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在院门前,刚站定,院门“吱呀”一声开了,魏娘从里头袅袅婷婷地走出来。她一眼就瞧见了陆长生 ,嘴角一弯,脸上笑意盈盈:“哎哟,可算把你盼来了。”接着又上下打量他几眼,打趣道:“瞧你这急匆匆的样子,是有要紧事儿来找我呀?”
说完,也不等陆长生搭话,便转身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来都来了,别杵在门口啦,咱去院子里逛逛,边走边聊。” 陆长生应了一声,抬脚跟在她身后。走着走着,陆长生不自觉地盯着魏娘的后背,心里头也不知在琢磨些啥。
陆长生随着魏娘跨进院子,一进去,就感觉这院子里透着股雅致劲儿。魏娘麻溜地吩咐下人:“快去把暖汤端来,可得热乎着!”没一会儿,下人就把汤送来了,魏娘亲手盛了一碗,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递给陆长生,说:“王爷,您一路奔波,肯定累坏了,快喝口热汤解解乏,暖暖身子。这汤啊,可是特意给您准备的。”
陆长生接过汤,喝了两口,把汤碗轻轻一放,开口问道:“魏娘,本王之前交代你教那些姑娘歌舞的事儿,办得咋样啦?教得都还成不?”说完,稍微顿了一下,又接着讲:“这样,你把她们都喊过来,本王今儿个得亲自检查检查。让她们挑平时练得少、不太熟的曲子,唱两句,本王听听到底什么水平。要是唱得不好,你这教习可就没做到位啊。”
魏娘一听,哪敢有半点含糊,赶忙应道:“王爷放心,奴婢这就去办!”她麻溜地在一众姑娘里挑了两个,这俩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标致,身段也是婀娜多姿,平时唱功在姐妹们里头也算拔尖的。魏娘把她们带到陆长生跟前,两个姑娘心里有点紧张,哆哆嗦嗦地行了个大礼。魏娘在一旁轻声提醒:“还不快按王爷吩咐的,唱那生疏些的曲子。”两个姑娘定了定神,轻轻张开嘴,婉转的歌声就飘了出来。陆长生神色专注,微微眯着眼 。
陆长生听完曲子,就回府了。一进王府,他扯着嗓子喊:“小李子,你给我过来!”
小李子麻溜地跑过来,弓着腰,满脸堆笑问:“王爷,您有啥吩咐?”
陆长生摆了摆袖子说:“你去把莲儿姑娘送到新建的会馆里去,让她在那儿好好学歌。那边的魏娘是教歌舞的行家,可别委屈了莲儿姑娘,吃的用的都给安排妥当咯。”
小李子连忙点头,像捣蒜似的:“王爷您就放心吧,这事包我身上!我这就去办。”
没多会儿,小李子就到了莲儿姑娘那儿。他客客气气地说:“莲儿姑娘,王爷吩咐了,让您去新建的会馆学歌,以后可有大出息呢。您收拾收拾,我这就送您过去。”
很快,莲儿就跟着小李子前往新建的会馆。一路上,脑海里不断想象着在会馆学歌的场景 。
晌午时分,陆长生踏入了贾元春所居住的雍荣宫。
贾元春早己精心备好了午膳,见陆长生进来,脸上笑意盈盈。用过午饭后,陆长生在软榻上歇了一会儿,就琢磨着再去别处逛逛。寻思着薛宝钗便溜溜达达地朝着端雅堂的方向去了。
到了端雅堂,薛宝钗早得了消息,笑吟吟地迎出来,仪态优雅,轻声说道:“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里边请。”
陆长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就瞄到桌上摆着的糕点,伸手就拿了一块塞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还是你这儿的糕点合我口味。”
薛宝钗掩嘴轻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王爷喜欢就好,这其中有几样是我最近新学做的酥酪,做法和以前的不大一样,王爷尝尝可还新鲜?”
陆长生又吃了两块酥酪,赞不绝口,声音不自觉提高:“好吃好吃,你这手艺在这里是越来越绝了!”
薛宝钗听了,脸上更添几分喜色,说道:“王爷若是喜欢,就带些回去。”
陆长生听薛宝钗这话道:“那可真是求之不得!你赶紧找个手脚麻利、靠谱点儿的下人,把这些酥酪送去。”
薛宝钗喊来一个平日里做事机灵的丫鬟,仔仔细细地叮嘱:“你把这些酥酪稳稳当当地送到,快去快回。”看着丫鬟小心翼翼捧着酥酪走远,她才转过身,轻声细语地对陆长生说:“王爷一路过来也累了,现在日头正盛,不如就在里间睡个午觉,好好歇一歇。”陆长生也没客气,一边说着“那我就不客气啦”,一边跟着她进了里间。
里间布置得温馨又雅致,两人在柔软的榻上并肩躺下。也不知过了多久,陆长生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这时,身旁的薛宝钗也恰好醒了,正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两人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衫,慢悠悠从里间走出来。陆长生站在院子里对薛宝钗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了。”
“香菱,香菱!”陆长生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在庭院里回荡。
香菱正在廊下整理着几盆花草,听到呼喊,手上动作不停,脆生生地应道:“诶,爷,叫我做什么呀?” 赶忙放下手中摆弄的花草,快步走到陆长生跟前,微微福身行礼。
陆长生看着香菱,脸上带着几分关切,问道:“我让人给你送的酥酪,你吃了吗?”
香菱嘴角上扬,露出甜甜的笑容,回答说:“吃过啦,爷,那酥酪香甜得很,可好吃了!” 眼里闪烁着满足的光。
紧接着,香菱又眨了眨眼睛,一脸乖巧地问:“爷还想吃吗?要是想吃,我去给您再拿些来。”
陆长生摆了摆手,说道:“我不吃了。” 随后,他目光瞥见桌上的笔墨纸砚,兴致来了,便对香菱说:“来,香菱,陪我练会儿字。” 说着,就伸手轻轻揽住香菱的肩膀,往桌前走去。
香菱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却也顺从地跟着陆长生走到桌旁。陆长生拿起毛笔,蘸好墨,手把手教香菱握笔的姿势,耐心地说:“手要稳,下笔要有力……” 香菱认真地点点头,眼睛紧紧盯着笔尖,跟着陆长生一笔一划地在纸上书写 ,院子里一时只听得见毛笔在纸上的沙沙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