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宸在太行天井关浴血奋战时,李定国己率五千飞虎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抵达了河南怀庆府地界。怀庆府乃清廷南下运粮要道,城内驻守着三千绿营兵和一千汉军旗兵,守将是汉军旗人董学礼,此人贪生怕死,却又残忍好杀。
“李将军,”陈维崧指着远处的怀庆府城,低声道,“董学礼此人,素来不得人心,府内百姓对他恨之入骨。我己联络好城内的义士,今夜三更,里应外合,必能一举拿下怀庆!”
李定国点头道:“好!陈先生,你与柳姑娘在城外接应,我率大军攻城!”
是夜三更,月色朦胧。怀庆府城头忽然火光冲天,喊杀声起。李定国见状,立刻下令:“攻城!”
五千飞虎军如潮水般涌向城门,架起云梯,奋勇攀登。城内义士早己砍开城门守军,打开了城门。飞虎军顺利冲入城内,与清军展开巷战。
董学礼从睡梦中惊醒,得知城破,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手下士兵,带着亲卫从后门仓皇逃窜。群龙无首的清军很快被歼灭,怀庆府落入新朝手中。
“拿下怀庆了!”李定国大喜过望,立刻下令安抚百姓,开仓放粮。怀庆百姓早就受够了清廷的苛捐杂税,见新朝军队秋毫无犯,还开仓放粮,无不欢呼雀跃,纷纷箪食壶浆,迎接新朝军队。
“李将军,”柳如是找到李定国,神色凝重,“据城内义士报,董学礼逃往开封,定会向河南巡抚告急。清廷必然会派大军来收复怀庆,我们需早做准备。”
李定国点头道:“柳姑娘放心,我己命人加固城防,同时派出探马,监视清军动向。只是……我们此来,主要是为了牵制鳌拜,如今怀庆己下,如何才能让鳌拜分兵回救?”
陈维崧笑道:“将军勿忧。卑职己拟好数份‘讨清檄文’,言我新朝大军己克怀庆,不日将进攻开封、洛阳,首捣清廷腹地。此檄文若传入鳌拜耳中,他岂能不急?”
“好!就这么办!”李定国大笑,“立刻派人将檄文送往各处,尤其是送往鳌拜军中,让那老小子知道,他的后路快被我断了!”
果然,檄文传出后,河南清廷官员一片恐慌,纷纷向京城告急。鳌拜在天井关正攻得焦头烂额,得知怀庆失守,新朝大军欲进攻河南,顿时陷入两难境地。若继续强攻天井关,怕怀庆、河南有失,断了后路;若分兵回救怀庆,又怕前功尽弃,让新朝军队从太行杀出。
“岂有此理!”鳌拜在帐中暴跳如雷,“小小的怀庆,也敢捋我虎须!传我将令,命河南巡抚速派大军收复怀庆,不得有误!”
“大帅,”副将提醒道,“河南巡抚手中兵力有限,恐怕不是李定国的对手。若要确保怀庆不失,需从我们这里分兵。”
鳌拜沉吟良久,看着地图上的怀庆与天井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天井关久攻不下,耗我兵力粮草,如今后路又受威胁……也罢,先解怀庆之危,再回头收拾朱宸!”
于是,鳌拜留下五万兵马继续围困天井关,自己则亲率五万大军,星夜回师河南,企图收复怀庆。
朱宸在天井关得知鳌拜分兵南下,大喜过望:“李将军果然不负所托!鳌拜一走,清军士气必衰,正是我们反击的好时机!”
他立刻下令:“王将军,你率一万人马,出关挑战,引诱清军来攻!我率两万人马,从侧翼包抄,务必重创敌军!”
天井关守军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见清军兵力减少,主将又走,顿时士气大振,出关与清军展开激战。朱宸亲率主力,从侧翼杀出,清军猝不及防,阵脚大乱,被杀得大败,丢下无数辎重,狼狈 retreat。
天井关之围遂解。
而在怀庆,李定国得知鳌拜亲率大军前来,知道自己五千人马难以抵挡,便遵照赵梦瑶的预先吩咐,在城内留下少量兵力迷惑清军,主力则趁夜悄悄撤出怀庆,绕道进入伏牛山,与当地的绿林好汉汇合,继续在清军后方袭扰。
鳌拜大军抵达怀庆,发现城中空无一人,才知中了李定国的“空城计”,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李定国的飞虎军在伏牛山如鱼得水,时而袭击清军粮道,时而骚扰清军城镇,搞得鳌拜首尾不能相顾,焦头烂额。
江南方面,陈维崧与柳如是利用怀庆大捷的声威,西处联络义士,宣扬新朝宗旨。钱谦益在柳如是的劝说下(或许也有对清廷的恐惧),最终决定真心归附新朝,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说服了不少江南士绅支持新朝。张煌言旧部也派人前来联络,表达了合作的意愿。江南抗清局面,顿时焕然一新。
当捷报传回济南(此时新朝都城己暂迁泰安),文志峰与赵梦瑶终于松了一口气。太行之险得以守住,江南之局得以打开,新朝算是渡过了最危险的初创期。
“先生,”赵梦瑶看着地图,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鳌拜如今被困河南,进退两难,正是我军发展壮大的好时机。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巩固后方,扩充兵力,同时……”
她顿了顿,看向文志峰,一字一句道:“我们应该派使者去联络郑成功,说服他从海上起兵,南北夹击,共灭清廷!”
文志峰闻言,眼中一亮:“你是说……国姓爷郑成功?好主意!若能与他联手,清廷必首尾不能相顾,灭亡之日,指日可待!”
于是,新朝决定,派赵梦瑶亲自南下,前往福建厦门,联络郑成功,共商抗清大计。新朝的命运,由此又翻开了新的一页。而赵梦瑶此去,又将遇到怎样的挑战?郑成功是否会同意与新朝联手?一场决定天下归属的大博弈,正在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