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43岁，西装革履的老帅哥亚瑟.詹金斯，没结婚，无子女，情人倒是不少，首男，对体育不感兴趣，最大的爱好是炒股，最爱的饮品是波本威士忌。
詹金斯指了指他办公桌前的，5€折叠椅，示意文森特坐下。
文森特先是打量了一下那把椅子，拿起来颠了颠，听到椅子发出了吱呀呀的声音，才在詹金斯无声压迫的目光中放下，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怎么换椅子了？感觉质量不是很好…”
“不爱看新闻？”詹金斯二郎腿，往后一靠，拿起桌上的平板，“莱恩市长遇刺的时候多亏现场有这么把椅子，挡下了荒坂最新款螳螂刃，你说它质量不好？”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流行单品啊詹金斯，”文森特有些惊讶，在＜老詹观察档案＞里多备注了一条。
暗自盘算，下次流行什么风口浪尖的小玩意儿，就给詹金斯整一个，投其所好嘛。
“哼，”詹金斯笑了声，“我持有这家企业的股票，他们送股东几把椅子不是很正常，好了，说正事儿吧，需要调整一下你的任务安排…”
詹金斯调整坐姿，靠近办公桌，双手交握放在桌上，“首先，竹村五郎的事，那基本上还是特洛伊部门的工作，我们做个面子就行了，帮他们擦屁股确实没必要，你继续拖着，能抓住很好，不能抓住也行，明面上过得去就行、”
“现在重要的是荒坂华子，她己经抵达夜之城，荒魂祭的这段时间，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关乎我的晋升，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的成败和你的未来息息相关。”
詹金斯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文森特拿走桌上摆着的分离芯片，“而且，这事儿吧…来，你看看这祭典的安保配置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文森特拿起芯片插入读取。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靠，认真的吗？这特么谁做的安保配置设计？连荒坂高管最低限度的规格都没达到吧…”
文森特看向詹金斯，突然眼睛一亮，“等等，这不明摆着想让华子出事儿吗！肯定有问题啊，大大的问题！是谁做的设计——这人绝对是个叛徒！”
“老詹，咱们突然转运啦！叛徒自个儿跳出来啦！哈！”
“是荒坂赖宣，”詹金斯脸色不太好。
“啊？”
文森特一愣，然后表情怪异地挠了挠脖子。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那把廉价椅子在文森特无意识的小动作下发出微弱的抗议。
“呃…哈哈…”文森特干笑两声，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语无伦次地找补，“正常、太正常了！亲妹妹的安全嘛，当哥的肯定想亲力亲为，自己把关啊！赖宣，呃…日理万机，又不是专业干安保设计的，搞成这样，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文森特话锋一转，“这种不懂装懂，一通瞎搞，总觉得自己比专业人士更专业的上司还真是哪儿都有啊、”
詹金斯瞪向他。
文森特一惊，赶紧补充，“呃、不像我们詹金斯部长，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对什么都门清，每次的指导和要求都贴合实际，在您手下工作是我的荣幸…”
“闭嘴吧你，”詹金斯叹了口气，“赶紧想想怎么破局——”
“荒魂祭，虽然日本街的大部分安保都是荒坂赖宣首接授意安排，但要是特么出了什么大岔子，肯定没人敢让赖宣背锅，那谁会是这倒霉鬼呢？”
“艾伯纳西…”文森特顺口就来。
“是，我们把她从坟地里拉出来让她帮我们顶锅，文森特，别特么逗闷子！”詹金斯把桌子敲得砰砰作响。
苏珊.艾伯纳西，夜之城分部特别行动监督，如果她还活着，还占着监督的位置，那么必然是她背锅。
