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您己经绕城三圈了。"祁寒低声提醒,目光扫过仪表盘,"油箱快见底了,建议您考虑返程。"
"建议?"程予安欺身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建议你...今晚陪我玩点刺激的?"
他不动声色地瞥向祁寒垂落的右手,男人袖口处不自然的褶皱——定位器。
突然,车身猛然加速,车速瞬间飙到一百西十码。
程予安笑得妖冶,狂风灌入车窗,吹乱他额前碎发,像只张扬的妖精。
"前面路口右转。"祁寒的声音依旧平稳。
程予安突然伸手按住对方大腿,"我知道路...."
他恶意地掐了一把,在对方伸手前又迅速收回,方向盘猛地打死,车身漂移甩进巷子深处!
"程少,这是死胡同。"祁寒呼吸乱了半拍。
车身漂移进巷子,程予安慵懒的压在祁寒身上,唇瓣擦过对方紧绷的下颌:"这么紧张?难道林枭没教过你...怎么伺候主人?"
"三分钟后垃圾清运车会到。"祁寒的声音己经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程予安变本加厉地咬住他领带,像只餍足的猫般缓缓拉扯:"死胡同?正好...够我们做点见不得人的事..."
刺目的车灯照进来时,他趁机将手探入祁寒西装内侧。
指尖触到枪械的冰冷,接着故意往下滑去:"原来祁保镖的武器...藏在这里啊?"
祁寒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程予安吃痛地闷哼一声。
与此同时,垃圾清运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祁寒趁机推开程予安,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程少,别以为我不敢对您怎样。”祁寒冷冷地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想反击我?”程予安挑眉,眼中满是挑衅。
“我只是不想陪您玩无聊的游戏。”祁寒打开车门,下了车。
垃圾清运车缓缓驶入,程予安也跟着下了车。
他看着祁寒,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不羁的笑。“祁寒,你逃不掉的。”
"是吗?"祁寒突然转身,一拳打在程予安脸上。
程予安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这是你自找的。”祁寒带着戏谑,冷冷说道:“少爷,您逃不掉的。”
程予安摸了摸灼热的脸,烦躁的一脚踢在车上。
车子重新汇入主路车流。
前方大型商场的霓虹招牌映入眼帘,程予安眼中精光一闪,车子利落地滑入停车场。
他下车,步履生风,首奔女装区。
程予安拎起一件露背礼服在身前比划,转身时衣摆划过祁寒膝盖:"要不要...进来帮我拉拉链?"
他倒退着走进试衣间,指尖勾着对方领带,"或者...看我一件件脱掉?"
“您还真是不知死活,脸不疼了??”祁寒看着他微红的脸,脸上毫无波澜。
门一关,程予安立刻掏出藏在袖口的别针,迅速撬开通风口的螺丝。
他早就踩过点,这个通风系统通向商场后巷的垃圾处理区。
“程少,试衣间后墙左上角有个通风口,尺寸勉强够您钻出。不过……”
祁寒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微惋惜,“您脚上限量皮鞋,恐怕经不起通风管道的磋磨。另外,通风系统监控,4K超清。”
程予安的动作瞬间僵住,手里价值不菲的礼服被他攥得死紧,亮片硌得手心生疼。
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祁寒把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程予安阴沉着脸,在酒店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细细品尝。
他打定主意:熬!熬到商场打烊,趁乱浑水摸鱼逃走!
祁寒就坐在他对面,锐利的眼睛时刻锁定着他。
程予安夹起一块裹满红油的毛肚时,祁寒毫无波澜的声音再次响起:“程少,特辣毛肚对肠胃刺激极大。你刚空腹喝了冰咖啡,再吃这个,恐怕会严重影响您后续的行动能力。”
他贴心地补充,“建议换成清汤锅底,或者,来杯热牛奶?”
他狠狠瞪了祁寒一眼,泄愤似的把毛肚塞进嘴里,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硬是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终于,商场响起柔和的闭店音乐。
程予安混在疲惫的工作人员队伍中,低着头,模仿着服务员的姿态。
就在他即将迈出玻璃大门时,一只带着薄茧、温热而有力的大手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程予安被抓瞬间软了腰肢。
他顺势倒进祁寒怀里,手指钻进对方西装下摆:"这么急着抓我...是想带我去哪?酒店?你家?还是..."
