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管管

为了哄黛玉开心,陆长生带着贾元春、薛宝钗、林黛玉一伙人首奔怡宁居。

走进园子,路两边的花儿开得热闹,红的、粉的、白的,香气扑鼻。贾元春忍不住感慨:“这园子可真幽静。”

没走多远,就到了人工湖。湖水清得能看到水底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陆长生提议划船赏景,大家都点头同意。丫鬟们小心地扶着主子上船,陆长生亲自掌舵划船。微风一吹,湖面泛起波纹,吹得大家头发、裙摆飘起来。

林黛玉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山峦,诗兴上来了:“这景色就像一幅会动的山水画,‘水漾青山影,花摇绿岸风’。”

众人都夸。上岸后,来到八角亭。陆长生让小厮把茶点摆上,有芙蓉糕、桂花糖藕,都是大家爱吃的。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宝钗笑着道:“咱们玩骨牌,热闹热闹!大家说好不好呢。”众人纷纷响应。

林黛玉轻轻抿了口茶,嘴角含笑:“我可提前说好,一会儿输了,不许赖账。”薛宝钗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打趣:“林妹妹放心,我们自然愿赌服输,就怕妹妹牌技太好,把我们都赢光喽。”

说话间,众人围坐成一圈,开始洗牌码牌。陆长生没参与牌局,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

陆长生瞅着大家玩骨牌玩得热火朝天,心思早就跑到别处去了。他轻手轻脚从八角亭溜出来,穿过弯弯曲曲的长廊,顺着花径到了晴雯住的院子,就瞅见晴雯双手叉腰,正扯着嗓子指挥小丫头们干活呢。

“都轻点搬!那盆兰花金贵得很,要是磕着碰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晴雯一边喊,一边紧盯着小丫头们的动作,又扭头看向墙角,“那边的落叶怎么还没扫完!”

小丫头们慌里慌张,有的抱着花盆累得首喘气,有的手忙脚乱地挥动扫帚。陆长生看着这场景,笑着打趣:“晴雯,你这模样,跟将军指挥作战似的,把小丫头子们使唤得晕头转向。”

晴雯转过头道:“哟,爷怎么有空过来了?您瞅瞅,这一到秋天,院子里的落叶跟下雪似的,花盆也得挪挪地方,不然遭了霜打,可就全毁了。”

陆长生伸手拽住晴雯:“先别管这个,进来给我按按脚,再帮我把脚好好洗洗。”

陆长生洗完脚舒了口气,抬眼瞧见晴雯微红的脸颊,鬼使神差冒出一句:“晴雯,忙活半天,你脚肯定也累了,我给你洗吧。”晴雯一惊,陆长生道:“不说,没人会知道。”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拿晴雯的鞋子。

说着,晴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手指轻轻点了点陆长生胸口:“你呀,就知道变着法捉弄我。我这脚都快抗议了!虽说我没什么大脾气,可再这么下去,它保不准要‘离家出走’啦。”

两人话未说完一个小丫鬟说道:“王爷,王妃娘娘来了,都到仪门了!”

陆长生嘴角一扬。他对晴雯说:“回头再说。”说完,快步走向正厅。

正厅中,贾元春身着月白绫子长衫,绣着海棠花,腰间系攒珠勒子,端着鎏金茶盏。见陆长生进来,眼中含笑打趣:“哟!王爷忙什么呢,现在才来?”

陆长生拉过她的手,笑着解释:“刚听晴雯说采买的事,耽搁了,王妃可别生气。”

贾元春收起笑容,认真说道:“王爷,咱这金陵王府家大业大,管起来不容易。府里几百口人的吃穿用度,还有迎来送往,稍有差池就乱套。怡宁居安置女眷,事务更是琐碎。我琢磨着,迎春妹妹心思细腻、做事稳重,让她管理怡宁居,安排姑娘们的饮食起居,肯定井井有条。”

陆长生点头赞同:“王妃想得周到,迎春妹妹确实合适。”

贾元春又道:“金陵王府大管家这活儿,还得我接着干。虽说累,但我既进了王府,就得为王爷分忧。”

这时,史湘云蹦跳着进来,身着鹅黄色褙子、葱绿裙子,腰间系丝绦,十分活泼。贾元春笑着招呼:“云妹妹来得正好,住在怡宁居还习惯吧?要是喜欢,就多住些日子。”

史湘云挽住贾元春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嫂嫂这儿比我家自在多了,我都不想走啦!”

贾元春拉着她的手叮嘱:“云妹妹,你性子爽朗又聪明,往后怡宁居有事儿,多帮迎春妹妹出出主意。”

史湘云胸脯一挺:“嫂嫂放心,我肯定尽力!”

随后,贾元春跟陆长生诉苦:“王爷,管家太不容易,安排宴席从菜品、餐具到座位排序,一点差错都不能有。下人的管理也得时刻留心,稍不注意就出事。”

陆长生心疼地帮她揉肩:“王妃辛苦了,这些年为王府操碎了心。”

贾元春靠在他肩头,疲惫地说:“我最近身体乏累,想让探春妹妹帮我分担些。探春心思敏锐,有她帮忙,王府能管得更好。”

陆长生点头称是:“探春妹妹确实能干,有她分担,你也能轻松些。”

贾元春又嘱咐史湘云:“云妹妹,探春管家时,你多帮衬着,你们姐妹齐心,王府才能越来越好。”

天色渐晚,贾元春起身告辞:“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贾元春唠完家常,看看天色不早,就起身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去,王爷和妹妹们也早点歇着。”说罢,带着丫鬟婆子,风风火火地走了。

陆长生送走贾元春,伸了个懒腰,心里琢磨:今儿忙了一天,也累得够呛,反正也晚了,干脆就在怡宁居找个地方歇下。正想着,一扭头瞧见迎春站在一旁,眉眼低垂,模样乖巧。他便笑着说:“迎春,我今晚就到你房里凑合一宿,不嫌弃吧?”迎春脸颊一红,微微福身,轻声说道:“王爷能来,是我的福气。”

天色越来越暗,丫鬟们点上灯烛,暖黄色的灯光将屋子照得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