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梁山水寨的聚义厅内气氛凝重。屋檐下的雨水如帘,冲刷着石阶上未干的血迹,医馆方向时不时传来的哀嚎声,混着潮湿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山寨。赵元朗站在厅中,衣袍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发凉,可他的心却因愤怒而滚烫 —— 杜迁正站在王伦身侧,振振有词地指责他封锁旧水源是 “扰乱军心”。
“赵兄弟所言极是!” 鲁智深突然暴喝一声,禅杖重重杵在地上,震得众人脚下发麻,“那水源分明己被污染,若不是赵兄弟当机立断,现在倒下的就不止几十个兄弟!” 他瞪着杜迁,眼中喷火,“倒是某些人,在水源旁鬼鬼祟祟,不知安的什么心!”
厅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杜迁的脸色涨得通红,正要反驳,厅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几匹快马冲破雨幕而来,为首之人身材魁梧,目光如炬,正是晁盖。他翻身下马,大步走进聚义厅,蓑衣上的水珠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听说梁山出了事,我等特来相助!”
王伦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堆起笑容:“晁天王大驾光临,真是我梁山之幸。” 他示意众人落座,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赵元朗,“既然天王来了,正好评评理。这位赵兄弟,非说梁山水源有问题……”
赵元朗深吸一口气,迎上晁盖探寻的目光,心跳如擂鼓。他想起这些日子的奔波操劳,想起病倒的兄弟、昏迷的金老,想起暗藏危机的新水源,所有的焦急与不甘在这一刻化作勇气。“晁天王,” 他踏前一步,声音虽有些发颤,却无比坚定,“梁山水源己被硫磺污染,继续饮用,整个山寨都将面临灭顶之灾。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杜迁瞬间阴沉的脸,“我怀疑有人蓄意破坏。”
晁盖饶有兴致地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赵元朗展开手中的地图,上面标注着水源分布、火山脉走向,还有几处可疑的标记:“我己找到新水源,但仅凭防守远远不够。梁山要想长久立足,需掌控周边水源,建立水利设施,还要……” 他想起前世学过的城市规划知识,越说越激动,“还要开垦荒地,发展农耕,实现自给自足。否则,一旦被敌人切断水源、粮草,我们将不战自溃!”
厅内一片寂静,只有雨声敲打屋檐的声音。晁盖的眼神渐渐变得炽热,他猛地起身,一把抓住赵元朗的肩膀:“好!好!好!多少年了,终于有人说到点子上了!” 他大笑几声,声震屋瓦,“王伦兄弟,这等人才,可得好好重用啊!”
王伦皮笑肉不笑地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鸷。赵元朗感受到杜迁射来的怨毒目光,后背一阵发凉。就在这时,一名喽啰慌慌张张跑进来:“报!慕容知府的大军再次压境,而且…… 而且他们截断了我们新水源的上游!”
聚义厅内顿时一片哗然。赵元朗的心猛地一沉,望向晁盖。只见晁天王面色凝重,却依然镇定:“来得好!赵兄弟,你可有破敌之策?” 赵元朗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新水源的防御还未完善,杜迁等人又在暗中使绊,这场战役,恐怕比想象中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