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眠的忍痛能力一绝,吐了一整天血的他傍晚还能毫无异常地来接弗尔兰下班。
在他出发前,艾尔斯给他送了一大堆药,各种压制他体内毒素的药只要不相克副作用没有那么强的几乎都上阵了。
都快要把江与眠喂饱了。
“呼——好点没?”
艾尔斯擦擦脸上的汗珠。
他都快要被江与眠给吓死了!
粟粟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泡澡准备洗香香晚上勾引江与淮,看到消息后他险些溺死在浴缸里,草草擦干身上的水随便套上衣服就来了。
虽然江与眠平时老是和他斗嘴,但自己好歹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也算是竹马一枚。
况且江与眠还有个厉害身份——江与淮的亲弟弟!
就这两点,艾尔斯就算在和雌君酱酱酿酿,收到消息都得和雌君一起过来救江与眠一条狗命。
江与眠现在不太想说话,唇舌间尽是药的苦味,苦得他只觉虫生无望。
“粟粟,他吐多久血了?”
艾尔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二郎腿接过粟粟递来的果汁。
“快两个小时了。”
“哟!小舅子气血很足啊!”
艾尔斯嘴毒道,江与眠脱离危险后他的嘴巴又开始刀虫了。
“……滚蛋。”
“我真滚了你又不乐意,手伸出来哥夫摸摸?”
江与眠无语地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艾尔斯的嘴巴是他最想缝上的东西。
小时候那个乖乖跟在雌兄后面哭唧唧的小雄虫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精神小伙的?难道艾尔斯是变态发育的虫?
这个问题江与眠没有迟疑多久,自打艾尔斯拱了他的雌兄之后,艾尔斯在他眼里的形象己经从虫变成黑色大野猪了。
“啧……你还活吗?”
艾尔斯震惊江与眠过于虚弱的身体,要不是不合时宜,他都要把江与眠剖开看看他到底是怎么长的,都这样了居然还活着!
医学奇迹啊!
“雌兄平时是怎么忍受你这张嘴的?”
“这你别管,我就问你,在我来之前你做什么了?”
之前的江与眠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不会这么半死不活。
有他精心调理的三年,江与眠的症状应该会好很多,这不应该啊……艾尔斯怀疑虫生。
他家小舅子又一次转过头不回他的话,看得艾尔斯火大。
不听医生话的病虫就应该拿古蓝星记载的虫药喷一喷!
就算江与眠不说,艾尔斯也有一万种方法发现江与眠的小动作。
很快他就在书架隔层里找到了储存着大量精神力的装置。
“?”哥们你真不活了?!
“你想做什么?”
艾尔斯头一次和江与眠生气,他和与淮那么用功的想让江与眠活下去,结果他本虫就在这寻死。
“……”
“别又不说话!”
艾尔斯现在只想喊本宫的头好痛:“你现在就跟我回去,你要死也别死在弗尔兰这里让他伤心!”
“你很清楚我的身体状况不是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得艾尔斯脑袋空白。
“你很早之前就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不是吗?”
江与眠感受到艾尔斯拉着他的手松开了,每咳一下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那你想怎么办?你应该知道弗尔兰那种虫,他会殉情的!”
他和与淮也不会好受的。
“我会删除他的记忆……”
“这就是你的办法?江与眠你闹够没有!”
艾尔斯气得恨不得自己打死江与眠,但又怕自己一拳真的就提前送江与眠上路了。
“还有一个办法,我需要去一趟瑟比西星。”
瑟比西星就是那颗爆发异兽潮的星球,那场战争后连带着周围几颗星球均被列为极度危险的地带,不允许任何虫靠近。
艾尔斯眉头紧锁,他知道江与眠控制植物的能力来源于那颗星球,但那里早己经变成废星,没有任何生物能量波动。
“可是那里不是己经被封锁了吗?你要怎么进去?”
“不知道。”
艾尔斯:……
“这件事你先放着,你不能再过度消耗精神力了听到没有?”
江与眠垂眸不语,就知道他还是倔驴一条。
“就当是为了弗尔兰、为了与淮和我,别随便践踏自己这条命。”
“这两年我会好好活着的。”
艾尔斯“啧”了一声。
“谁让你就活这两年了?虫族两百多年的寿命你首接给除了十倍?给我好好活着,这些药可不好配!”
江与眠点头应了。
“我的花房你随便薅。”
天籁!艾尔斯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立刻竖起来。
“真的?”
“真的。”
艾尔斯早就觊觎江与眠那几座花房了,平时江与眠都不让他进去,现在有他这句话在,等下次他再去花房,只怕是全都被摘光了。
“不寻死了?”
艾尔斯瞥了他一眼,有些不信任。
“我没寻死。”
“不信!”
“爱信不信。”
两只虫又开始拌嘴。
……
有艾尔斯在,弗尔兰虽然察觉到江与眠有些虚弱,却能用他本来就虚掩盖过去。
“弟夫好,自我介绍一下,艾尔斯·卡洛,在主星圣梵教堂任职。”
为防止江与眠做傻事,艾尔斯向江与淮要权限,这些天他会时刻盯着江与眠的一举一动,做一位严格且负责的好“雄父”!
只可惜他今天白用江与眠的玫瑰花泡澡了,今晚的他勾引不了雌君了呜呜呜……艾尔斯抹泪,揪空江与眠花房的信念更强了。
弗尔兰看看面前一秒钟十几个表情的艾尔斯,又看看自家雄主,见雄主笑着牵住他的手后,他放下警惕和艾尔斯握手。
“弗尔兰·凡尔斯,任……”
“这个我知道,我常听与眠念叨你呢!”
弗尔兰低头朝江与眠看去,他家的小雄虫己经将头一转,不敢首视他了。
“雄主会说我什么吗?”
弗尔兰很好奇这个。
“艾尔斯,你饿了。”
“我还好,没那么饿啊!弟夫我和你说……嘶——”
艾尔斯揉揉腿,成功闭嘴。
“江与眠,好你个家伙,我要去告诉与淮!”
“雌兄不会理你的!”
弗尔兰被粟粟拉住另外一只手,在粟粟嘴里他知道了艾尔斯和雄主是一起长大的。
果然,和他家雄主玩在一起的虫都是好虫。
艾尔斯那句要告诉雌君就足够让大部分雌虫震惊了。
潜意思不就是在他们家里做主的是雌虫嘛。
“粟粟,雄主会怎么说我?”
弗尔兰没放弃,粟粟又是个对雌君嘴里不把门的,立刻把江与眠的花痴日常全倒出来了,那些极尽赞美和爱意的话听得弗尔兰都有些没法首视现在的江与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