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间,薛宝钗轻移莲步,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笑意,开口帮衬了两句:“元春姑娘这话倒也不假,莲儿姑娘确实生得标致,模样儿出众。”她声音软糯,话语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涵养 。
薛宝钗目光投向莲儿,眼中带着几分欣赏,不似贾元春暗藏心思,只是单纯就事论事。“在这金陵城中,能得花魁之名,定是有过人之处。单瞧这眉眼间的灵动,还有这举手投足的气度,便是寻常女子难及的。”她这般一说,原本因打趣稍显局促的氛围,多了几分融洽。莲儿听闻,再次欠身行礼,感激道:“薛姑娘谬赞,莲儿愧不敢当。”贾元春瞧着薛宝钗出面缓和,也跟着应和:“宝姑娘眼光向来独到,所言极是。”众人相视一笑,话题又慢慢转向了回京后的种种安排 。
在众人的交谈声中,林黛玉站在一旁,一双含情目似笑非笑地看向陆长生。她轻轻抿着嘴,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像是藏着千言万语,却又都被她咽了回去。
微风吹过,她鬓边的发丝轻轻飘动,更衬得她眉眼间情思婉转。她不言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陆长生,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洞悉他内心的想法。
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之下,莲儿虽面上带笑,心底却暗自警惕,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群来自京城的贵人。她的目光首先落在贾元春身上,只见元春仪态雍容,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气度。莲儿心想,这位温良端庄、举止大方的女子,应当就是贾元春了。瞧她眉眼间透着沉稳与干练,想必是治家有方、恪守本分之人,平日里定是将家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严严谨谨。
接着,莲儿看向薛宝钗。宝钗一袭素净衣衫,却难掩周身的富贵气质,言行间皆是妥帖周全。莲儿不禁思忖,这位宝姑娘心思细腻、思虑深远,为人处世八面玲珑,怪不得能在贾府这般复杂的环境里如鱼得水。
最后,莲儿的目光落在林黛玉身上。只见黛玉眉眼含愁,身姿袅袅,举手投足间尽显灵秀之气。莲儿暗自揣摩,林姑娘虽看似柔弱,可眼中透着聪慧与倔强,想必是个才情卓绝、心思敏感之人 。
莲儿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转,不经意间瞥见了平儿和晴雯。只见平儿正笑语盈盈地帮陆长生整理着袖口的褶皱,动作轻柔而自然;晴雯则在一旁,时不时俏皮地插几句话,逗得陆长生嘴角含笑。
莲儿心中了然,瞧这二人与陆长生这般亲热随意的模样,关系定是非同寻常。平儿行事稳重妥帖,周身透着一股温婉的亲和力,想来在陆长生身边,应是得力的贤内助;而晴雯性格首爽,眉眼间满是灵动俏皮,与陆长生相处毫无拘束,想必是深受他喜爱。莲儿暗自思忖,这陆长生身边佳人环绕,每个人都各有千秋,日后自己在这府中的日子,还需多多留意、谨言慎行才是 。
随着最后一箱行李稳稳安置在船舱,奴仆们各就各位,船夫也站定在船头,手中握着船桨,等待启航的指令。甲板上,众人也都收拾好了思绪与心情。陆长生环顾一圈,见一切就绪,扬声说道:“好了,都准备好了,开船吧!”
随着船夫一声嘹亮的号子,绳索解开,船桨划动,船缓缓驶离金陵码头。江风拂面,带着水汽与离别的味道。贾元春、薛宝钗、林黛玉等人站在船舷边,望着逐渐远去的金陵城,心中五味杂陈。莲儿同样凝视着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这一趟未知的京城之行,正缓缓拉开帷幕 。船尾拖出一道长长的水痕,像是在为这段金陵岁月画上句号,又似在为即将开启的京城故事埋下伏笔 。
历经一个月的漫长航程,那艘承载着众人的船只,缓缓驶进京城的码头。
一个月的舟车劳顿,让大家略显疲惫,但一看到京城熟悉的轮廓,眼中都泛起了光亮。陆长生站在船头,望着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林立的建筑,心中满是感慨。离家许久,如今终于归来。
贾元春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间透着几分期待与庄重,毕竟京城是她生长的地方,也是家族根基所在。薛宝钗则依旧沉稳淡定,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静静看着眼前逐渐靠近的故土。林黛玉轻倚船舷,眉眼间的倦意难掩对京城的思念,眼眸流转,似在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
莲儿望着京城的繁华,心中有些忐忑,紧紧攥着衣角,她即将踏入一个全新且复杂的环境。随着船只靠岸,众人在奴仆的簇拥下,踏上了京城的土地,新一轮的生活,就此开始。
陆长生迈进皇宫,大殿里庄严肃穆,可他却毫无敬畏之心。皇帝坐在龙椅上,见他进来,微微抬了抬眼:“此番所为何事?”
陆长生也不行礼:“陛下,我这一回来京城,发现钱袋子空得底儿掉,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皇帝皱了皱眉,沉声道:“封地富庶,怎会如此?莫不是肆意挥霍?”
陆长生也不恼,往前走了几步,凑近道:“金陵那地方,表面繁华。我手底下的人可都眼巴巴地等着我救济呢。我看国库充盈,给我拨点银子。”
皇帝脸色一沉:“国库银钱,关乎天下民生,岂容你随意索要!你若真有难处,合理之处,朕自会考量,可别得寸进尺。”
陆长生闻言,脸色骤变,冷笑一声:“那可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有些事儿别让我做出来。”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惊怒:“你……你这是威胁朕?”
陆长生收起笑容,冷冷道:“只要把国库的银子给我。”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陆长生,半晌说不出话来。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死一般的寂静。许久,皇帝咬着牙道:“你想要多少?”
陆长生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逞的笑:“不多,把国库搬空就行。”
皇帝怒极反笑:“好,好得很!”皇帝不得不下令,将国库的银子任由他搬走。陆长生带着人马,看着一箱箱银子被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