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阳光明媚,乾康帝正端坐在御书房中,聚精会神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突然,李福海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跪地禀报:“启禀陛下,萧王爷在殿外求见。”
乾康帝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这老小子今天怎么进宫来了?快快宣他进来。”
不一会儿,萧王爷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御书房,只见他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坛子,上面还封着红绸。萧王爷见到乾康帝后,赶忙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臣礼,口中说道:“参见陛下。”
乾康帝微笑着让萧王爷起身,然后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坛子,笑着问道:“你这手里拎的是何物啊?朕怎么闻着有股千山烬的香味呢?”
萧王爷哈哈一笑,连忙回答道:“陛下真是好鼻子啊!这正是千山烬,是微臣特意派人去西境买来的,知道陛下喜欢这口,就赶紧给您送来了。”
乾康帝闻言大喜,连忙吩咐李福海去准备一些下酒的小菜,同时屏退了伺候的宫女,准备与萧王爷一同小酌几杯。
待酒菜上齐后,乾康帝与萧王爷相对而坐,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闲聊起来。乾康帝笑着问道:“你这老小子,有些日子没进宫了,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找朕喝酒啦?”
萧王爷微微一笑,放下酒杯,看着乾康帝说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乾康帝闻言,眉头微皱,略加思索后,突然恍然大悟,说道:“哦!朕想起来了,三十年前的今天,不正是你我相识的日子吗?”
萧王爷哈哈一笑,说道:“正是!一眨眼三十年了,无疾兄,咱们都老了。”
无疾是乾康帝年少时曾用过的化名,少年乾康帝最是崇拜大将军霍去病,所以化名无疾,跟着当时的老师去军营历练。
乾康帝听到萧王爷用少年时的称谓唤自己,一时也是感慨万分。
接着,萧王爷开始唠起了以前两人的过往,回忆起那些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他提到了两人一同去西境打仗的日子,那时军中物资短缺,他们甚至还一起吃过野菜。
二人相谈甚欢,酒过三巡,李福海来报,萧北渊有要事求见。萧王爷本想避嫌,乾康帝此时正高兴,便将萧王爷留下旁听。
萧北渊拿着一份卷宗来到殿内,跪地行礼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免礼平身!北渊有何要事上报?”
萧北渊犹豫了好一阵子,似乎在斟酌该如何措辞,终于开口道:“前些日子,微臣收到一封匿名状纸,上面指控吕相贪赃枉法,私自侵吞税银。臣深感事态严重,便立刻展开调查。然而,臣越查越发现这背后的水竟然如此之深,而且还与太子殿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乾康帝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原本愉悦的心情也荡然无存。他眉头紧蹙,道:“太子到底做了何事?你尽管如实说来,不必有任何顾虑!”
萧北渊见皇帝动怒,心中一紧,继续说道:“微臣经过一番深入调查,发现吕相不仅贪墨税银,还与太子殿下勾结东营的参将一起吃空饷……”
话音未落,一旁的萧王爷突然插话道:“渊儿,休得胡言乱语!”
乾康帝见状,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萧王爷先不要打断,然后转头对萧北渊说道:“北渊,你继续说下去。”
萧北渊得到乾康帝的允许,接着说道:“据微臣所知,东营上报的兵士数量是五万之众,但经过微臣仔细核查,东营实际的兵士人数仅有三万而己,也就是说,他们足足虚报了两万人!这是臣搜集的证据,请陛下过目。”说着将手中的卷宗双手奉上。
李福海接到乾康帝的示意,忙接过萧北渊手中的卷宗,俯身献给乾康帝。乾康帝看完卷宗,挥掌拍在案几上,“混账东西!竟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陛下息怒!”殿内的三人忙跪地请罪。
“李福海,去把太子跟吕相给朕绑来!”乾康帝怒道,之前太子无视律法经营勾栏瓦舍他己经睁只眼闭只眼了,如今居然敢吃空饷!
萧王爷见火烧得差不多了,忙道:“陛下召见太子,臣不便在此,臣先告退。”
乾康帝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你们父子先回去吧。”萧家父子俩行礼告退,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乾康帝回过神来。
怪不得这老小子突然找自己喝酒,原来是为自己的儿子铺垫,这老小子是怕自己迁怒萧北渊!哼!果然是老狐狸,竟猜到了他属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