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拒亲

转眼到了林老夫人五十大寿,林大夫人特意邀请了萧王妃前来参加寿宴,萧王妃欣然应允,并让萧北渊一同前往。

萧北渊本想以公务繁忙为由推脱,但萧王妃却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休沐,你爹都打听好了。”萧北渊无奈,只得乖乖陪母亲一同前往林府。

到了林府,萧王妃和林大夫人寒暄一番后,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到萧北渊和林婉莹身上。萧北渊心中叫苦不迭,他对林婉莹并无好感,可母亲却执意撮合他们。

林府的寿宴摆在府内花园,花园中间用几扇屏风将男宾席与女宾隔开,既能同享热闹,又不失礼数。

女宾席,林婉莹作为林府唯一的嫡女,自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裾随风飘动,仿佛仙子下凡。她的肌肤白皙如雪,面容姣好,眉眼如画,微微一笑,如春花绽放,令人心醉神迷。

只见她轻移莲步,走到林老夫人身边盈盈一拜,双手将一个黄花梨木雕花锦盒托于头顶,朱唇轻启:“莹儿恭祝祖母松龄鹤寿,福泽绵长。”声若清泉击玉,字字含情。林老夫人身后的嬷嬷上前把锦盒接了过来。

“好好好!莹儿有心了。”林老夫人连叹了三声好,扶着林婉莹的手示意她起来,又转头对主桌的女宾们笑道:“我这孙女最擅丹青,我猜这贺礼是你作的画,对吧?”说着转向林婉莹。

林婉莹小脸一红,对着林老夫人撒娇道:“祖母您定是偷了蟠桃会的仙露,不然怎会如此料事如神呢?”

众宾客闻言都笑了起来。林老夫人有意向众位夫人展示林婉莹的才情,示意嬷嬷把画打开。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随着轴杆缓缓转动,一幅《麻姑献寿图》舒展开来。

只见画中麻姑衣袂翩然,眉目如月,纤纤玉指托着一枚的仙桃,桃尖儿上还染着淡淡的胭脂色,仿佛真能嗅到果香。衣纹线条如行云流水,每一道褶皱都似被风吹拂,轻盈灵动。背景云雾缭绕,几笔淡墨晕染,便衬得麻姑宛如踏云而来。

“林小姐果真是丹青妙手!”萧王妃赞道,“瞧这设色,桃红青绿相映,既鲜亮又不俗艳,连麻姑唇上那一点朱砂都透着活气。”众人屏息细看,只觉画中仙气扑面,仿佛下一刻,麻姑便会从绢上盈盈走出。

众宾客们对林婉莹的才华惊叹不己,纷纷称赞她是当之无愧的都城第一才女。林老夫人看着众人对自家孙女的赞赏,满意地点点头。

林婉莹跨过年就十七了,虽然萧王府有意结亲,她始终觉得两家门第悬殊,虽说自古男低娶,女高嫁,可萧王府有从龙之功,是南诏唯一的异姓王,她怕孙女将来受委屈。且大儿媳与萧王妃来往快一年了,这门亲事始终没定下来,萧世子怕是无意自己孙女。

席间,林大夫人附耳跟林婉莹低言说了句什么,林婉莹便离席了。萧王妃见状忙招来李嬷嬷,轻声交代了几句。林大夫人跟萧王妃相视一笑,微微点头。

男宾席,影一将刚才李嬷嬷传达的话转述给萧北渊,萧北渊听后示意影一退下,独自去了林府的藏书阁。自家老娘真是铁了心要拉这根红线了,还找了这么个烂理由,说什么向林大夫人借了本古籍,让他去取,他娘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

罢了!既然母亲这里行不通,那便跟林小姐说清楚吧!他一个男子无所谓,可不能耽误了姑娘家议亲。

来到藏书阁,果然在游廊上看到了林婉莹,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萧北渊在离林婉莹五步之遥便停下了脚步。林婉莹一眼就看到了萧北渊,心突然跳得厉害,有些慌乱地行了一礼,“萧世子好。”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抖。

“林小姐好。林小姐是聪明人,想必知道我为何出现在此,我便也不兜圈子了。议亲之事实属家母之意,我并无意娶妻,回府后我会向母亲表明态度,望林小姐见谅。孤男寡女共处一处于理不合,告辞。”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