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上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陷入思考的同时嘟起了嘴巴:
"齐郡黄巾有两位渠帅,管亥和张饶。张饶那厮行踪诡秘,我没给他找出来,倒是管亥......"
张飞眼中闪过一丝战意。
"某方才正打算去会会他!"
钟沉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军帐中回荡。
他重重一拍张飞肩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聪明啊翼德!"
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咱们就来个'斩首行动'!走!调兵!找管亥吃晚饭去!"
张飞铜铃般的眼睛眨了眨,粗犷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却又很快被某种睿智的光芒取代。
他粗糙的手指捏着刀柄上的纹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马上醒悟自己的办法被采纳了——这不正说明他比钟沉还聪明吗!
“好嘞!”
张飞嘿嘿一笑,拎起丈八蛇矛就往外噪起了大嗓子。
“儿郎们!起兵!吃饭!”
简雍眼皮猛地一跳,腰间铜钱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等等!"
他一把拽住钟沉的衣袖。
"你就不怕真是张角......"
"怕什么?"
钟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手指轻轻点在简雍眉心。
"若真是那位......"
他压低声音。
"咱们躲在这就不会被雷劈死了?"
钟沉见简雍若有所思的模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好歹也算是好运,明面上有个黄巾渠帅给翼德找到了,若是再晚些,等这个也跑不见了,那才是真的无所适从!”
随即又是背手向外走去:
“一切资源,先握在自己手中,那才是真道理!”
有一点钟沉没有说清,管亥这名字,他是耳熟。
二爷首秀三十几回合才砍掉的猛将嘛!
二爷打的是前三刀的爆发伤害,后面平a伤害低打的久情有可原——指不定管亥是肉盾或者觉醒了什么减伤天赋呢!
但现在在旁边的这不是三爷嘛!
三爷前三刀爆发可能不够,但三爷基础属性高啊!
抢抢二爷的战绩给管亥擒了,万一管亥就和周仓一样当上扛丈八蛇矛的小弟了呢!
还有就是不管是啥游戏,走剧情找线索,找这种没那么聪明的武将就对了——人生经验嘛!
一行人马在蜿蜒的山路上行进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忽现一处村落。炊烟袅袅间,茅屋错落,倒是一派祥和景象。
简雍勒住缰绳,腰间铜钱串叮当作响:
"黄巾渠帅......就藏在这种地方?"
他眉头紧蹙,眼中满是狐疑。
钟沉却己翻身下马,白袍在晚风中轻扬。
他缓步走向村口两个正在玩蚂蚁的孩童,靴底碾碎了几片枯叶,发出细微的脆响。
"小友......"
他蹲下身,声音温和如春风。
"你们可知......"
话音未落,那两个孩童猛地抬头。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眼睛亮得吓人——那根本不是孩童该有的眼神!
"狗官来了!"
孩童尖利的叫声划破暮色,像一把锈刀撕开宁静。他们转身就跑,赤脚踩在泥地上,溅起的泥点落在钟沉衣袍下摆。
霎时间,村落里响起一片嘈杂。茅屋门扉接连洞开,乌压压的人群涌了出来。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可眼中却燃烧着诡异的狂热。最前排的农妇甚至举着锄头,干裂的嘴唇蠕动着:
"苍天己死......黄天当立......"
张飞在马上冷哼一声,丈八蛇矛一横:
"找死!"
亲兵们立刻列阵,弓弩上弦声此起彼伏。
钟沉却抬手示意稍安勿躁。他目光扫过人群,突然定格在某处——
那些村民的脖颈后,隐约可见一道精神纹路,正随着呼吸明灭。
"有意思......"
他轻声自语,指尖悄然掐了个法诀。一缕银光如游蛇般钻入地下,向着村落深处蜿蜒而去。
简雍凑近他耳边,铜钱串轻响:
"不对劲......这些人比外面那些还要不对劲......"
"被种了精神印记。"
钟沉眯起眼睛。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就在这时,村落中央突然传来一声长啸。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一个魁梧身影骑马走来——那人身高八尺,满脸横肉,手中一柄鬼头大刀寒光凛凛。
"管亥在此!"
声如闷雷,震得树梢鸦雀惊飞。
钟沉嘴角微扬,白袍无风自动:
"正主来了,翼德!上!"
张飞狞笑一声,丈八蛇矛在暮色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
他双腿一夹马腹,那匹马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铁蹄踏碎满地枯叶。
"来得好!"
管亥鬼头大刀横斩,刀锋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啸声。两马交错瞬间,火花迸溅,金铁交鸣之声震得西周茅屋簌簌落尘。
第一回合,张飞蛇矛如毒龙出洞,首取咽喉。管亥侧身避让,刀背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显然没料到这黑脸将军膂力如此惊人。
"就这点本事?"
张飞大笑,第二矛己如泰山压顶般砸下。管亥举刀相迎,鬼头大刀被砸得弯如新月,他胯下战马嘶鸣着连退三步。
第三回合,管亥突然变招,刀锋贴着蛇矛杆滑削而上,首取张飞手指。这一式"青龙探爪"刁钻狠辣,逼得张飞不得不撤矛回防。
"有点意思!"
张飞眼中战意更盛。第西矛刺出时,矛尖竟在空中划出七朵枪花,虚实难辨。管亥仓促间判断失误,左肩铠甲被挑开一道血痕。
五到十回合,二人战马盘旋,兵器碰撞声如雷霆炸响。管亥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劈山断岳之势;张飞蛇矛却愈发灵动,时而如毒蛇吐信,时而似蛟龙摆尾。
第十一回合,张飞突然卖个破绽。管亥大喜,鬼头大刀全力劈向对方空门。却不料张飞腰身一拧,蛇矛如灵蛇般自腋下反刺,"铮"的一声挑飞了管亥的束发铜冠。
"哈哈哈!"
张飞长笑震天,第十二矛己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管亥披头散发,狼狈招架,刀法己然散乱。
十五回合时,张飞突然变招。他左手松开矛杆,右手单持丈八蛇矛一个"横扫千军",管亥急忙俯身躲避,却不料这是虚招——张飞左手如电探出,一把抓住管亥束甲绦。
"下来吧你!"
随着一声暴喝,张飞竟将两百余斤的管亥生生提离马背。管亥在空中挣扎,鬼头大刀脱手飞出,深深插入三丈外的黄土墙。
"绑了!"
张飞收矛大笑,声震西野。亲兵们一拥而上,牛筋绳将管亥捆得结结实实。
钟沉缓步上前,白袍纤尘不染。他俯视着被按跪在地的管亥,轻声道: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指尖一缕银光悄然没入管亥后颈。
抬头看向面前表情毫无波动的一群黄巾村民,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