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使臣携朝廷密函现身济州的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梁山众人心头。赵元朗盯着桌上那封被朱贵连夜截获的密函,羊皮纸上金国狼主的印鉴泛着冷光,字句间 “踏平梁山,裂土分疆” 的杀意几乎要透纸而出。议事厅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墙上,宛如群魔乱舞。
“必须立刻构建防御体系!” 赵元朗猛地起身,佩剑带倒了案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在绘制着新占领区的舆图上蜿蜒成河,“金国铁骑来去如风,朝廷大军又步步紧逼,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的声音因焦虑而沙哑,目光扫过厅内众人,看到吴用紧锁的眉头、汤隆攥紧的拳头,还有鲁智深眼中跳动的怒火。
吴用摇着羽扇,指着舆图上的关隘:“以青州为核心,济州、郓州为两翼,构建‘铁三角’防线。但……” 他的声音顿住,羽扇轻轻敲了敲黄河沿岸,“运河被朝廷封锁,粮草军械运输困难,防线根基不稳。” 这话让厅内气氛愈发凝重,金翠莲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想起前些日子百姓们为支援前线省吃俭用的模样。
汤隆蹭地站起,铁匠围裙上还沾着未干的铁屑:“我带人在防线各处打造暗堡!用铸铁做墙,再配上改良的连发弩,定能让敌军有来无回!” 他的眼神炽热,可微微发抖的手指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 这些从未大规模应用的防御器械,真能抵挡住金国的精锐骑兵吗?
防线修建的日子里,整个新占领区都陷入了紧张的忙碌。济州城外,百姓们推着独轮车运送石料,汗水混着泥浆在脸上纵横;郓州的工匠们日夜敲打,锻造守城用的滚木礌石,火星西溅中,不时响起因疲惫而砸伤手指的闷哼。赵元朗穿梭在各个工地,看着士兵们在寒风中搭建拒马、挖掘壕沟,看着汤隆亲自调试新制的弩机,心中既欣慰又担忧。
“赵头领,黄河防线的嘹望塔建好了!” 一名士兵气喘吁吁跑来报告。赵元朗登上塔顶,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极目远眺,黄河如一条蜿蜒的银带,河面上零星的船只在朝廷封锁下艰难穿行。他握紧腰间佩剑,想象着金国骑兵踏冰而来的场景,后背一阵发凉。
然而,危机总是猝不及防。正当防御体系初具规模时,朱贵神色惨白地撞开议事厅大门:“报!金国先锋军己过沧州,距济州不到百里!更糟的是……” 他咽了咽唾沫,声音发颤,“朝廷大军从南面压来,我们腹背受敌!”
厅内瞬间炸开了锅。鲁智深挥舞着禅杖怒吼:“来得好!洒家正愁手痒!” 可他眼底的不安却瞒不过众人;吴用的羽扇摇得飞快,额角渗出冷汗;汤隆脸色煞白,喃喃自语:“弩机还没调试完,暗堡的火药也不够……”
赵元朗望着舆图上如毒蛇般逼近的两路敌军,握紧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爆响。防御体系虽己建成,但能否经得住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梁山又该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