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晴雯又耐心地帮陆长生调整插花。
陆长生和晴雯插完花,意犹未尽,瞧见一旁的投壶器具,眼睛“刷”地亮了。陆长生几步冲过去,抄起箭杆,扭头冲晴雯喊道:“晴雯,光插花还不够尽兴,咱俩再来玩投壶!”晴雯嘴角一扬,双手叉腰,爽快应道:“行啊!王爷,可别等会儿输了耍赖。”
于是,两人你一投我一掷,玩得热火朝天。陆长生投壶时,身子前倾,眼睛瞪得溜圆,嘴里还念念有词;晴雯则身姿轻盈,动作优雅,时不时还能投个好成绩。
晴雯擦了擦额头的汗,抬眼看看天,对陆长生说:“王爷,天都黑透了,别回去了,就在我这儿吃晚饭。我让厨房弄只烤鸭,那味道保准让您满意!”
陆长生听后,面露难色,说道:“还是算了,我得去迎春那儿吃。她肯定都眼巴巴等着我呢。”
晴雯一听,双手抱胸,气鼓鼓地说:“好啊,王爷您这是把我当解闷的了!闲得慌就来找我,陪您玩了一下午,天黑了就拍拍屁股走人,找您的迎春妹妹去了。合着我就是个消遣的工具呗!”
陆长生赶忙赔着笑脸,上前拉了拉晴雯的衣袖,哄道:“哪能呢!晴雯,你在我心里那可是重要得很。这不担心迎春等着急嘛,明天我一准儿来找你,咱们接着玩。”
说完,陆长生挥挥手,转身朝着迎春的住处走去。
到了迎春房里,迎春早己备好饭菜,正坐在桌前,时不时朝门口张望。见陆长生进来,迎春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快步迎上去:“王爷,您可算来了,我都等好久啦!”
两人坐下后,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一边唠着家常。饭后,迎春打来一盆热水,轻柔地说:“王爷,忙了一天,泡泡脚解解乏。”说着,便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陆长生脱鞋、洗脚。
她的双手在陆长生脚上轻轻按摩着,动作舒缓又温柔,嘴里还轻声细语地说:“王爷,您可要多注意身体。要是累了,就来我这儿,我陪着您。”
洗完后又端来一盏茶,轻手轻脚地放在陆长生面前,声音轻柔得像春日微风:“王爷,这是新得的龙井,您尝尝。”
陆长生伸手接过茶盏,目光在迎春泛红的脸颊上停留片刻,嘴角一勾,打趣道:“我说迎春,你每次都这么周到,是不是怕本王爷挑你毛病呀?”
迎春一听,脸颊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细声细语地回道:“王爷说笑了,服侍王爷是我分内之事,自然要尽心尽力,哪能让王爷挑出错处呢。”
陆长生放下茶盏,身子往前凑了凑,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照你这么说,你做这些都是因为本分,心里头压根儿不想着本王爷呗?”
迎春慌乱地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焦急,连忙摆手解释:“王爷,不是这样的,我心里一首惦记着您。每日都盼着王爷能来,和您说说话。”
陆长生看着迎春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瞧你,逗你两句就急成这样。本王爷当然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迎春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她站起身,走到陆长生身后,伸出双手,轻柔地为他按摩肩膀,边按边说:“王爷,这几日府里事务繁多,您肯定累坏了,可得多注意休息。”
陆长生享受着迎春的按摩,惬意地眯起眼睛,半开玩笑地说:“有你在身边照顾我,就算再累,一见到你,疲惫都跑光了。”
迎春语气软糯:“只要能陪在王爷身边,看王爷平安喜乐,我就心满意足了。若真要说想做的,我就盼着能一首像这样照顾王爷。”
陆长生转过头,看着迎春认真的模样,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呀,总是这么懂事。往后啊,别太委屈自己,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本王爷说。”
迎春微微点头,轻声应道:“王爷,我知道了。只要王爷不嫌我笨嘴笨舌,愿意听我说话,我就知足了。”
陆长生攥着迎春的手,眼睛盯着她耳朵上晃动的珍珠耳坠,脑子一转,突然来了兴致:“迎春,你这耳坠都戴老长时间了。赶明儿,本王爷带你去挑几件新首饰。西街新开了家首饰铺子,听说雕工特别精巧,连宫里娘娘都派人去订呢!”
迎春脸“唰”地一下红了,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坠,声音跟蚊子似的:“王爷,这耳坠就挺好,不用再花钱啦。府里开销大着呢,我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让王爷操心。”
陆长生假装生气,轻轻捏了捏她手心:“在本王爷这儿,你的事哪有小事?再说了,看着你打扮得漂漂亮亮,本王爷心里高兴,这怎么能算乱花钱呢?”
迎春抬起头,碰上陆长生那炽热的眼神,心“砰砰”首跳,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只能低下头,小声嘟囔:“都听王爷的。”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陆长生皱着眉头,起身走到窗边一瞧,好家伙,几个小厮正追着一只花猫。那花猫上蹿下跳,把廊下的花盆都打翻了。
“这成什么样子!”陆长生脸一沉,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迎春见状,赶紧走到他身边,轻声细语地劝道:“王爷,您别生气。估计是小丫头子们一时疏忽。我这就去叮嘱他们,让他们以后小心点,别再弄出这种动静。”
陆长生点点头,转身拉着迎春在床边坐下,叹了口气说:“这王府人多事杂,稍不注意就出乱子。还好有你在,总能帮我把这些麻烦事处理好。”
迎春害羞地笑了笑,刚想说话,一阵凉风吹进屋里,烛火晃了几下,差点就灭了。陆长生下意识地把迎春往怀里拉了拉,温柔地说:“天凉了,可别着凉了。”
迎春靠在陆长生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觉得心里特别踏实,小声说:“王爷,能陪在您身边,帮您分担点事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不管日子是平淡还是忙忙碌碌,只要有王爷在,我就满足了。”
陆长生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眼神里全是宠爱:“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只要你不辜负本王,本王肯定不会辜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