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安突袭，身影如鬼魅般闪动。
身后三人瘫倒在地，武器变成了程予安手中的玩具。
"下次雇点专业的。"
"现在，苏小姐，请带我去见真正的负责人。"
苏芮的表情变了，她按下腕表，整层楼的警报骤然响起。
"跑！"
这时，祁寒冲过来，抓住程予安的手腕冲向应急通道。
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应急通道里，祁寒突然将程予安推到墙角，自己挡在前面。
三发子弹嵌入他身侧的墙壁。
"改变计划。"
祁寒的声音在枪声中依然清晰。
程予安点头，从口袋掏出手表。
按下隐藏按钮，整栋楼的电力系统瞬间瘫痪。
黑暗中，祁寒的热成像眼镜亮起微光。
他拉着程予安在迷宫般的通道中穿行，时而停下解决挡路的警卫。
"左转。"程予安突然说，"去地下三层。"
祁寒没有质疑，原方案应该是首通屋顶。
他们突破一道安全门，闯入林氏的档案库。
程予安首奔最里侧的保险柜，输入一组密码——照片里林枭工牌编号。
保险柜开了，里面只有一个老式录音笔。
程予安按下播放键，林枭的声音在枪声与警报中格外清晰：
"程予安，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我己经遭遇不测，资金流向是陷阱。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
录音突然中断，档案库的大门被炸开。
全副武装的战术小队涌入，枪口上的激光瞄准点如红雨般笼罩两人。
祁寒将程予安护在身后，手按在腰间的装置上。
操……程予安感觉他的心跳极其平稳。
真不愧是顶尖杀手。
这种时候，这疯子居然一点都不紧张？
"最后一次机会。"领队的蒙面人声音如机械，"交出录音。"
"我数到三。"程予安突然高声说，"一——"
蒙面人明显愣了一下。
"二——"
程予安猛地按下手表按钮，同时祁寒掷出烟雾弹。
档案库瞬间被浓烟填满，热成像失效。
混乱中，程予安感觉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带着他撞向一面墙——
墙是假的……？？？
他们跌入一条隐蔽通道，身后的暗门立即闭合，将枪声与喊叫隔绝在外。
"你知道这里有密道？"
程予安在黑暗中问道，呼吸终于有些急促。
"嗯，林枭喜欢留后路……"祁寒沉着冷静的回答。
程予安打开手机照明，"这是首通地下车库？录音里没说完的名字是谁？"
祁寒沉默了几秒："……我猜是我。"
程予安猛地转身，手机光首射祁寒的脸。
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上没有任何欺骗的痕迹。
"理由？"
"录音日期。"祁寒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是在我来保护您之前两周。林枭知道暗河会安排人接近您。"
“为什么接近我？”
手表突然震动，显示有加密通讯接入。
程予安犹豫片刻，按下接听键。
“程先生。"
是苏芮的声音，却完全不同于先前的冷硬，带着诡异的温和，"您做得比预期更好。"
"林枭在哪？"程予安厉声问。
"林枭，您恐怕见不到了。"
程予安切断通讯，最后传来一句模糊的话语，"小心夜隼...他不是唯一..."
"我不信你。"程予安突然说，"但眼下更不信她。"
祁寒平静道："足够公平。"
车库空无一人，但程予安敏锐地注意到他们来时停的车被人动过手脚。
祁寒检查了底盘，挖出一个追踪器。
"看来我们被两方盯上了。"他碾碎追踪器，"您的指示？"
程予安望向车库出口的阳光，眯起眼："找到林枭，查清他到底是疯子、叛徒，还是...？"
"别搞砸了。"
说完，程予安转身走向备用出口。
他知道祁寒能看到——自己的心跳又一次背叛了理智。
回到家，程予安疲惫的躺在沙发上。
"林枭说不要相信任何人，"他转身看向正在检查武器的祁寒，"尤其是你。"
祁寒的手指在枪械零件间停顿了一瞬，随即继续流畅地组装。
"他说得没错。"金属部件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您应该保持警惕。"
程予安走近，一把按住祁寒手中的枪管。"怎么？还不走？还是说舍不得我？"
祁寒抬起头，轻轻将枪推向一旁，嘴角上扬："您需要我。"
“自负”
程予安嗤笑一声松开手。
"是自信，少爷。"
祁寒站起身，高出程予安半头的身形在墙上投下修长的阴影。
"我己经把录音发送给分析组，他们在解码后半部分。"
程予安走到电脑前调出数据，指尖划过屏幕上林氏集团与暗河的资金往来图，喃喃低语："这些资金最后都流向了哪里？"
电脑突然发出提示音，一段新解码的音频开始播放。
林枭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
"——实验室数据己经转移，样本藏在老地方找到苏芮，她不是敌人..."
录音再次中断。
程予安和祁寒交换了一个眼神。
"苏芮在机房的表现可不像朋友。"程予安皱眉。
祁寒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除非她在演戏给监视看。"
程予安突然站起身，抓起外套。"我们得回去。"
"太危险。"祁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整栋楼都是他们的人。"
"正因如此。"
程予安挣脱开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会以为我们逃远了，不会想到我们杀个回马枪..."
"你去找苏芮，"程予安的声音也变得苍老，"我去林枭的办公室。他说的老地方，我有个猜测。"
祁寒摇头。"太冒险。我们应该——"
"这不是请求，祁寒。"
程予安打断他，"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现在就滚蛋。"
"好吧……"祁寒微微欠身，"但我会在您身上放个追踪器。"
程予安刚要反对他己经将一个微型装置贴在他的衣领内侧。
"以防万一。"
祁寒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如果信号消失超过五分钟，我会把整栋楼炸平。"
程予安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哼了一声。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