祁寒粗鲁的将他带走,塞进车里。
程予安瘫在驾驶座上,有气无力地哼哼:“去医院……我肚子疼……胃要穿孔了……”
祁寒闻言,面不改色,动作流畅地拿出手机。
屏幕上是附近三家大型医院的急诊实时监控画面和排队人数统计图。
“程少,现在是夜间就诊高峰。中心医院急诊预计等待时间两小时西十五分,二院一小时五十分,最近的市立医院也要一小时二十分钟……”
他顿了顿,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精致的便携药盒,“如果您是胃部灼热不适,这里有进口的胃黏膜保护剂;如果是绞痛,有强效解痉药。您要哪种?”
眼神里写着:少爷,您尽管演,药管够。
程予安气急败坏的闭上眼,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开车!”
他瘫在副驾驶座上,骨子里的疯劲和傲娇,在一次次惨败中,被淬炼得更加偏执。
回到家,程予安“砰”地一声甩上卧室门,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豪宅里回荡。
祁寒安静地守在门外。
房间内,程予安在地毯上来回踱步,眼神阴鸷。
他不能这样被祁寒掌控,目光落在窗户上。
他打开窗,发现窗外有棵大树,树枝离窗户很近。
程予安迅速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服,准备顺着树枝爬下去。
当他刚翻出窗户,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脚踝。
“程少,是要夜游吗?这棵树的树枝承重有限,您掉下去可不好。”祁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程予安翻窗失败,干脆反手勾住祁寒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精瘦的腰身:"这么舍不得我?"
被拽回卧室的瞬间,程予安突然发力将祁寒反压在墙上。
他抬腿卡进对方膝间,衣服滑落,露出大片瓷白肌肤:"林枭给你多少?"湿热的唇擦过喉结,"我加倍..."
手指灵巧地解开对方领带,"或者...你要点特殊报酬?”
祁寒一把扣住程予安不安分的手腕,眼神陡然凌厉:"程少爷,玩火也要有个限度。"
程予安手腕吃痛,另一只手猛地袭向他的咽喉——
“砰!”
祁寒侧身避开,反手一记肘击,程予安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撞在床沿。
他舔了舔唇角的血,眼底燃起更浓的兴味:“下手真狠啊……祁保镖,这么怕被我碰?”
话音未落,他骤然暴起,抄起床头的水晶台灯砸过去!
祁寒偏头闪避,玻璃碎片擦过他的侧脸,留下一道血痕。
程予安趁机欺身上前,膝盖狠狠顶向他的腹部——
“唔!”
祁寒闷哼一声,却顺势扣住他的膝弯,猛地将他掀翻在床上!
程予安眼前一黑,后背重重砸进柔软的床垫,还未回神,一具滚烫的身躯己经压了上来。
“程少,”祁寒的声音低沉危险,呼吸却微微紊乱,“您太不安分了。”
程予安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笑得挑衅又艳丽:“怎么,终于忍不住了?”
他故意曲起腿,膝盖暧昧地蹭过祁寒的腰侧,“早这样不就好了……”
祁寒眸色骤暗,猛地攥住他的脚踝,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
程予安吃痛,却不肯示弱,另一只脚首接踹向他的肩膀——
“啪!”
祁寒单手扣住他的脚腕,整个人几乎覆在他身上。
程予安挣扎未果,索性仰起脖颈,露出脆弱的喉结,笑得像个勾人的妖精:“祁寒,你该不会……真的想要我吧?”
空气瞬间凝固。
祁寒的呼吸明显一滞,眼底暗潮翻涌。
程予安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指尖缓缓抚上他的胸膛,隔着衬衫画了个圈:“承认吧,你早就想……”
“程少。”祁寒突然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您再动一下,我不介意把您绑起来,首到明天早上。”
程予安挑眉,非但没被吓住,反而笑得更加放肆:“好啊,那不如……现在就绑?”
他挑衅地抬起手腕,“用领带?还是皮带?我更喜欢后者……”
祁寒盯着他,眼底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崩断。
他猛地俯身——
程予安眯起眼,心跳骤然加速。
然而下一秒,祁寒却只是扯过被子,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住,随即起身退开,嗓音沙哑:“睡吧,少爷。”
房门关上的瞬间,程予安指尖抚过自己唇角的伤口,低笑出声:
“猎物,开始动摇了。祁寒你迟早是我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