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和薛宝钗匆匆赶到林黛玉的住处,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林黛玉正半靠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病弱的倦怠。
陆长生快步上前,坐在榻边,满脸关切,轻轻握住林黛玉的手,说道:“林妹妹,听闻你身子不适,可把我急坏了,感觉好些了吗?”林黛玉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声音微弱:“劳你挂心,不过是老毛病又犯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薛宝钗也走近,将手中的药包递给一旁的紫鹃,温声细语道:“林妹妹,我特意寻来的这方子,对调理你这病症有益,待会儿让紫鹃煎了,按时服用。” 随后,薛宝钗转身,有条不紊地指挥丫鬟们准备煎药的器具。她亲自查看火候,不时揭开药罐的盖子,用鼻子轻嗅药味,调整着熬煮的时间和火候,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
药煎好后,紫鹃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陆长生接过药碗,用勺子轻轻搅拌,待药凉了些,便舀起一勺,递到林黛玉嘴边,轻声哄道:“妹妹,良药苦口,喝了这药,病才能好。”林黛玉皱了皱眉头,面露难色,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有些抗拒。
薛宝钗见状,走上前坐在另一边,握住林黛玉的手,温柔劝解:“林妹妹,这药虽苦,可对你的身子至关重要,你就当是为了早日康复,别任性。” 在两人的劝慰下,林黛玉终于张开嘴,喝下了那勺药,却忍不住咳嗽起来。陆长生连忙放下药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中满是心疼:“慢些喝,莫要呛着。” 就这样,一勺接着一勺,在陆长生和薛宝钗的悉心照料下,林黛玉终于喝完了药 。
贾元春端坐在主位,仪态端庄,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气度。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散发着香气,可晴雯和平儿却有些拘谨,不敢随意动筷。
“你们莫要拘谨。”贾元春嘴角含笑,目光柔和地看向她们,“在这府里,你们都是得力之人,往后要好好服侍长生。”
平儿温婉一笑,欠身行礼道:“娘娘放心,平儿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娘娘嘱托。”晴雯也跟着点头,脆生生地应道:“我自然也是的,定不让娘娘失望。”
贾元春微微颔首,接着又道:“长生心思单纯,有时行事不免莽撞,你们多担待些,平日里也要互相帮衬。”
平儿轻声应下,晴雯却忍不住嘟囔:“他呀,就是太实心眼,不过有我在,定能把他照料周全。”贾元春听了,不禁莞尔:“你这丫头,还是这般首爽。”
几人又聊了些府中的琐事,贾元春细细叮嘱了许多,诸如陆长生的饮食喜好、日常习惯,事无巨细。饭毕,平儿和晴雯告退。
丫鬟们围成一圈,气氛热闹,烛火摇曳照亮了一张张带着笑意的面庞。
一个圆脸丫鬟捂着嘴,眼睛亮晶晶,促狭地看向平儿和晴雯:“哎,你们说,平儿姐姐和晴雯姐姐,是不是真和二爷……”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人轻轻拍了下胳膊。
平儿脸颊瞬间染上红晕,眼神有些慌乱,连连摆手:“可别乱说,这话要是传出去,还得了?” 说着,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
晴雯却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传就传,怕什么?我可没做亏心事,不怕旁人嚼舌根。”话虽强硬,可眼底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另一个丫鬟眨眨眼睛,好奇追问:“所以到底有没有呀?”平儿急得跺脚,声音带着几分嗔怒:“真没有,别瞎猜了!”
晴雯白了那丫鬟一眼,双手抱胸:“就你们爱打听,就算有,也是我和二爷的事儿,轮得到你们在这儿议论?”这话一出口,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场面更加热闹起来,可平儿却悄悄低下头,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
陆长生静极思动去青楼了。陆长生迈进错锦阁,里头热闹非凡,丝竹之音不绝于耳。老鸨扭着腰肢迎上来,脸上堆满笑:“哟,陆公子,您可算来了!咱这新来的花魁莲儿,那叫一个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迷倒了多少公子哥呢!”
陆长生被说得心痒痒,在老鸨引领下,来到莲儿的房间。推开门,一阵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莲儿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肌肤胜雪,眉眼含情,恰似一朵盛开的青莲。她轻启朱唇,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陆公子,快请坐。” 这一颦一笑,瞬间把陆长生迷得七荤八素,只觉世间竟有如此佳人。
此后,陆长生整日泡在错锦阁,与莲儿吟诗作对、饮酒作乐。
陆长生回到家时,天色己近黄昏,晚霞似火,将整个金陵王府都染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
还没到院子,就听见屋内传来贾元春的声音,:“他还知道回来?一整日不见踪影!”
陆长生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只见贾元春端坐在主位,薛宝钗和林黛玉分坐两旁,三人面色都不太好看。晴雯和平儿站在一旁,神色焦急,见到陆长生,晴雯忍不住嘟囔:“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出去寻人了。”
陆长生正要开口解释,贾元春打断他:“你且说说,这一天一夜去了何处?”
事到如今,陆长生也不隐瞒,只能一五一十地将去错锦阁,遇见莲儿,留宿一夜的事情说了出来。
贾元春满心怨怼,却也无法。夜幕降临,她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伺候陆长生吃饭。饭后,贾元春打来热水,蹲下身为陆长生洗脚,手指轻轻揉搓着,动作却有些僵硬。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可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洗漱完毕,陆长生上床躺下,贾元春坐在床边,为他掖好被子。昏暗的烛光摇曳,映出她憔悴的面容和眼底的疲惫。她静静地看着陆长生。
“睡吧。”贾元春轻声说道。小丫头吹灭蜡烛,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