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安和祁寒准备分头再次潜入林氏大厦。
程予安将最后一个通讯器别在衣领下,转向祁寒:"准备好了吗?"
祁寒正要回应,耳麦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电流声。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右手按住耳机,指节发白。
"明白...是...立即执行。"他声音低沉,眼神复杂地看向程予安。
"怎么了?"程予安皱眉。
祁寒深吸一口气:"您父亲刚命令我们立即中止行动,让我护送您回家。"
"什么?"程予安的声音陡然提高,"他怎么会知道我们——"
"您的表。"祁寒指了指程予安手腕上的设备,"有定位和生命体征监控……"
程予安一把扯下表带,金属表盘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祁—寒,你敢背叛我!!"
祁寒站着没动,声音低沉沙哑:"老爷子的原话是'绑也要把他绑回来'。"
"你要违抗我的命令?"程予安眯起眼,挑衅问道。
"我要保护您的安全。"
祁寒急切解释道,"你父亲接到通知,今晚林氏的安保增加了三倍,不是巧合。有人知道我们会去。"
程予安冷笑:"所以?临阵脱逃?"
"是战略撤退。"祁寒向前一步,"您父亲己经安排好了明天以商业考察名义进入大厦的许可。"
"然后他们有时间转移所有证据?"程予安猛地推开祁寒,"要回你自己回!"
"得罪了,少爷。"
程予安反应极快,屈肘后击,同时抬膝攻向对方腹部。
祁寒侧身闪避,程予安每一击都带着怒火。
"你对我父亲倒是忠心耿耿!"程予安喘息着嘲讽,"他付你多少钱?还是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祁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有些事情比您知道的复杂。"
这句话让程予安攻势稍滞。
就在这瞬间,祁寒抓住机会,一个利落的擒拿将程予安拿下。
"有人...监视..."程予安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祁寒顺着他的视线抬头,表情骤变,他迅速将程予安护在身下。
"看来我们都被算计了。"祁寒低声自语,将程予安塞进车里。
就在车门关闭的刹那,一颗子弹击穿了他们刚才站立处的地面。
祁寒猛踩油门,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冲入黑夜。
回到家,程予安一脚踹开门。
"砰!"
"滚去告诉老头子,"
程予安将酒杯砸向地面,怒气道:"他的乖儿子今晚差点被狙击手开了瓢——多亏他养的好狗!"
首到浴室水声响起时,祁寒终于动了。
他单膝跪地,用帕子裹起最大的那片玻璃。
水声戛然而止。
湿发的程予安裹着睡袍出来时,冷冷的看着祁寒:"还不滚?"
祁寒微微颔首,转身的瞬间,程予安突然将毛巾砸在他背上。
"告诉老头子——"程予安的声音带着浴室蒸腾的水汽,"再有下次,我就把林氏大厦炸成废墟。"
门关上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祁寒站在走廊,嘀咕道:“唉……小少爷生气了(●—●),今晚要独守空房了。”
突然,一道闪电劈开了夜空,程予安从梦中猛然惊醒,冷汗浸湿了丝质床单。
"见鬼..."
突然她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他瞬间举枪对准门口,手指扣在扳机上。
"谁?"
"是我。”祁寒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听到您房间有动静,过来查看。"
程予安没有放下枪:"站在那儿别动。"
他伸手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雨水从祁寒的发梢滴落,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你去哪了?"程予安冷声质问,枪口稳稳对准时祁寒的心脏。
"检查公寓外围安全。"祁寒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在程予安手中的枪上停留了一秒,"您还在生气吗?"
程予安冷笑:"少假惺惺的关心。为什么那么听老头的话?为什么翻程家的旧档案?"
他故意扣动扳机,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解释一下?"
祁寒的眼神变了。
"那不是普通档案。"祁寒的声音低沉而克制,"与我家人有关。"
程予安眯起眼睛:"说清楚。"
祁寒深吸一口气:"1998年,程氏化工厂发生爆炸,三名工程师死亡。其中一人是我父亲。"
这个答案像一记重拳击中程予安的胸口。
他握枪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又稳住:"所以你是来报仇的?"
"不是。"祁寒摇头,"事故调查报告有问题。我父亲是安全主管,不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你在暗示什么?"程予安的声音提高了,"说我爸伪造报告?"
祁寒没有首接回答:"我需要查清真相。您父亲知道我的目的,是他同意我保护您。"
"撒谎!"程予安猛地站起来,枪口首指祁寒的眉心,"我爸怎么可能让一个心怀怨恨的人保护我?"
祁寒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予安,放下枪。您现在的状态不适合——"
"不适合什么?"程予安逼近一步,"不适合知道真相?还是适合被你继续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