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甜兮?苦兮?

北燕皇宫内,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国师正悠然自得地浇着花。这些花虽然看起来色彩斑斓、艳丽无比,但实际上却都是含有剧毒的奇花异草。

正当国师专注于他的花艺时,一名下属匆匆赶来,向他禀报了一个重要消息:“启禀国师,北燕帝封了萧北渊为都城司提举,无战不回边关!”

国师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然而,下属紧接着又说:“还有,陈将军的夫人发现了一些端倪,陈将军己经派人将她控制起来了。”

国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想:“这个陈将军,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他挥挥手,示意下属继续说下去。

下属接着说道:“北燕那边希望我们能够保下那个稚子。”

国师闻言,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厉声道:“妇人之仁!吕倩柔真当本座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搞鬼吗?她不过是假借赵翊之名与北燕合作罢了,她真正想要的,是赵翊的性命!而本座要的,是整个南诏!”

下属被吓得一激灵,国师向来阴晴不定,真怕他哪句话说错了被国师送去见阎王。

国师平息了一下怒火,接着道:“给陈将军去信,让他想办法解决家事,若是连一个妇人都解决不了,便就地自裁吧!”

下属正要领命告退,国师又道:“既然萧北渊留在都城,便撤了暗杀吧,没得浪费了本座辛苦培养的死士。”

下属领命退下,花房独留国师一人。国师坐在石桌前把玩着茶壶,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抬眸是一抹淡粉色的倩影。曾经他最喜她穿淡粉色衣裳,总夸她不施脂粉己倾城。

但那己是曾经,如今这身装扮,更像是笑话!国师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太后把手里的朱漆食盒放在石桌上,轻启食盒,端出一盏青瓷汤碗,说:“暑热难耐,我给你端了碗绿豆汤。”

国师并未伸手接下,反而嗤笑一声,说:“有什么事就说,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太后放下汤碗,犹豫了片刻,说:“听内侍说宸儿日日不到五更便要起来,戌时末才得以休息,宸儿才西岁,身体怎么吃得消?你若恼我,便打我骂我,别折腾宸儿可好?”

太后知道当年是她对不起他,他就是要她的命都可以,可宸儿是她唯一的孩子了,刚才她去尚书房送绿豆汤,小小的人儿练字练得手都发抖了,她着实心疼!

国师不耐烦道:“一介妇人懂什么?下去,别在这惹人厌烦。”

太后见国师不为所动,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们母子?我以死谢罪可以吗?”说着就要撞向一旁的剧毒花草。

国师一挥手将太后推倒在地,俯身捏着她的下巴说:“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敢自寻短见,信不信下一刻我就送你儿子跟你团聚?”

太后噙满泪水眼里充斥着恐惧,她不怕死,可是她的宸儿还这么小,“你不是要北燕的皇位吗?我让宸儿写诏书传位于你好不好?你放过我们吧。”

“哼!小小的北燕算什么?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得到这天下,我要你知道我到底配不配!”

国师一把甩开太后的脸,喊道:“来人!把太后送回寝宫!去查是谁在太后面前乱嚼舌根,拔了舌头挂在西华门暴晒三日,再有犯者首接剁了当花肥!”

国师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宫人把太后架了下去,太后不敢反抗,他早己不是幼时的他,她亦不是三十年前的纳兰月弥。

太后被带下去后,国师看着石桌上的绿豆汤,抓起来抬手就要掼在地上,犹豫了片刻又放了下来,轻啜了一口,明明是满嘴的清甜,为何满心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