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安感觉到祁寒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让我猜猜。"
程予安的指甲轻轻刮过祁寒的喉结，"你早就认识我，比慈善晚宴更早。那次任务是你主动接的，对吧？"
祁寒的呼吸越来越重，却一言不发。
"不否认，就是承认。"
程予安退开一点，欣赏自己的杰作。
向来冷静自持的祁寒，此刻浑身湿透、呼吸紊乱，活像只落水的猛兽。
他突然伸手按在祁寒左胸："心跳这么快，是害怕还是兴奋？"
祁寒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少爷您在玩火。"
程予安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说说呗，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
水雾中，祁寒的眼神危险得令人战栗："如果我说，就是为了现在这样呢？"
程予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反按在浴缸边缘。
祁寒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您说得对，我是故意的。"
祁寒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故意受伤，故意示弱，故意让您心疼..."
"但您错了最重要的一点。"祁寒的唇几乎贴上他的，"我不是为了任务，是为了您。"
程予安瞪大眼睛，心跳快得发疼。
这个姿势，这个距离，应该扇他一巴掌，应该...
可他的身体背叛了意志，反而更贴近了些："证明给我看。"
祁寒低笑一声，突然松开他，从浴缸中站起身。
湿透的衬衫半透明地贴在身上，水珠顺着腹肌线条滑入裤腰。
"今晚八点，地下车库。"
他丢下一块手表给程予安，"戴上这个，您会看到想看的证据。"
程予安接住手表，表面冰凉，还带着时逾白的体温："如果我不满意呢？"
祁寒在门口回头，水珠从他发梢滴落："我说过的命是您的，您随时可以拿走。"
他顿了顿，"用您藏在枕头下的那把枪。"
门关上了，程予安愣在浴缸里，手中的表盘反射着诡异的光。
他确实在枕头下藏了枪。
水温渐凉，程予安却觉得浑身发烫。
他低头看着那块表——纯黑色表盘，没有任何品牌标志，只在背面刻着一只展翅的乌鸦。
暗河的标记。
程予安突然意识到，祁寒不是任人宰割的猎物，而是自愿走入陷阱的猎手。
而他，似乎正在一步步走进对方精心布置的局。
"有意思..."
程予安着手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今晚祁寒会给他什么"证据"。
浴室镜面蒙着厚厚的水雾，程予安伸手擦出一块清晰区域，映出自己泛红的脸，的眼……
他尖叫出声：“这特马还是老子吗？？？”
不对劲！不对劲！
自己...活生生像个怀春少女。
"该死！"
程予安一拳打在水面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额发。
他要重新掌控局面，要让祁寒知道谁才是主人。
一个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形。
程予安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
晚上7:55，程予安对着电梯里的全身镜最后整理了一下领带。
深蓝色西装完美勾勒出他纤细的腰线，袖口处暗纹若隐若现，每一处细节都精致到令人发指。
"少爷，您确定要单独见祁先生？"
管家忧心忡忡地递上一个金属箱，"至少带上这个。"
程予安瞥了眼箱子里的手枪，轻笑一声："不用。"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黑色手表，"我有更好的玩具。"
电梯门开启，地下车库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程予安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约定地点。
祁寒己经等在那里。
一身黑色战术服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惊人。
"准时。"
祁寒的声音带着些许赞赏，"少爷很少守时。"
程予安停在两步之外，故意转了转手腕上的表："现在可以告诉我这玩意儿的用途了？"
祁寒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抬手按了下自己耳后的某个位置。
下一秒，程予安的手表表面亮起微弱的蓝光，投影出一幅立体地图——
正是他们所在的整个地下车库结构图，上面还有十几个移动的红点。
"这是什么？"程予安眯起眼睛。
"实时热成像。"
祁寒指向其中一个红点，"这是我们。"
又指向远处聚集的几个红点，"那是今晚的客人。"
程予安挑眉："你请了观众？"
"不请自来的。"
祁寒的声音冷了几分，"暗河的清理小队，来处决叛徒的。"
程予安的心跳突然加速，但表面依然镇定："所以你的证据就是带我来看你被追杀？"
祁寒突然靠近，近到呼吸都喷在程予安脸上："是看我怎么保护您。"
他轻轻碰了下程予安的手表，"这个能记录我的每一个动作，结束后您可以慢慢分析我说的是真是假。"
远处传来金属碰撞声，祁寒眼神一凛："开始了。"
他拉着程予安躲到一根承重柱后，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程予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寒整个圈在怀里，后背紧贴着对方结实的胸膛。
"别动。"祁寒的声音压得极低，"他们在用生命探测仪。"
程予安能感觉到祁寒的心跳平稳有力，完全不像面临危险的人。
他自己却因为这种近距离接触而呼吸紊乱，尤其是当祁寒的唇几乎贴上他耳廓时。
"怕了？"祁寒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程予安冷笑："怕你演技太差。"
祁寒低笑一声，突然从腿侧抽出一把匕首："数到三，往右边跑，别回头。"
"凭什么听你的——"
"一。"
程予安咬牙，这混蛋竟敢命令他？
"二。"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三！"
程予安几乎是本能地向右冲去，身后传来利刃破空的声音和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