碰你?呵....”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毫无温度的笑:“就算你真的和他睡了,或者跟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睡了,那又如何?”
这句话瞬间贯穿了陆子千 的心脏!
他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惊骇和绝望。
在林枭眼里,他真的只是一件工具。
可以考虑“转赠”他人的工具!
他献祭的灵魂和身体,在林枭的心里,原来如此轻贱,....可以随意交易。
这个认知比任何惩罚都更让他心碎。
林枭看着他瞬间失控的眼,没有丝毫怜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以为你是什么?”
林枭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重如千钧,
“一件用得趁手的工具,如果是连基本功能都丧失的废品....”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陆子千眼中恐惧和破碎,“它的去向,重要吗?送给谁,或者被谁用过,又有什么关系?”
原来......原来就算他真的和程予安睡了,或者和任何其他人睡了,林枭也根本不会在意。
他陆子千的身体、忠诚、感情,在林枭眼里,轻如尘埃,随时可以被替换,被丢弃…
(陆子千内心OS:陆子千你好贱啊…即使知道结局,还要飞蛾扑火…还是无法放下吗?值得吗??)
“陆子千,你最大的失败…”
林枭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判,“不是任务没完成。而是你让我看清了,你这件工具,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可替代。”
“既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这身皮囊,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惩罚降临,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意味。
昂贵的衣料被粗暴地撕裂,动作没有丝毫,只有公事公办的粗暴。
林枭的力道极大,没有丝毫怜惜,他目的明确,惩罚这个无用的工具。
陆子千死死咬着下唇,身体在剧痛中痉挛颤抖,冷汗浸透了残破的衣衫。
他闭上噙满泪水的眼睛,身体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破碎、颤抖、凋零……
喉间溢出压抑许久的呜咽,指节死死抠进掌心……
身体的疼痛远不及林枭寒冷刺骨的话语。
风暴终于停歇。
书房里只剩下粗重而压抑的喘息,以及死一般的沉寂。
陆子千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布满了象征无能的青紫伤痕。
昂贵的地毯上,裂开一小片深色,是他咬破嘴唇滴落的血,混着疼痛的冷汗和....心死的灰烬。
他闭着眼,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破败玩偶。
紧闭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震惊、受伤或乞求,只剩绝望。
林枭站在一旁,整理着微乱的袖口,脸上毫无波澜。
他低头瞥了一眼脚边了无生气赤裸的躯体,看着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堆需要清理的垃圾。
陆子千的沉默和破碎,在他看来,不过是失败者应有的姿态。
“废物。”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像淬毒的针,精准的刺入陆子千早己麻木的心。
他蹲下身,动作不带任何情绪,像检查一件损坏的物品。
粗糙的手指捏起陆子千的下巴,迫使他面对自己。
那张被誉为魅惑众生的脸,此刻红肿破裂,眼神涣散空洞,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被彻底掏空后的虚无。
“记住今天的教训了?”
林枭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掌控者绝对的威压,“下次再这么没用,你知道后果。”
后果?陆子千空洞的瞳孔里映不出任何影像。
还有什么后果,能比此刻心死的寒冷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