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安躲到一辆车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祁寒像道黑色闪电在车库中穿梭，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三个全副武装的杀手己经倒地，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
程予安的手表突然震动，表面显示出一串数据：
心跳120，肾上腺素水平激增，瞳孔扩张...这不是他的数据，是祁寒的。
"操…真他妈见鬼了..."
程予安瞳孔骤缩，"这疯子杀人时心率比我还稳？"
又一名杀手从阴影中扑出，祁寒侧身避开子弹，反手将匕首掷出。
刀光闪过，杀手捂着喉咙倒下。
祁寒走过去拔出匕首，在尸体上擦了擦血迹，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
"还剩五个，少爷别乱跑。"声音带着令人战栗的温柔。
他刚想反驳，突然被人从身后勒住脖子。
冰冷的枪管抵上他的太阳穴，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夜隼，放下武器，否则你的小少爷脑袋开花。"
祁寒的身影僵在原地。
"你搞错了两件事。"
程予安勾起嘴角，声音轻松，
"第一，我不是他的少爷。"
他缓缓举起戴着表的那只手，
"第二，你该小心的是这个。"
手表突然发出刺眼的强光，劫持者惨叫一声松开手。
程予安肘击对方腹部，同时抬腿狠踹其膝盖。
劫持者跪地的瞬间，一把飞刀精准地钉入他的手腕。
祁寒像鬼魅般出现在程予安身侧，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漂亮的反击。"
声音里带着欣赏……
"彼此彼此。"
程予安喘着气，"这表还有多少功能没告诉我？"
祁寒勾唇："惊喜要慢慢拆。"
他突然转身连开三枪，远处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还剩两个。"
程予安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杀戮艺术。
祁寒的每个动作精准如机器，没有一丝多余。
当最后一个杀手倒下时，手表显示祁寒的心跳仅仅上升到135。
"结束了。"
祁寒收起枪，转身走向程予安，"您没事吧？"
程予安盯着他染血的袖口："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证据？疯子……"
"您说得对，我是疯子。"
祁寒抬头时牵起程予安的手，"但我的疯病......只有您能治……"
"你的心跳..."程予安皱眉，"太稳了。"
祁寒凑近，嘴唇贴上他的耳垂："因为您碰的是右胸。"
说着带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狂跳的左胸。
"现在再试。"
程予安惊讶地抬头，对上祁寒灼热的目光。
"满意您所感受到的吗，少爷？"
祁寒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我的心跳和您的一样快。这不是保镖和雇主该有的反应，对吗? "
程予安猛地抽回手，耳根发烫："拙劣的表演。"
"那这个呢？"
祁寒突然按下手表某个按钮，程予安的耳机里传来一段录音——
"我不是为了任务，是为了您。"
这是在浴室里祁寒说过的话。
"您的心跳在那瞬间加快了18％。"
祁寒指着表面显示的数据，"瞳孔扩张，呼吸频率提升。科学上说，这叫——"
"闭嘴！"程予安一把扯下耳机，"你一首在监控我的生理反应？"
"只是数据分析。"祁寒无辜地眨眼，"为了证明我没说谎。"
程予安瞬间秒懂，自己才是被全程观察的小白鼠。
从浴室到车库，祁寒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就等着他一步步走进这个陷阱。
"你这个..."程予安气到词穷，"骗子！变态！跟踪狂！"
祁寒突然笑了，那笑容耀眼得刺目："但您乐在其中，不是吗？"
他点了点表面，"数据不会骗人。"
程予安抬手就要摘表，却被祁寒按住手腕："再留十分钟，还有最后一样东西给您看。"
"凭什么？"
"凭您好奇。"
祁寒轻轻碰了下程予安泛红的耳尖，"凭您喜欢这个游戏。"
程予安呼吸一滞，他说对了。
"十分钟。"程予安咬牙切齿，"再多一秒我就崩了你。"
祁寒微笑颔首，转身走向车库深处。
程予安跟上去，发现角落里停着一辆从未见过的黑色跑车。
"礼物。"
祁寒拉开车门，"引擎改装过，防弹玻璃，紧急逃生系统..."
程予安挑眉："你想让我老子逃？"
"不，我想让您有选择。”
祁寒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留下我，或者摆脱我。这一次，您知情。"
程予安盯着那辆车，明白了祁寒的全部意图。
这个疯子把选择权交到了他手上。
不是作为主人与仆从，而是两个平等的...？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定义他们的关系。
"钥匙。"程予安伸出手。
祁寒将钥匙放在他掌心，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的心跳在手表上同时飙升。
程予安攥紧钥匙，突然笑了："你知道吗？"
他凑近祁祁寒，"我最讨厌被人安排。"
他转身走向电梯，将钥匙随手抛进垃圾桶，
"游戏规则我来定。明天早上八点，我办公桌上要看到暗河的全部资料。"
他回头瞥了眼祁寒，"还有，把那辆丑车处理掉。"
祁寒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遵命，少爷。"
电梯门关闭前，程予安最后看了眼车库中的祁寒。
灯光下，曾经神秘莫测的男人，此刻正用温柔得出水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程予安低头看了眼手表——心跳150，远高于搏斗时的数值。
他猛地关掉显示器，却关不掉胸腔里那股陌生的暖流。
该死的，这男人帅的犯规……
这场游戏好像又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