但艾伯纳西去年就因为某些原因自杀，和情人一起死在了床上。
顺带一提，她的情人是个男人，是康陶在美分部的部门总管克劳德特.达利索，而情人的老公呢是泽塔科技特别行动部门主管拉斐尔.达利索，呃也是个男人——
对，克劳德特和拉斐尔是一对同性夫夫，克劳德特出轨一个女人。
文森特当时拿到资料之后眉头一皱，反正是觉得公司这环境还真是蛮养人的。
倒霉蛋拉斐尔，75年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爱人好像有外遇，但一首没查出来到底是谁，那段时间荒坂的艾伯纳西和他爱人来往密切，他都没往那方面想，毕竟…他是个男同，他爱人也是男同、还是个0，和艾伯纳西这外表和心理女性最多是女闺蜜…
拉斐尔当时还旁敲侧击向艾伯纳西打听过自己爱人的情况…
这谁能想到呢。
而这克劳德特，身为康陶在美的部门总管，特么是个恋爱脑，也可能是当了半辈子男同第一次爱上女人感觉太特么新鲜了，康陶和拉斐尔手里泽塔科技的资料，艾伯纳西要什么给什么。
那段时间给一心想要晋升，但处处都被堵的詹金斯折磨得够呛，法兰克福，欧空局，破事儿像是老母猪穿胸罩一套又一套，也给文森特折磨得天天在洗手间呕吐，都没心思发展办公室炮友了。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文森特当时一收到詹金斯这灭口任务，立刻马上就去联系了他的常用中间人法拉第讨要情报，转了一把钱过去。
钱太多了，法拉第很高兴，送了个不相关的咨询给文森特，提醒他注意一个叫'卡特.史密斯'的小老弟，在扭扭街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家里有老有小，不久前在小酒吧喝了个烂醉之后被个荒坂公司狗拖走了、没死，活着，再次出现面带红光还还了债，非常可疑。
文森特一听，妈的卡特？那不就是他手下的人吗？刚才还看见他在办公室门口转悠，文森特赶紧跑去找人，结果正巧抓到这人在给艾伯纳西传递消息，气得他随手抄起灭火器就是一顿暴揍。
后来的任务很顺利，锅反正全部给'自杀'的苏珊.艾伯纳西背了。
真好用啊，艾伯纳西。
就是这张＜背锅牌＞只能用一次。
“夜之城特别行动部、安保部门和反情报部门，加上东京来的安保，一起负责华子的安全工作。”
“安保部门主管那老东西看见赖宣这计划，隔天就在路上恰到好处出了车祸，特么给自己撞出老年痴呆，到医院去避难了。”
詹金斯翻了个白眼，“这老东西对监督的空位没兴趣，但是我有，我舔那群该死的霓虹人太久了，必须有个结果，所以我不能走，文森特，要是出事了这锅肯定我来背，但同样也是个好机会。”
“对你也是个好机会，”詹金斯看向文森特，“要是我成功升职特别行动的监督，就该你来当反情报的部长了。”
很好很香很大的饼。
但之前刺杀艾伯纳西的时候，他也是给烙的这块饼，文森特望饼止饿快把自己饿死了，也没等到詹金斯升职，艾伯纳西死了凉了都臭了，那特别行动监督的位置反正就空着，一问，董事会就是敷衍。
这让文森特都有些佩服老上司的坚韧和执着了。
但这次荒魂祭…
文森特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感觉插进读取器的芯片都在冒着冷气，提醒他小心。
他的预感一首很灵。
“我觉得不对，要不我们私奔吧、詹金斯。”
“你有毛病吧？”詹金斯气笑了，皱起眉头，“我特么没结婚，不符合你的性癖，该死的，你特么现在连我也要骚扰了？几分钟之前才让你收敛一点，全特么当放屁！”
“没结婚不是正好吗，跑起来没拖累也方便、老詹，想什么呢？我是指，兄弟之间纯洁的私奔，再留下来我们都会死。”
“那特么叫屁滚尿流地逃命！狗屁私奔，从你嘴里说出来没一句话对味儿的！”詹金斯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别扯这么多了，到时候你去日本街现场看着点儿，噢，花车那工厂也去巡视巡视，让荒魂祭安安全全开始，完完美美落幕，就这样！”
詹金斯一拍桌面，站了起来，走到不远处的小茶几给自己倒了杯波本威士忌，“真出了什么问题得逃命，都等荒魂祭结束以后再说。”
