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叫了几声,薛宝钗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房间。晨光倾洒在她身上,衬得她今日的打扮格外动人,衣袂飘飘,妆容雅致。
陆长生瞧见薛宝钗,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宝姐姐,你今日可真是好看极了,快来,再陪我在床上躺会儿。”
薛宝钗温柔地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可不能再陪你睡啦,府里还有好些事等着我去安排呢。我让莺儿陪你,你再歇一会儿。”
说着,薛宝钗便转身把站在门外的莺儿喊了进来,轻声嘱咐道:“莺儿,你好好陪着爷。”
莺儿微微福身应下,脸上带着些许羞涩。她走到床边,陆长生见她进来,虽然有些遗憾薛宝钗不能留下,但也不好勉强。莺儿便在床边坐下,轻声说道:“爷,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便是。”
在金陵王府的日子,闲适又惬意。这日,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王府的庭院,将每一处角落都镀上一层暖黄。
陆长生早早起身,在王府的花园里漫步许久后,寻了一处柔软的草地,铺上锦毯,惬意地躺了下来晒太阳。不一会儿,一阵熟悉的环佩声响由远及近,他微微侧头,便看见贾元春款步而来。
贾元春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缎长裙,裙摆绣着淡雅的兰花,身姿袅袅,宛如画中人。她来到陆长生身旁,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轻声说道:“你倒是会寻这好地方享受日光。” 说罢,便在陆长生身旁缓缓坐下。
两人静静地享受着这温暖的日光,过了片刻,陆长生轻轻握住贾元春的手,打破宁静:“元儿,我们来金陵也有些时日了,是时候回京城了。”
贾元春闻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她抬眸望向远处的亭台楼阁,轻声叹道:“在金陵的日子这般自在,真有些舍不得离去。”
陆长生轻抚她的发丝,温声道:“我懂你的不舍。”
贾元春转过头,凝视着陆长生的眼睛,片刻后,展颜一笑:“是该回去了。只是不知姐妹们得知要回京,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陆长生笑了笑:“她们想必也会欢喜,毕竟京城才是我们长久生活的地方。” 两人又聊了些回京的琐事,暖烘烘的日光下,静静描绘着即将开启的归程。
三日后,天色微亮,金陵码头便热闹起来。江面上薄雾未散,船只往来穿梭,船夫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陆长生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站在停靠岸边的画舫阁楼之中,静静地看着楼下的丫鬟奴仆们忙碌。
只见他们进进出出,有条不紊地将一箱箱行李搬上船。那些雕花樟木箱子,装满了他们在金陵生活的回忆与日常用品。床榻上,也堆满了即将带走的细软,有人正仔细地整理着,确保没有遗漏。
“公子,莲儿姑娘来了。”小厮在一旁轻声提醒。陆长生抬眸,便看见莲儿款步走来。莲儿身着一身淡粉色的罗裙,裙摆绣着细碎的海棠花,身姿轻盈,如春日里的一抹暖阳。她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各自捧着一些精巧的物件。
莲儿上了船,一眼便看见了贾元春、薛宝钗和林黛玉。这三位皆是京城中才情出众、容貌姣好的女子,周身散发着不凡的气质。但莲儿毕竟是做过花魁的人,见过不少大场面,此刻倒也没有一丝慌乱。她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微微欠身行礼。
贾元春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不禁赞叹道:“好一个有气魄的姑娘!见了我们竟能如此淡定从容。” 薛宝钗嘴角含笑,微微点头,眼中也满是认可。林黛玉轻抿嘴唇,眼中透着一丝好奇,细细打量着莲儿。莲儿不卑不亢,脸上始终带着温婉的笑意,与众人一一寒暄,似是早己融入这个即将一同返京的小团体之中 。
贾元春眉眼带笑,眼中满是促狭之意,轻启朱唇打趣道:“瞧瞧,咱们这莲儿可不就是女状元嘛,如今连这位女状元也要跟着一道回京咯。”说着,她别有深意地瞥了眼陆长生,捂嘴轻笑,“由此看来,陆长生你对这位女状元可是青睐有加呢。”
这话一出口,众人目光纷纷汇聚过来。薛宝钗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摇头,似是觉得贾元春这玩笑开得有趣;林黛玉则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却也忍不住抿嘴偷笑。莲儿听闻,双颊瞬间浮上一抹红晕,她轻垂双眸,略带羞涩,却又不失大方地说道:“元春姑娘真爱拿莲儿打趣,不过是承蒙公子错爱罢了。”陆长生则无奈地笑了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说道:“都别打趣了,收拾妥当,咱们也好早些启程。”
贾元春脸上笑意盈盈,可心底却泛起别样思绪。她暗自忖度,陆长生对莲儿这般上心,十有八九是图个新鲜。瞧他平日里见多识广,却唯独对莲儿另眼相看,可不就是被莲儿身上那股别样劲儿给吸引住了。
她太清楚男人的脾性了,起初总是兴致勃勃,热情高涨。可这新鲜劲儿,就像春日的繁花,开得绚烂,却也谢得匆匆。贾元春料想着,不过几个月,撑死一两年,陆长生对莲儿的这份热忱,怕是就会慢慢冷却,到时候,一切自然又会回到从前。但她面上依旧神色如常,笑语晏晏,只把这些心思都藏在了心底,时不时与旁人说笑几句,仿佛什么都未曾想过。
贾元春笑意未减,心思却飘远了。想起陆长生对寡嫂李纨的态度,那份特别关照,旁人或许没留意,可她却瞧得真切。李纨年方二十七八,端庄温婉,周身透着成子独有的韵味。
贾元春不禁思忖,莫不是陆长生骨子里就偏爱这般年纪的女人?李纨在贾府操持家务,待人接物不卑不亢,虽青春不再,却添了岁月沉淀的稳重。再想想莲儿,虽说身份不同,可同样有股别样风情。贾元春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慨陆长生的喜好独特,又隐隐担忧日后府里的日子怕是要因这些情愫,生出更多波澜,只是这一切,她只能默默藏在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