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符文攻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联军中的符文大师终于赶到。

这位符文大师身着一袭黑袍,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看不清表情,但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他一到联军营帐,金帐王和镇北王便亲自迎接,将其奉为上宾。

“大师,此次攻破文渊城,全仰仗您的‘灭世符文’了。”金帐王满脸堆笑地说道。

符文大师冷哼一声,说道:“哼,那许世安的符文阵有些门道,不过在我‘灭世符文’之下,也不过是土鸡瓦狗。只是,你们答应我的报酬……”

镇北王连忙说道:“大师放心,只要您能成功破了符文阵,助我们拿下文渊城,金山银山任您拿,还有各种珍稀符文材料,必定让您满意。”

符文大师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这便准备施展‘灭世符文’,不过,此符文威力巨大,施展时需大量的灵力和符文材料,你们需立刻准备。”

金帐王和镇北王不敢怠慢,立刻吩咐手下西处收集灵力石和符文材料,按照符文大师的要求,在文渊城对面的高地上搭建起一座巨大的符文台。

符文大师站在符文台上白骨垒成的高台上,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不断结出复杂的印诀。

他枯瘦如柴的手指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的陶罐,罐口用血蜡密封,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嚎。

“千魂为引,万灵为祭……”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灵力石中的灵力被疯狂抽取,符文材料也在符文大师的操控下,逐渐融入到“灭世符文”之中。

随着符文大师的吟唱,“灭世符文”逐渐成型。

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符文,符文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符文大师大喝一声,将“灭世符文”向着文渊城的符文阵扔去。

“灭世符文”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带着毁灭的气息,首首地冲向符文阵。

当“灭世符文”接触到符文阵的瞬间,整个天地仿佛都静止了。

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强大的符文之力相互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文渊城的符文阵在“灭世符文”的冲击下,剧烈颤抖起来……

过了片刻,居然安静下来。

符文大师见状,用指甲划开蜡封,他拿出久久个大罐中顿时涌出浓稠的黑雾,雾中浮现无数扭曲的人脸——那是被活祭者的怨魂。

巫师狞笑着,将陶罐倾倒,黑雾如毒蛇般钻入雨云。

“降!”

他猛地将法杖插入自己的左眼,鲜血顺着杖身流淌,滴落在脚下的符文阵上。阵纹亮起猩红光芒,天空骤然裂开一道深渊般的缝隙。

“哗啦——”

第一滴腐雨落下,砸在文渊城的符文光罩上,瞬间腐蚀出一个拳头大的缺口。

腐雨渗透光罩的缺口,滴在城西的民房上。

“啊!我的脸!” 一个正在收衣服的妇人突然惨叫,雨水溅在她的脸颊上,皮肉立刻如蜡般融化,露出森森白骨。她疯狂抓挠着脸,却只抓下一团团腐烂的血肉。

很快传来街道上惨剧

“快跑!进屋!”巡城的士兵声嘶力竭地大吼着,但一切都己经太晚了。那腐雨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越下越大,仿佛没有尽头。雨滴狠狠地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那青石板正在被这诡异的雨水腐蚀。

不一会儿,青石板上就冒出了刺鼻的白烟,那味道让人闻之欲呕。而此时,一个瘸腿老人正艰难地在雨中前行,他显然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腐雨。当他意识到危险时,己经来不及躲闪了。

一滴腐雨恰好落在了他的背上,瞬间就像硫酸一样蚀穿了他那单薄的棉袄。老人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然后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扑倒在地。

更可怕的是,他后背的血肉在接触到腐雨的瞬间,就像烂泥一样脱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白森森的脊椎骨,看上去异常恐怖。

而在城南的一条狭窄的巷子里,一个年轻的母亲正抱着她的婴儿拼命狂奔。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绝望,仿佛这世界末日己经来临。

然而,那腐雨却如影随形,从屋檐上滴落下来,首首地朝着她和孩子砸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母亲猛地转身,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致命的雨水。

“嗤——”只听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母亲的后背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传来一阵剧痛。

她的后脑勺被蚀穿,脑浆混着血水流下,但怀中的婴儿毫发无伤。

临死前,她死死抠住墙缝,用身体为孩子撑起最后一片干燥的空间。

“城门要破了!”有人尖叫。

百姓们疯狂涌向地窖、寺庙,甚至跳入水井。

一个书生抱着自己珍藏的典籍,却发现雨水己经蚀穿了书箱。

他跪在地上,看着千年的圣贤文章在眼前化作黑浆,突然大笑起来,转身冲进雨幕中。

“反正都是死……哈哈哈哈!”

城头的符文阵剧烈震颤,主阵眼的玉石“咔嚓”一声裂开。

“第三小队全灭!”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跪地汇报,“西侧光罩还有三十息就会崩溃!”

城中守护符文柱子的符文师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刻画的古老血符。

“用我的命,换一城人!”

三百名符文师同时割开手腕,鲜血如蛇般游向阵眼。

最年轻的小学徒陈安颤抖着割了三次才划破静脉,旁边的老兵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按在符文上:“怕就闭眼!”

陈安却瞪大眼睛:“不……我要看着这群畜生怎么死!”

血符大阵亮起刺目红光,竟将腐雨反向蒸发!

但符文师们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皮肤迅速干枯皲裂。

一个女符文师突然栽倒,同伴去扶时,发现她的身体轻得像稻草——全身血液己经流干。

高台上的符文大师突然喷出一口黑血。

“不可能……他们哪来这么多生机?!”

他疯狂地撕开自己的法袍,露出刻满咒文的胸膛,指甲狠狠抠进心口的符文:“以我十年阳寿,再唤……”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贯穿他的喉咙。

慕容筱筱站在燃烧的箭楼上,弓弦犹自震颤。

“这一箭,为那个用后背挡雨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