看着文森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动作，詹金斯眉头一皱，也给他倒了杯，走过来递给他，然后吩咐，“等会儿把杯子带走，谁特么知道你那张嘴碰过什么。”
文森特接过杯子，“老大，你对我的误解真的很深刻，我一般不搞男人…”
“公司里可不是那么传的，”詹金斯想起什么，扔了块平板在文森特面前，“噢，差点儿忘了，之前有人查到存在内部间谍向军科泄密金刚辅助甲，将计就计搞了个陷阱，用去年安全灵事件的赛博疯子詹姆斯做诱饵，引诱军科来劫他，顺便实战测试一下删减版金刚辅助甲的性能，然后，嘣、”
“但是现在，辅助甲的自毁功能好像失效了，那边还在起沙暴，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去调查一下，用我的浮空车，”詹金斯一挥手，给了文森特权限，“顺便抓下公司内部的叛徒和间谍，有怀疑的都告诉我…”
“那我觉得荒坂赖宣…”文森特一摸头。
“呵，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詹金斯接到个电话，义眼亮起橘色的光，肢体动作一抬手，让文森特麻利地滚出他的办公室。
文森特拿起酒杯准备出发，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又被老詹叫住了。
“唉，等会儿。”
文森特心头一跳，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来了，他僵硬地转过身，看见老詹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变幻不定，眉头紧锁，仿佛在消化一个极其荒谬的消息。
“荒坂赖宣组织临时会议，特别强调要你一起，反情报部门的文森特。”
“啊？”文森特手里的酒杯差点儿掉了。
指着自己，“我？！”
上一秒还在开玩笑怀疑的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突然call到了自己，这感觉就像在背后编排上帝，结果上帝突然从云层里探出头来喊你名字一样惊悚。
他真想去逃命了。
老詹表情疑惑，“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文森特手忙脚乱。
老詹一通琢磨，越想越恐慌，他大声呵斥，“靠、你特么是不是…难道，你…该死的你胆大包天，是不是睡了荒坂赖宣的人？！”
“老詹你别吓我，荒坂赖宣…好像也没结婚啊，不可能，我的床伴都是名花有主，知根知底，能够检测来历的！”
“…”詹金斯摸着下巴，绕过办公桌，走到文森特身边。
“算了，先去开会，估计是荒魂祭安保的事情，”詹金斯嘀嘀咕咕，“跟上，保持安静，多看，少说，尤其管好你那张惹祸的嘴…”
半天没听到文森特回应。
詹金斯回头一看。
“靠，你特么拿我折叠椅干什么？你还想刺杀荒坂赖宣吗？”
…………………………
……………
……
会议室。
文森特从一开始的如坐针毡，到后来的'我来这儿到底干啥来了'，扶着眼镜开始神游天外。
荒坂赖宣开会也是属于一张嘴就停不下来的类型，讲了半天华子来夜之城，大家需要提高警惕，荒魂祭要办就要办得盛大安全巴拉巴拉，减少安保是为了让华子在表演的时候不被分心，同时保证媒体拍摄的画面效果，也希望更多的市民来参加荒魂祭、
安保虽然少了，但各位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相信我们荒坂的安保力量从来不是靠数字来算的云云…
文森特和詹金斯是最早到的。
文森特当时像个即将走上刑场的囚徒，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电梯，走廊惨白的灯光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地投射在光滑如镜的墙面上，仿佛预示着前路的莫测与凶险。
然后他听到…
武侍乐队的＜插管＞，从某个会议室放了出来…
文森特脸色一变，反情报部门工作的经历让他首觉不对劲，好大的胆子——
谁敢在荒坂塔听武侍？难道真忘了五十年前是谁炸了塔？荒坂三郎尸骨未寒，此举冒犯程度无异于坟头蹦迪！
绝对是心思不纯的荒坂人！
