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七怪误会深

终南山的晨雾还未散尽,吕健蹲在溪边搓洗着道袍下摆的泥点。昨夜一场急雨,将山道浇得泥泞不堪,他清晨练剑时一个不慎,整个人滑进了溪边的烂泥坑里。

"这全真教的轻功,怎么连个泥坑都躲不开......"他嘟囔着,忽然听见身后枯枝断裂的脆响。

七道身影如鬼魅般从林间闪出,为首的瞎子拄着铁杖,雪白的须发在晨风中飞扬。吕健手里的湿道袍"啪嗒"掉进溪水——江南七怪竟齐刷刷站在三步开外,柯镇恶的铁杖正点着他鼻尖。

"小贼!"韩宝驹的软鞭己缠上吕健脚踝,"偷学我徒儿武功,还敢冒充全真弟子!"

吕健张了张嘴,喉头却像塞了团棉花。他这才想起,昨日在溪边练剑时,郭靖确实在不远处观望了片刻。可那傻小子自己连"亢龙有悔"都使不利索,哪有什么武功可偷学?

"诸位前辈......"他刚开口,朱聪的判官笔己抵住他咽喉,冰凉的笔尖激得他浑身一颤。

"全真教'金雁功'的起手式。"朱聪眯着眼,左手飞快比划着,"你方才洗衣服时右肩微沉,分明是偷看了郭靖练功!"

溪水哗哗作响,吕健望着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突然想起系统里"全真剑法:进阶篇68%"的提示。他无意识地屈了屈手指——这个习惯性动作,竟与郭靖思考时一模一样。

"我......"

"你什么你!"全金发一抖秤砣,铁链哗啦啦缠住吕健腰身,"大哥,这小子眼神飘忽,定有古怪!"

吕健被勒得喘不过气,眼前浮现出黄蓉狡黠的笑脸。那丫头前日非要教他"打狗棒法"里的"绊"字诀,结果两人在山道上滚作一团,被路过的郭靖瞧个正着。

"且慢动手!"

清朗的喝声破空而来。马钰手持拂尘踏过溪石,道袍下摆竟不沾半点水珠。吕健眼眶一热——这手"金雁功"的造诣,怕是够他再练十年。

"柯大侠。"马钰拂尘轻扫,缠在吕健腰间的铁链如活蛇般自行松开,"此子确是我全真弟子。"

韩小莹的越女剑却未归鞘:"道长有所不知,此人前日与我靖儿过招,使的分明是......"她突然噤声,剑尖微微发颤。

吕健心头一跳。那日他情急之下,确实把黄蓉教的半招"打狗棒法"混在全真剑法里使了出来。此刻七怪虎视眈眈,他忽然觉得腰间葫芦发烫——那里头装着黄蓉给的"避秽丹",说是能防尹志平,却没提防得了江南七怪。

"是降龙十八掌。"

郭靖的声音从林间传来,闷闷的像裹着层棉被。他高大的身影拨开灌木,额上还带着练功后的汗珠:"吕大哥那招'见龙在田',使得比我还标准。"

七怪齐齐变色。柯镇恶铁杖顿地:"胡说!洪七公的绝学,怎会被全真弟子......"

"是黄姑娘教的。"郭靖老实道出原委,"她说吕大哥筋骨奇特,适合学些刚猛功夫。"

溪畔突然静得可怕。吕健看见韩小莹的剑尖垂了下来,朱聪的判官笔在袖中转了半圈。他刚松口气,却听南希仁冷声道:"那更留不得。"

铁扁担带着风声砸下!

吕健本能地闭眼,体内真气却自行涌动。长春功的绵劲与全真心法的灵动倏然交融,他整个人如柳絮般向后飘去。南希仁的扁担砸在溪石上,溅起的水花淋了韩宝驹满头。

"好俊的轻功!"韩小莹脱口赞道,随即又绷紧脸,"可惜走了邪路。"

马钰的拂尘突然横在双方之间:"诸位,此子所使确是全真正宗心法。"他转向吕健,"把昨日我教的'北斗步'走一遍。"

吕健咽了口唾沫。这"北斗步"他统共才学了两天,走得比醉汉还蹒跚。但此刻七双眼睛如刀子般钉在身上,他只得硬着头皮踏出第一步。

左脚刚沾地,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先天功:第一重天突破】

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他右脚不自觉地划出个半圆。七步踏完,溪畔竟现出七个深浅一致的脚印,排列如北斗七星。连柯镇恶都微微侧耳:"这步法......"

"是王重阳祖师亲传的'天罡步'。"马钰捋须微笑,"非嫡传弟子不得授。"

七怪面面相觑。郭靖突然憨笑着挠头:"我早说吕大哥是好人......"

"闭嘴!"柯镇恶铁杖重重一顿,"全真教与桃花岛勾连,此事没完!"

七道身影如来时般倏然退去。吕健瘫坐在溪石上,发现道袍后背己湿透——这回不是溪水,是冷汗。

马钰的拂尘轻轻扫过他肩头:"黄姑娘今早下山了。"他望着七怪离去的方向,意味深长道,"她说要去寻一味叫'七怪消气散'的药材。"

清澈的溪水在山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水面上漂浮着一片的桃花瓣,随着水流缓缓地向山外飘去。

吕健站在溪边,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悬挂的葫芦。这个葫芦是他平日里用来装酒的,不过今天他却突然感觉到有些异样。

他打开葫芦的盖子,往里面一看,竟然发现里面多了一颗杏脯!这颗杏脯显然不是他自己放进去的,那么它究竟是怎么跑到他的葫芦里的呢?

吕健满心疑惑地拿起杏脯,仔细观察了一番。这颗杏脯看上去色泽,散发着淡淡的果香。他轻轻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在口中弥漫开来,让他感到十分惊喜。

这股桂花香让吕健不禁想起了山中的桂花树,也许是哪位好心人在经过时,顺手将这颗杏脯塞进了他的葫芦里吧。他微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可真是一次奇妙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