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褪去外衣,踏入温泉。池中暖意瞬间包裹全身,让连日的疲惫消散不少。三人一边享受着温暖泉水,一边玩起飞花令。
“我先来,‘温泉水滑洗凝脂’。”陆长生率先开口。
薛宝钗略作思索,轻启朱唇:“却忆当年华清池,温泉水暖帝王痴 。”
林黛玉眼珠一转,吟道:“温泉汩汩涌琼浆,不羡仙家日月长。”
吟罢,三人相视而笑。嬉戏间,陆长生随手捞起一片飘落的花瓣,轻轻放在林黛玉掌心:“林妹妹如这花瓣般娇美。”林黛玉脸颊绯红,嗔怪着将花瓣丢回水中。
陆长生伸手比划诗句,一个不小心,胳膊肘溅起大片水花,不偏不倚打在薛宝钗的肩头。
“陆郎这是要与我们‘水战’吗?”薛宝钗眼含笑意,双手迅速在水面一推,浪花裹挟着热气向陆长生扑去。陆长生侧身躲避,脚下一滑,整个人朝林黛玉倾去。林黛玉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抵挡,两人手掌相触,激起层层涟漪。
“你们俩小心!”薛宝钗话音未落,陆长生慌乱中抓住池边的石凳,溅起的水花像暴雨般洒向薛宝钗。薛宝钗眼疾手快,用手捂住脑袋,可水珠还是顺着发梢滑落,打湿了精致的妆容。
“好哇,你们联手欺负我!”薛宝钗佯装生气,双手捧起水,朝着陆长生和林黛玉泼去。陆长生见状,立刻拉着林黛玉侧身闪躲,两人在温泉池中左躲右闪,水花西溅。林黛玉笑得花枝乱颤,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陆长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肢。
“林妹妹,站稳些!”陆长生关切的话语,让林黛玉双颊绯红。薛宝钗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故意将水泼向他们交握的手。陆长生不甘示弱,双手奋力划水,朝薛宝钗反攻。一时间,温泉池内水花翻飞。
打闹间,薛宝钗脚下一滑,娇躯向后倾倒。陆长生心猛地一揪,一个箭步冲过去,右手稳稳地托住她纤细的腰肢。与此同时,林黛玉也担心地伸出双手,结果因距离太近,手掌不小心贴在了陆长生的后背。刹那间,三人肌肤触碰,周围弥漫的温泉水汽似乎都变得滚烫。
“谢……谢陆郎。”薛宝钗脸颊绯红,声音如蚊蝇般细弱,右手下意识地抓住陆长生的手臂,指尖微微发颤。陆长生耳尖通红,正要回应,林黛玉却半开玩笑地嗔怪:“陆郎偏心,宝姐姐险些摔倒,你便心急如焚,若是我有个闪失,不知你会怎样。”
陆长生刚想解释,薛宝钗趁机双手掬起一捧温泉水,猛地泼向林黛玉:“好妹妹,就数你嘴不饶人!”林黛玉惊呼一声,身体本能地往后躲,却没注意脚下的青苔,整个人朝陆长生怀里倒去。陆长生左手下意识地搂住林黛玉盈盈一握的腰肢,林黛玉的发丝拂过他的下巴,痒痒的。
“这下可好,你们俩一前一后,我成夹心糕点了。”陆长生笑着打趣,林黛玉双手紧紧抓住陆长生胸前的衣襟,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织在一起。
薛宝钗见状,佯装生气地嘟起嘴:“你们二人这般亲昵,倒把我晾在一旁。”说着,故意向前一扑,双手按在陆长生的肩头。陆长生一个踉跄,三人在温泉池中纠缠着,溅起一人多高的水花。
水花落下时,陆长生的手指不小心划过林黛玉嫩滑的手背,又碰到薛宝钗温热的手腕。三人面红耳赤。
陆长生眼角余光一扫,瞧见紫鹃在岸边站着。她双手交叠,一脸担心,眼睛时不时往林黛玉那边瞧。
“紫鹃!”陆长生扯着嗓子喊,“你一个人干站那儿多没意思,快下来泡泡,这温泉水又暖和又解乏。”紫鹃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自家姑娘。林黛玉脸蛋红扑扑的,笑着点头说:“紫鹃,叫你呢,你就下来吧,咱们一起乐呵乐呵。”
得到林黛玉同意,紫鹃点了点头,脱掉外面的衣服,小心翼翼下了温泉。水温刚刚好,一下子就把腿给裹住了。薛宝钗笑着冲她招手:“紫鹃妹妹,快过来这边,咱们一起玩。”紫鹃刚走近,还没站稳,陆长生就坏笑着撩起一捧水,“哗啦”一下泼到她脸上,头发都被打湿了好几缕。
“爷!”紫鹃又羞又惊,脸刷一下红了。林黛玉瞅见这场景,也跟着凑起热闹,和陆长生一起朝紫鹃泼水。紫鹃左躲右闪,一个没注意,就撞到薛宝钗身上。薛宝钗一把搂住她,笑嘻嘻地说:“妹妹别怕,咱们一块儿反击!”
这么一来,紫鹃也放开了,开始反击。她双手划拉着水,往陆长生那边泼。陆长生往旁边一闪,脚下一滑,朝着紫鹃扑过去。紫鹃吓得“啊”地叫了一声,赶忙伸手去挡,两人的手就碰在了一起。林黛玉和薛宝钗看到这场景,笑而不语。
傍晚时分,温泉中出来,陆长生吩咐摆上晚宴。晚宴过后,窗外的夜色如墨,寒星闪烁。陆长生、薛宝钗和林黛玉围坐在暖烘烘的炭盆边,茶香在屋内悠悠飘散,三人兴致盎然,玩起了投壶。
困意渐渐袭来。陆长生瞧着二人倦意尽显,便轻声说道:“夜己深,你们也累了,就在这歇息吧。”薛宝钗和林黛玉对视一眼,微微颔首,双颊因炭火和羞涩染上一抹红晕。
丫鬟们手脚麻利地将床铺好,陆长生、薛宝钗和林黛玉先后躺了上去。床铺宽敞,锦被柔软,散发着阵阵熏香。陆长生躺在中间,能清晰听见身旁二人轻柔的呼吸声。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宛如一层薄纱。薛宝钗侧身面向陆长生,发丝垂落,仿若月光下的丝线。林黛玉则仰卧着,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宛如沉睡的仙子。
静谧中,陆长生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薛宝钗的指尖,两人触电般浑身一颤。林黛玉也似乎有所察觉,翻身朝里。屋内愈发安静。陆长生在温暖的被窝中,感受着身旁两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