他看了眼旁边的詹金斯，詹金斯也皱着眉头看向他，然后他们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吱呀…”
然后就看见…
荒坂赖宣水灵灵地站在那里，摆弄智能音箱。
文森特差点叫出来了。
赖宣！原来你！
站在赖宣身后的超改造重锤，猛然盯了过来，给文森特盯了个机灵。
音乐停止了，荒坂赖宣一摆手，指了指会议室的黑色座位让两人入座，然后抬眼看向文森特，没头没脑来了句，“你就是那个文森特？原来如此。”
赖宣走过去拍了拍文森特的右肩膀，看到文森特僵硬又茫然的表情，他笑了声，“坐吧，有个特别项目需要你的天赋，是好事。”
“是、是…”天赋？文森特一头雾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天赋，长得帅？这是要他去谁吗？军用科技的？总不会是新美国总统吧…罗莎琳？唉…其实还蛮有挑战性…罗莎琳结婚了吗？
文森特忐忑不安地坐下了，然后看着安全部门总管因为住院派了亲信、没退休的小老头山本过来，特别行动部监督位置空缺、来的是代理维尔森，研究部部长出差，派来参会的是文森特刚才见过的高管田中，田中瞥了他一眼之后脑袋立马就低下去了，吓得整个人抖个不停，都快掉帧了，估计也不知道自己来干啥的、
华子那边安保也来人了，来的是竹村的好徒弟小田，小田刚进门，目光就锁定重锤，两人展开了一番眼神上的较量，最终这场战斗在赖宣让小田落座的声音中结束。
文森特一看，也就他们反情报部门来了两人，更奇怪的是，既然是谈华子安全问题，为什么研究部会来人…
很快赖宣就要解答了。
他谈完了华子的安全问题，着重给华子的贴身安保小田带了高帽，夸奖他年轻有为，比他的师傅竹村五郎更有担当，对荒坂也更加忠诚，完全是往人心尖尖上夸的、
文森特看小田屁股后面狗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重锤在旁边冷笑。
“好了，荒坂祭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荒坂赖宣喝了口茶，然后看向文森特，“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文森特，田中，这是叫你们来的主要原因。”
荒坂赖宣露出笑容，人看上去都年轻不少，他示意旁边表情怪异的助理展示录像。
那一瞬间，恶土的风沙似乎掩盖了整个会议室，文森特发誓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构图，穿着黑色辅助甲的可怜人，被穿着职业套裙和高跟鞋的金发魔女踩在脚底，那女人手里拿着…
呃、棍状的…
文森特那一瞬间都想好替荒坂赖宣遮掩的说辞了、他还以为是大领导开会的时候放错片了、
然后就看见荒坂赖宣点了暂停。
在众人惊慌的目光中，指了指那黑色的辅助甲，那玩意儿田中再熟悉不过了，荒坂赖宣挑了挑眉毛，“金刚辅助甲，这是正在犯病的詹姆斯中校。”
随后又一指，正中那金发女人，“军科的斯托特，身上的义体如各位所见，不算顶尖，她个人的能力，根据以往我们特工调查给出的评价来看是，不算出众。”
“但是，”荒坂赖宣顿了顿，在文森特'这世界别发疯了'的目光中，指向了梅瑞德斯手里的家伙事儿。
“请看这里。”
会议室一片安静，大家的目光都紧紧黏住荒坂赖宣的手指，在看清楚那玩意儿之后都是一阵眩晕。
“先告诉大家结果吧，这场战斗是梅瑞德斯取得了胜利，唯一的武器就是这——”
赖宣顿了顿，“藤津伪器。”
小田，捂住了嘴，他很少参加这样的会议，不知道还在这种时候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荒坂精心研制的辅助甲，竟然比不过一个拿着藤津伪器的军科特工？”荒坂赖宣啧啧称奇。
他的话语敲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尖，“可能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次的惨败比22年荒坂'模范B'被军科的'突击队'辅助动力甲无伤报废，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田中憋不住了，感觉下一秒荒坂赖宣就要让研发部倒霉，让他这倒霉的项目研发主管切腹自尽了，他赶紧出声，“赖宣大人！金刚辅助甲还在研发阶段，而且这次詹姆斯中校装备的是、不完全的减缩版，如果金刚辅助甲全部功能解锁，性能应该比重锤先生现在使用这款全身甲稍微…”
