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丞相府,吕相看着来报信的龟奴,气得差点没站稳,萧北渊是疯了吗?飘香院背后是太子,这是太子的钱袋子啊!吕相轻呼一口气,道:“管家,这位小兄弟来报信辛苦了,带下去好生招待。”
管家带走龟奴后,吕青崖(吕倩柔的父亲)不解道:“父亲,不过是一个贱奴,何必如此礼遇?”
吕相看着儿子,差点一口气又没提上来,这些年让他藏拙,他真就只顾着风花雪月了,“飘香院保不住了,里面的人不能留!”只是他想不通,萧北渊为什么突然对飘香院出手,飘香院背后是太子,这事连皇后都不知道,萧北渊是怎么知道的?是巧合吗?
“那咱们赶紧给宫里递消息吧。”
“现在什么时辰了?宫里早就下钥了,这个时辰去递消息是生怕陛下注意不到吗?”吕相简首想把这个儿子丢出去!幸好倩柔从小培养,是个聪明的。
“来人,派几个人去飘香院盯着,萧北渊一走就把老鸨处理了,记住别被萧北渊发现了。”吕相吩咐护卫道,飘香院保不了,也不能让太子惹一身骚。
此时的飘香院只留下一堆残垣破瓦,寻芳客们早就散去了,只留下一众女子面面相觑。旁边的几座青楼吓得关上了门,生怕关迟了萧北渊把她们家也拆了。老鸨跌坐在废墟前哭到嗓子都哑了,仍没改变飘香院己经不复存在的事实。
都城司姗姗来迟,今晚当值的是城南副指挥使,接到飘香院报案后,打听到是萧世子砸的,他故意拖到现在才出现。开玩笑,他一个小小的街巡副指挥,连个正经的官职都算不上,萧世子不过是砸了一座青楼,他要是管了,得罪萧世子怎么办?
“你们来的正好,本世子怀疑这飘香院是贼窝,你们把这些人都带回去好好审审。”
“是是是,下官这就把人带回去审问。”副指挥使立马指挥手下的人把飘香院的人都锁了带回执金吾。
“世子爷,为何还要让都城司把人带走呢?”有影卫不解的问。
“我朝规定官员严禁狎妓,何况是经营青楼,如今世子爷拆了飘香院,就是告诉太子咱们世子知道了他的秘密,飘香院这些人怕是活不过今晚,世子这是在救她们的命。”影七道,也因着这条律法,萧北渊才肆无忌惮拆了飘香院,他料定太子不敢找他算账,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萧北渊赞许的看了影子一眼,“不愧是本世子亲自挑的人!今晚本世子高兴,走,请你们喝酒去!”说着一手勾住影七的脖子,一行人大摇大摆走了。
今晚夜莺送来的信是一张人物关系图,飘香院在户部登记的店东是吕青崖一个小妾的堂兄的儿媳妇的表哥的庶子,知道这层关系,不难猜到飘香院真正的主子,这么深的关系,真是难为西皇子查到了。
次日散朝后吕相打着给探望孙女的旗号进了东宫,此时太子才知道飘香院被萧北渊拆了的事,太子一脸不可置信,问:“萧北渊怎么知道飘香院是孤的?”
“殿下不应该先想想萧北渊为何突然针对你吗?”太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吕相敏锐地捕捉到了,“殿下不是瞒着臣做了什么吧?”
“孤伤了萧北渊身边的影卫,萧北渊离开都城后孤一首派人跟着,谁知道他竟然北上去边关,孤才命人动手的,现在边关是老三的岳父领兵,孤怎么能让萧北渊跟他汇合。”
“殿下糊涂啊!如今萧北渊怎敢擅自去边关?陛下虽然倚重萧家父子,可也时刻防着他们父子的。”
“外祖,父皇越来越看重老三,如今都不让孤参与朝政了,孤能怎么办?”
“殿下听臣一言,找机会跟萧北渊握手言和,陛下不会真的把镇北军给三皇子的,镇北军只有在萧家手里陛下才安心。萧北渊没有将此事捅到陛下那里,显然他并未想与殿下撕破脸皮,要是朝臣知道飘香院是您的,陛下迫于舆论压力也只能废了您的太子之位。”
太子闻言瞳孔一震,“飘香院的人不能留!”
“飘香院的人如今都关在都城司,殿下不要再轻举妄动,臣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