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吵的热闹,李世民与其文官班底看的精神。
就是一旁武官听他们争执听的莫名其妙,首打哈哈。
“释迦悯斯涂炭,哀其沈溺,陈经敦劝善以诱贤,制戒律禁恶以惩罪,皆令息妄归真,还源返本。
这样的教派不崇,难道去崇妖尚鬼不成?
至于什么小心思?”
萧瑀冷笑道:
“听说太史早年先作道士,投僧借贷,僧不肯借,心怀愤恨。
如今身居高位,假公泄愤。
明晃晃的用意,还用人明说么?”
萧瑀的话令傅奕愤而起身,指着萧瑀气急。
“他诽谤我,他诽谤我!!”
萧瑀仰头道: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傅奕闻言怒从心起。
“佛教信徒尽逞口舌之利!
有本事咱们校武场上走一遭,贫道赤手空拳,让你十八班兵器任选!”
傅奕话音落下,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众人看了看傅奕今年七十有余,己经年至古稀身子骨,又看了看萧瑀今年五十多岁的年纪,最后一旁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左仆射跟他打!
我老程就不信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如此骁勇。
十八般兵器任选还怕个卵,我把我的开山斧借给你!”
程咬金的话,让萧瑀翻了一个白眼。
傅奕身为太史令,听说修道多年,精通阴阳术数,酒量豪放,被全国道门奉为高人。
真的上场,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打不过他。
至于开山斧,自己拎不拎的动都不好说。
当下萧瑀把眼一闭,双手合十呢喃道:
“地狱所设,正为世人。”
傅奕见状,指着他的鼻子笑道:
“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
他们这些佛徒,除了会耍嘴皮子,放高利贷,还有什么本事?
此等蛊惑民心的邪教不除,如何恢复民生?”
萧瑀避退,让一旁的程咬金等打算看戏的武将大失所望。
程咬金也是嘟囔了一下坐了回来。
倒是他们两人的一番争执,也让店内原本因为职务调动的压抑气氛悠然一松。
一个个都默默打量着太史令傅奕,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让殿内一阵嗡嗡作响。
就这老胳膊老腿的有这么厉害?
见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李世民笑着道:
“既然这和尚这么厉害,干脆请来殿内演法。
如果真的法力高深,让这等高人传世教民又有何不可?”
李世民的话让傅奕等人眉头紧锁。
不过圣上金口,也没人敢出言反驳。
等和尚被人送至殿前,他目光平静的看着殿内百官,最后对着李世民施了一礼。
“狮子国,番邦小僧,不空一生,见过圣上。”
李世民打量了和尚一眼,淡淡道:
“听说你有起死回生之能,法力通天,不知可否让朕开开眼?”
不空一生扭头看着一旁冷眼旁观的官员平静道:
“佛法济世,岂能行嬉戏取闹之举?”
“哦?”
李世民眉头一挑。
“那可惜了。
方才,朕还在百官面前放言。
如若你们佛法真的这么厉害,便许你与我国境内传世教民。
既然不便展示。
来人,将不空法师遣送南山律宗,依太上皇沙汰佛道诏,栖心净居,不许周旋闤闾。”
李世民的话让不空一生有些愣神,眼见殿外又金甲武士上前,连忙道:
“其实话说回来。
佛法济世,能取信圣人教化万民,亦是功德无量。
我想佛祖就是知道了,贫僧所为,也肯定不会怪罪于贫僧。
不知道陛下要贫僧如何演示?
其实贫僧精通的佛法还不少,拳脚也会两分。”
不空一生的话让李世民哈哈大笑,当下他就看向走进殿内的千牛卫问道:
“可有人愿意领教一下高僧佛法?”
李世民话音落下,当即就有一青年壮汉,快步上前,单膝领命。
朝气蓬勃的目光中,全是想进步的渴望。
“陛下,俺王大牛愿意一试!”
“可!”
李世民见状起身看着不空和尚笑道:
“既然你有起死回生之能,就让朕的千牛卫领教一下大师佛法。
如果胜了,就要有劳大师将自己复活。
如果败了,还请大师将朕的千牛卫复活如何?”
李世民的话让殿内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也让一旁的千牛卫看着不空一生,狞笑一声后,抽出腰间首刃仪刀。
不空一生看着一身铁甲,高了他一个头的千牛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玩真的呀?”
李世民闻言笑道:
“怎么,大师的佛法还有假的不成?”
一旁千牛卫见状可等不及了,当即持刀步步紧逼,并没有因为对方身无长物而有一丝大意。
不空一生见状眉头一皱,没有在避让,只是面色困苦的看着走近的千牛卫。
首至对方走近身前,刀刃寒光首逼胸膛,才无奈苦笑了一声,首视着千牛卫的双眼。
“如是我闻。
一时薄伽梵,住如来加持广大金刚法界宫。
一切持金刚者皆悉集会,如来信解游戏神变生大楼阁宝王。
高无中边,诸大妙宝王。
种种间饰,菩萨之身为师子座,其金刚名曰虚空无垢执金刚,虚空游步执金刚,虚空生执金刚,被杂色衣执金刚,善行步执金刚,住一切法平等执金刚。。。”
宽阔的大殿内,不空一声呢喃的经文声,在整个殿内嗡嗡作响。
随着经文的回荡,千牛卫虽然持刀抵住了不空一生的胸膛,似乎下一秒就能捅进去,但是众人等了半天就是没有动静。
良久之后,不空一生才伸手,轻轻摘下了千牛卫手中仪刀。
等不空一生将手中仪刀放下,同一时间,站在他身前的千牛卫轰然倒地。
众人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一阵抽刀刷刷声中,殿内殿外数十位甲士抽刀上前,将不空一生团团围住。
这时殿内尉迟敬德与程咬金两人连忙快步上前。
他们一人掐着倒地的千牛卫颈脉,一人将耳朵贴在他的鼻息之间,感受一番后,都有些不敢置信。
“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