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未央宫内,刘协端坐在龙椅上,手指轻放于鎏金扶手。
"温侯此次平定牛辅之乱,功在社稷。"
刘协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多上几分自信和娴熟。
"擢升为前将军,加食邑千户。"
吕布单膝跪地,拱手谢恩:
"臣,谢陛下恩典。"
刘协微微颔首,将目光转向文官队列,嘴角带笑:
"钟爱卿。"
钟沉立即出列,躬身行礼:
"臣在。"
"卿识破牛辅伪装,助温侯平定叛乱,功不可没。"
刘协的声音沉稳有力。
"即日起,擢升为侍中,领尚书台行走。"
他顿了顿。
"另赐金十斤,帛十匹。"
殿中顿时响起一片低语。几位年长的文臣交换着眼神,当他们找主心骨看向王允时,却发现他毫无波澜,老神在在好似神游天外。
没办法,其中一位紫袍老者只好走经典剧情主动出列:
"陛下,侍中一职关系重大,钟侍郎虽有先皇托梦兜底,但毕竟资历尚浅......"
刘协早有所料,轻轻抬手,止住了老臣的话头:
"朕明白诸卿的顾虑。"
他目光扫过群臣:
"此次如之前那般,只是让钟爱卿暂领三月侍中一职,若钟爱卿表现不佳,到时再议不迟。"
刘协顿了顿,唇角又是带上若有似无的笑意:
"况且,以钟爱卿之才,三月之后未必还愿意留在长安。"
几位原本打算进谏的老臣面面相觑,手中的笏板举起又放下。
您看人真准。
钟沉腹诽一句,随后深深一揖:
“臣,领旨谢恩。”
"钟爱卿。"
刘协又补充道。
"朕命你每日辰时入宫,与朕说说地方见闻。"
刘协嘴角。
"让朕也跟着好好学习一二,顺带你我君臣也好亲近。"
钟沉再次行礼:
"臣荣幸之至,遵旨。"
......
另一侧,青州方面。
有了自主封赏权回青州后,刘备是半点没亏待自家兄弟。
每个老部下都给封了个符合资历和功绩的官位,酒楼摆的席面包场那都是预定到了明年。
喜气洋洋!
当然,这一趟回来后,最开心的莫过于陈登了。
在鲁肃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陈登就知道——
他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这叫文人的第三感应。
鲁肃没辜负他的期待。
这家伙虽然看着壮,但为人处世那当真是一流,相处起来陈登极为舒服。
他们还是老乡——在青州难得碰见的徐州人。
陈登以前辈的面貌给鲁肃讲解,鲁肃毫无不耐。
“该说不说,子敬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陈登这般满意说道。
“是元龙兄的经验当真让肃受益匪浅。”
鲁肃这般谦虚答道。
鲁肃处理政务的能力丝毫不在陈登之下,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方面犹有过之。
陈登是真没见过这么变态的精神天赋。
【遗梦】:设置一个时间锚点,到了下个时间可以让自己以上次设定的那个时间锚点的状态出现。
就是记忆不继承,还是上个时间锚点的记忆。
并且锚点会覆盖。
不过有陈登在旁边给鲁肃讲他做完的事,鲁肃(满状态)就能活力满满肝下一趟政务了。
牛马必备。
有了无数个鲁肃,陈登现在很惬意,不仅黑眼圈没了,甚至能抽空用澡豆清洁一下。
他懂了钟沉的摆烂生活——不过还没有那么摆。
还要鞭策一下徐庶和田豫俩小子。
要不也交给子敬得了......
就在陈登幻想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时,孙乾“哐当”一声撞了进来。
陈登心情很好,见孙乾慌慌张张闯进来,不由失笑:
"公祐,何事如此匆忙?慢慢说便是。"
孙乾喘匀了气,拱手道:
"元龙兄,冀州袁本初遣使者前来议事,己至城外十里亭。"
陈登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这等外事交由子期处置便是......"
话到一半突然顿住,这才想起钟沉尚在长安。
还有点不大适应。
他略一沉吟,又道:
"那便让奉孝出面陪主公接待。"
孙乾面色凝重地摇头:
"非为接待之事,那袁绍使者一行车驾疾驰,在官道上撞伤我青州三名百姓,其中一位老丈伤势颇重。"
陈登眉头倏然皱起:
"可有报官?"
"县尉己扣下肇事车驾,但那使者态度倨傲,声称身负要务,拒不配合。"
孙乾从袖中取出竹简。
"这是伤者名录与医官诊断。"
陈登接过竹简细看,看到"肋骨断三根"几字时顿了顿,抬头时眼中己带冷意:
"主公可知此事?"
"玄德公正在检阅新卒,尚未禀报。"
孙乾低声道。
"那使者扬言若不立即放行,便要袁绍问罪于青州。"
陈登冷笑一声:
"好大的威风。"
他起身整了整衣冠。
"公祐且去告知奉孝,请他速至府衙。再派快马请子义将军调一队兵卒维持秩序。"
"另外,让医官给伤员用好药,所有花费记在州牧府账上。再派人好生安抚伤者家属,就说——"
陈登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就说刘使君定会为他们讨个公道。"
孙乾轻咳一声:
“奉孝他们己经去了很久了,事也是这么安排的。”
陈登脸色骤然一变:
"人怎么样?"
孙乾一愣:
"奉孝无事。"
陈登深吸一口气:
"我当然知道奉孝无事,我是问那使者——削棍就行,没被打死吧?"
他揉了揉眉心。
"还得留着问罪袁绍呢。"
孙乾摇头:
"使者无性命之忧,只是疼晕了过去。"
陈登叹了口气:
"也行,就是让袁本初少赔点罢了。"
他嘴角微扬:
"奉孝还是这般冲动,但这波倒是打的好!"
孙乾迟疑了一下:
"元龙兄,不是奉孝动的手。"
陈登盯着他:
"公祐,你下次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孙乾终于大喘气结束,有点小尴尬:
“那不是问一答一嘛。”
陈登揉了揉太阳穴:
"公祐,从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孙乾这才正色道:
"奉孝带人赶到时,己经有人将袁绍那使者按在地上鞭笞,那使者带的二十名护卫刚爬起来,便被奉孝带人全数缴械,现在都关在县衙大牢。"
孙乾又顿了顿,道:
“打人那位,叫满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