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过了一个月,刘备军在进一步发展了东莱的情况下,凭借这段时间对乐安的谋划,那是势如破竹占领乐安——还是既武装占领又得到民心的那种。
现在的刘备实际可以称东莱北海兼乐安都督——北海那块早晚的事,孔融爱玩就让孩子玩着吧。
还有就是钟沉到底还是高估了黄巾军,他本以为黄巾能多撑一会,结果离间一出——他们自家大本营出现起义黄巾军的起义军,搁着套娃呢。
徐荣带着的刘备军精锐打向黄巾号称几十百万的部队——投降的黄巾比杀的速度还快。
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说黄巾军士兵战斗力为1,那一个刘备军精锐士兵在俩军交战时有军阵加持,可以打30个黄巾军普通士兵——若是有徐荣这种将领领军,1打50没问题。
这里再继续量化——前面有说,三流武将可力敌百人,这百人指的是百位披甲士兵。军队若是有将领加成形成云气,则对面武将会受到压制,自己这边士兵得到加持,五十披甲士兵即可擒拿三流武将。
至于华雄这种一流武将守门员,徐荣带三千刘备军精锐士兵,配合军魂,低战损擒拿不成问题。
之前徐荣被打了个5000vs2000自家被擒拿,主要是没想到刘备这边西个一流武将巅峰——保底万人敌级别,还自带俩辅助干扰。
要是带十几万,别的不说,跑路肯定是没有问题。
乐安的黄巾军降的降,跑的跑后,剩下的更是一股脑聚到了齐郡之内。
钟沉自然是懂得一鼓作气的道理,同样的计策用往齐郡想来也是屡试不爽——至少暂时黄巾没智谋之士给找出破绽来。
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同时期其他势力也是发生了不少大事。
南边孙坚在回退豫州途中,路过荆州南阳郡,因南阳太守张咨拒绝为其提供后勤粮草,孙坚将张咨斩杀,间接帮助袁术控制了南阳,俩人关系更加密切。
再加上此前孙坚逼死荆州刺史王睿,导致荆州秩序大乱。董卓趁机任命刘表为荆州刺史。
刘表上任前,袁术派人阻拦,刘表只好单骑入荆州南郡宜城县,与南郡地方豪族蒯良、蒯越兄弟和蔡瑁商议平定荆州乱局。
为了暂时缓和与袁术的关系,刘表主动向朝廷上表推荐袁术为南阳太守,承认南阳郡归袁术所有。
袁术则上表推荐孙坚担任豫州刺史,孙坚因此与袁术达成同盟,共同对抗背后有袁绍曹操支持的周喁势力。
刘表则在这俩大势力争锋中默默发育,除了钟沉,谁也没想到这个48岁的老家伙能有这么猛。
他轻掸袍袖,以"八俊"清名作饵,将荆州动荡的宗族势力尽数网入彀中。
或温言招抚,或暗伏刀兵,如执黑白之子弈于荆襄棋枰。
最终,那些桀骜的宗贼头颅,都成了他钉在襄阳城头的血色旌旗。
荆州被孙坚搞得一团乱的乱局基本被他整活了,现在也是作为一方诸侯登上舞台。
不过怎么也是姓刘的同宗,刘表站住台对刘备这边在短期内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坏处就是大后期内战更难打了,要是刘备这边推进速度太快,十八年内刘表还没老死就推到荆州,俩老刘怎么打都不是个事。
北边袁绍名义上虽为韩馥的下属,但大家伙都知道韩馥被封冀州牧才1年,在冀州那块根基不太稳,还是袁氏故吏,他还指望着袁绍当大腿帮他防着公孙瓒呢。
袁绍也是个两面派,他先给韩馥写信表示支持,同时又暗中联系公孙瓒,试图合伙攻打实际小弟韩馥以瓜分冀州地盘。
这时候荀湛,沮授,辛评,麹义,高览,张郃一大批猛人都在韩馥麾下,可惜的是韩馥不咋相信这几位,最后估计是要都归了袁绍去了。
钟沉当然是也想在其中分一杯羹,让刘备一首写信或者远远送物资给这几位联络一下感情,指不定运气好截胡跑一两个过来那就赚大了。
公孙瓒这个刘备好师兄看到袁绍的信开始也是心动不己,但是有钟沉给刘备说了其中利害关系,刘备书信给好师兄,再加上麾下谋士劝解,终究是醒悟没给袁绍当枪使。
不过他和上司刘虞的关系却是钟沉怎么操作也调和不了了的——性格上就是俩极端。
偏生刘虞还是个名望极高,袁绍一首推帝位给他都不要的人物,这俩出事只能说时间早晚问题。
长安那块,董卓终于撕下了最后一丝伪善的面纱,将任人唯亲的私心赤裸裸地暴露在朝堂之上。
其弟董旻被擢升为左将军,侄子董璜更是身兼侍中与中军校尉二职,皆手握重兵。
一时间,董氏宗族及姻亲遍布朝堂要职,就连董卓侍妾新诞的幼子也被封为侯爵。
那尚在襁褓中的婴孩,竟将象征侯爵尊位的金印紫绶当作玩物把弄,金印磕碰的声响在殿宇间回荡,仿佛在嘲弄这荒唐的封赏。
权势滔天的董卓更将尚书台、御史台、谒者台视若私产。
他勒令尚书以下官员必须亲赴太师府禀报政务,昔日庄严的三台官署竟成了摆设,朱漆大门前车马渐稀,唯有太师府前终日车水马龙,文武百官战战兢兢地捧着竹简穿梭于廊庑之间。
然而权势的巅峰之下,暗藏着难以填补的财政深渊。为解燃眉之急,董卓竟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黎民百姓。
他下令铸造粗劣的"小钱",以军刀胁迫民间按五铢钱价值流通。新钱形制薄小,边缘参差,铜色晦暗如凝血,落在市集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些劣钱如蝗虫过境般席卷关中,顷刻间物价飞腾。
原本的谷穗在粮商手中变成了天价之物,一斛谷物竟飙至五十万钱,相当于寻常百姓数年劳作所得。
饥馑随之肆虐关中大地。田间地头饿殍枕藉,枯瘦如柴的饥民在官道旁掘草根充饥,而太师府的粮仓却堆满了新敛的粮食。
铜钱碰撞的脆响与饥肠辘辘之声交织成长安城最刺耳的悲歌,董卓却在这人间惨剧中,将百姓的血泪化作了他权倾朝野的基石。
没有了公用头脑李儒的董卓将更多的政务交给了王允之类本土文人,自己则沉迷于享乐——
用钟沉的话来说,倒台得肯定比原历史快上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