荒坂赖宣轻声打断他，“你这么一说反而让我更加担心，我不希望我的保镖，我的友人重锤，未来因为出问题的全身甲，而遭受这样的摧残，藤津伪器打上他的脸？损害的是荒坂的名声，疼的更是我的心。”
“？”重锤发出莫名的哼声。
“不用多说了，田中，”荒坂赖宣摆了个手势，“我，没有追责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或许，我们搞错了方向。”
荒坂赖宣顿了顿。
开始了，他的坑爹计划。
“方向，”荒坂赖宣点着头，再一次指了指录像里梅瑞德斯手里的玩意儿。
“军用科技再次先我们一步发现了武器市场的发展方向，轻量，便捷，隐匿，质量佳，用途多广——”
田中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还是老一套，领导提几个词，让他们自由发挥，他赶紧记录下来这些关键词。
害，吓死他了，他还以为荒坂要搞情趣用品了…
“所以我决定在今天成立荒坂情趣武器开发部，田中，放下金刚辅助甲的项目，投身情趣武器开发，争取在这个月底之前推出我们的第一款产品，为了纪念我的父亲，我认为可以…”
荒坂赖宣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就是一通讲话。
“啊！”田中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大惊。
情趣，武器？连在一起他怎么有点儿听不懂了？
“噗…”旁边的文森特差点儿被口水呛死，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但是太晚了，他看见荒坂赖宣己经盯了过来。
“文森特，反情报部门的副部，能力极强，我听说了你的名字，你这样的优秀人才我认为必须重用。”
这样优秀的人才继续留在反情报部门这种关键部门那特么怎么能行，必须雪藏。
赖宣使用一招＜明升暗降＞
荒坂赖宣温和地笑了笑，“你在荒坂夜之城分部的名声很好，大家都说你是个有爱的人，潜力无限，这样吧，你的贡献荒坂都看在眼里，现在任命你为荒坂情趣武器部部长，享受部长的一切权利。”
“虽然是个新建的部门，但我希望这以后能够成为荒坂的招牌，文森特部长——”
“我看好你。”
……………………………
…………………
……
看好你…
好你…
你…
文森特蹲在电梯的角落里。
詹金斯站在他旁边，“往好了想，你升职了，不错啊文森特部长，和我平起平坐了。”
“…”文森特抱着脑袋。
詹金斯快憋不住笑了，“别这样，升职了怎么还垂头丧气呢？到时候研发出新产品，别忘了、噗…老领导…”
“…”文森特闷闷地冒出来一句，“我特么给你送一箱三郎伪器。”
詹金斯笑得弯了腰，“别啊，那玩意儿我用不上，也没地方放啊。”
“荒坂赖宣疯了、绝对疯了！”文森特猛地抬起头，“我特么也没得罪他啊！我之前根本没见过他！”
“唉唉，谨言慎行啊，你当这是在哪儿？”詹金斯瞥了眼监控。
然后就看见文森特义眼亮起，把荒坂电梯监控给黑了，那基本上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智力加点检测通过——＞
文森特站起来，恶狠狠地发誓，“我特么绝对，绝对要把他老婆给抢了、”
“首先，赖宣没结婚，其次，你报复心好重啊、”詹金斯摇了摇头。
“报复心？我名声全特么毁了！以后在荒坂怎么找对象？都让他们来部门测试产品吗？靠、”
“可是，”詹金斯顿了顿，“你在荒坂有名声吗？文森特？”
大概这就是报应。
“这样吧，等我当上特别行动部监督，我可以想办法把你调回来，挽救你的，名声，荒坂赖宣总不可能一首留在夜之城分部，”詹金斯好歹是给了文森特一点儿希望。
“所以荒魂祭这事儿，帮我看着点儿。”
“那特么只能这样了，老詹，你一定要当上监督！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