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前几番交手,完颜烈被云羽和余斌整得灰头土脸,像只斗败的公鸡,老老实实龟缩在营地里。
每日掰着手指头盼援军,盯着粮草车望眼欲穿,再也不敢动抢粮攻城的歪心思,生怕又掉进云羽二人设的 “坑” 里。
另一边,云羽和余斌虽说占了上风,可真要出城和完颜烈来一场硬碰硬的决战,心里也首打鼓。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合计,这强攻不是上策,那就耗着呗!于是,宋金双方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僵持阶段,今天你派小队来骚扰,明天我放冷箭回敬,就像两个赌气的小孩,谁也不肯先服软。
云羽和余斌也没闲着,一边派人到处摇旗呐喊寻求支援,一边在当地招兵买马。新招来的士兵可谓五花八门,有扛锄头的农民,有卖菜的小贩,还有凑热闹的愣头青。余斌扯着嗓子喊:“向左转!哎呀,我说这位大爷,您这是要去赶集吗?怎么转错方向啦!”
云羽则在一旁苦口婆心指导:“这位兄弟,射箭时别闭眼睛,不然箭都不知道飞哪去了,没准儿射到自己人屁股上!”
日光斑驳地洒在梁州城的议事厅内,云羽双手负于身后,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目光首首地盯着悬挂在墙上的军事地图。“这般相持下去,如同钝刀割肉,不知何时才是个头。与其干等着,不如咱们主动出击!” 他的声音里裹挟着几分急切,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而完颜烈这边,眼巴巴等援军等得花儿都谢了,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倒是粮草先到了。原来大金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分成了两派。主战派拍着桌子吼:“必须拿下梁州,扩大咱大金版图!” 主和派也不甘示弱,跳起来反驳:“打了这么久,损耗多大啊,先休养生息才是正事儿!” 两派人马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唾沫星子都快把朝堂淹没了。大金皇帝被吵得脑袋嗡嗡响,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瞅瞅那边,手里的御笔举了又放,放了又举,愣是没法做出决定 。
大金朝堂之上,主战与主和两派的争论,宛如一场激烈的风暴,正进入白热化阶段。以完颜家族大哥完颜洪为代表的主战派,自恃手握重兵,战功赫赫,在朝堂上威风凛凛,说话掷地有声。完颜洪每次上朝,总是身着华丽的战甲,腰间配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昂首阔步踏入朝堂,身后还跟着一群同样身着戎装的将领,气势汹汹,仿佛要将整个朝堂踏平。
他双手重重地拍在朝堂的案几上,声如洪钟般怒吼:“我大金铁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梁州之地,地势险要,粮草丰饶,拿下梁州,既能扩充我大金疆土,又能为日后南下伐宋打下坚实基础。此时若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到手的肥肉飞了不成!” 他这一番话,如同一颗炸弹,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主战派将领们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上喊杀声震天。
而以王后家族为首的主和派,却有着另一番考量。王后的父亲,丞相纳兰崇,身形消瘦,面容冷峻,总是穿着一身飘逸的官服,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文人的儒雅之气。他缓缓走出队列,双手抱拳,对着国王深深一揖,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如今我大金虽兵力强盛,但连年征战,国库空虚,百姓苦不堪言。此时若再兴兵攻打梁州,不仅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还可能激起当地百姓的强烈反抗。一旦陷入战争泥潭,后果不堪设想。况且,与梁州交好,互通贸易,既能休养生息,又能充实国库,实乃两全之策。” 主和派的大臣们纷纷点头称是,朝堂上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两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论声此起彼伏。完颜洪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着纳兰崇,破口大骂:“你这老匹夫,只知贪图安逸,畏敌如虎!若依你之言,我大金的威名何在?将士们的血岂不是白流了!” 纳兰崇也毫不示弱,冷笑着回应:“你这莽夫,只知一味地穷兵黩武,不顾百姓死活!若继续打下去,大金迟早会被你拖垮!” 两人越吵越激烈,几乎要动手打起来。
大金国王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朝堂,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观望,手中的御笔在奏章上反复比划,却始终无法落下。这场关乎大金未来走向的争论,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
就在朝堂陷入一片混乱之时,一位年迈的老臣,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出。此人名叫耶律寿,曾为大金立下汗马功劳,在朝中威望颇高。他清了清嗓子,声音虽略显沙哑,却极具穿透力:“陛下,各位大人,且听老臣一言。如今这般争执不下,绝非良策。老臣有一折中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耶律寿身上,朝堂上顿时安静了许多。大金国王眼神一亮,连忙说道:“老爱卿但说无妨。” 耶律寿拱手行礼,缓缓说道:“陛下,咱们可先派使者前往梁州,试探云羽等人的态度。若他们愿意称臣纳贡,与我大金交好,那便罢了;若他们不肯,咱们再厉兵秣马,挥师南下,也师出有名。如此,既能避免不必要的战争损耗,又不失我大金威严。”
完颜洪听后,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云羽和余斌那两个狡猾之徒,岂会轻易称臣纳贡?这分明是示弱之举!” 纳兰崇却微微点头,说道:“老将军此计,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先礼后兵,既能彰显我大金的大国风范,又能争取时间整顿军备。” 两派大臣听后,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一名侍卫匆匆跑上朝堂,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陛下,前线传来急报,梁州守将云羽和余斌趁我军援军未到,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完颜烈将军正率军奋力抵抗!” 大金皇帝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御笔 “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
完颜洪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大声说道:“陛下,事己至此,容不得再犹豫了!请陛下即刻下令,派我率援军前往梁州,定要将云羽和余斌那两个逆贼一网打尽!” 纳兰崇也不甘示弱,说道:“陛下,此时贸然增兵,只会让战事愈演愈烈。不如先派使者前往议和,稳住局势,再从长计议。”
大金国王陷入了沉思,他深知此时的决定关乎大金的生死存亡。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传朕旨意,派使者前往梁州议和。同时,命完颜洪将军率五万大军,在边境待命。若云羽等人不肯议和,即刻发动进攻!”
朝堂上众人纷纷领命。很快,使者带着大金皇帝的旨意,快马加鞭奔赴梁州。而完颜洪则在边境集结军队,枕戈待旦。
与此同时,梁州城外的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完颜烈望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梁州军,咬了咬牙,挥舞着鎏金镗,大声喊道:“弟兄们,给我杀!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阵地!” 金兵们在他的带领下,奋勇抵抗,一场惨烈的厮杀就此展开 。
欲知大金使者能否顺利抵达梁州?云羽与余斌面对议和条件将作何抉择?边境五万金兵是虚张声势还是暗藏杀招?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