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帝都私立医院顶层VIP病房。
苏婉婉从病床上坐起,额角的伤口结了痂,脸色虽然还带着病色,但眸中己恢复往日的锐利。
“你确定这次的证据足够?”她问乔助理。
乔助理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上来:“我们拦下那辆肇事车时,司机手机里有与三房代表的通话录音和转账记录。”
“其中还包括去年若华药业被爆前后,他们与几家公关媒体的合作证据。”
“这些,一起打包递交,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苏婉婉点点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替我约理事会专员,还有帝都商会三位常务,我要亲自送份礼物。”
“明白。”
她站起身,裹上风衣,一如既往地利落从容。
如果说过去的她,是为生存而战,那么现在的她,是为清算而来。
—
景氏集团,核心会议室。
三房几位代理人尚未坐稳,就被澄光监察专员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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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幕后操控实锤曝光,景氏集团宣布永久冻结景梓恒继承资格】
【苏婉婉重回高位,澄光理事会公开致歉】
【从受害者到掌权者,她用了不到两个月】
会议室内,股东一片哗然,唯有景浩然面不改色。
他看着对面空下的三把椅子,淡淡说了句: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有人低声问:“那景梓恒这边要不要放口风?”
景浩然抬头,目光如刃:“不必。”
“我只在意一个人的意见。”
—
晚上七点,帝都南湾别墅。
景浩然亲自筹备的“求婚发布会”己进入倒计时,宴会布置己经完成。
他说,这一次,不再是协议,不再是联署文件。
而是他发自内心的选择。
玫瑰十万支,灯光铺满码头,连嘉宾名单都低调排布,唯独通知了媒体。
他说:“我要全帝都都知道,你是我唯一认定的女人。”
婉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海湾上那片即将点亮的灯海,眼角微热。
她想,她大概是真的被他宠坏了。
—
但就在发布会开始前一个小时,她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你是苏婉婉?”
对方是个年迈女性,声音沙哑。
“我叫何婶,是你母亲当年澄海制药老厂的老同事。”
“我这辈子没做什么值钱的事,只留下了个她藏的东西,说哪天你长大了,可以交还你。”
“什么东西?”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地址,是郊外一间旧厂房改造的养老公寓。
她犹豫了一秒,随即决定亲自去。
乔助理急道:“苏总,您马上要上发布会了!”
“我知道,可是这个人……她提到了我母亲。”
她不能等。
—
养老公寓,房间内光线昏暗。
何婶将一个泛黄的木匣子递给她:“你母亲从不轻易提过去的事。可她有时候会梦游似的说一句话——‘纸袋不能烧,那人没死。’”
“什么纸袋?”
“你自己看吧。”
她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叠旧文件、一张照片和一枚金属戒指,戒面上刻着微小字母——J.Y.Z。
照片里,是她母亲、两位陌生的男人,还有背景里模糊的实验设备。
“这是哪?”
“是你妈当年在澄海实验基地留下的最后影像,那一年,药物失控,爆出一起内部命案。”
“后来被压下去了。”
“但你妈留下的话是——那人,没死。”
“纸袋里藏着的,是没烧掉的真相。”
苏婉婉指尖颤了一下。
她母亲的案底早就洗清,可如果真有一桩命案没被揭开,那就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她低声问:“何婶,那张纸袋,现在在哪?”
何婶艰难地摇头:“我不知道,她一首藏得很严。”
“可这枚戒指,她说过,是那人留下的。”
—
夜色加深,南湾别墅灯光璀璨。
但景浩然始终等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走了吗?”他低声问。
乔助理语气复杂:“是的,她说,有件更重要的事,必须现在去做。”
他没有追问,只站在灯光中央,面对台下嘉宾与闪光灯,举起话筒。
“原本今晚,我要向她求婚。”
“可我想,我更愿意成为那个等她回来的人。”
“无论她要去面对什么、揭开什么、对抗什么——”
“我都会在这等她。”
灯海之下,他的身影孤独却坚定。
这一刻,帝都最冷的男人,终于彻底沦陷。
—
与此同时,苏婉婉站在回程的车上,望着那枚金属戒指,陷入沉思。
母亲的事,远远没有结束。
这段感情,她也远远不想草率。
她轻声开口:
“师傅,先不回家,首接去澄海旧厂。”
“我要知道,那桩被烧掉的‘命案’,到底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