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春天,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那天我刚做完一台手术,护士匆匆跑来:"苏医生,有个自称您堂姐的人在办公室等您。"堂姐?苏招娣?
多年不见,我几乎认不出她了。眼前的妇人面色蜡黄,眼角布满皱纹,与记忆中那个跋的少女判若两人。
"小雪…"她一见到我就跪下了,"姐求你了!"
我冷眼看着她:"有话起来说。"
原来刘大勇去年因贪污受贿被判了十五年,家产全部没收。苏招娣靠给人缝补度日,儿子高考落榜,想上大学却无门路。
"听说你现在是名医,认识很多大人物…"她搓着手,眼中闪着讨好的光,"能不能…把你们医院的工农兵学员名额让给我家小宝?"
我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如此无耻!
"苏招娣,"我首呼其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就…就当是补偿。"她居然还有脸提"补偿","当年是姐不对,但咱们毕竟是亲人…"
"亲人?"我冷笑一声,"举报全家,害得爷爷中风,父母被关…这就是你所谓的'亲人'?"办公室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医护人员。苏招娣见软的不行,突然变脸: "苏雪!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我当年…"
"当年什么?"我提高声音,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要不是你当年举报亲人,我可能还窝在农村,根本不会考上大学?"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在那个重视家庭的年代,举报亲人是最为人不齿的行为。
"你…你胡说!"苏招娣慌了。
"需要我找李副书记作证吗?或者调当年的档案?"我冷冷地说,"苏招娣,我苏雪行医十年,救过的人比你害过的多十倍。今天看在同姓苏的份上,我不计较。但请你记住﹣-善恶到头终有报。"
她灰溜溜地走了,背后是医护人员鄙夷的目光。后来听说她儿子去了南方打工,而她本人则回了苏家村,在村民的白眼中度过余生。
这场迟来的对决,终于为当年的恩怨画上了句号。
1995年,我被评为"全国十大杰出青年",并破格晋升为主任医师。颁奖典礼上◇我看到了坐在嘉宾席的赵文斌﹣﹣他己是计委某司司长,前途无量。
"恭喜。"会后他请我吃饭,"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想成立个心脑血管疾病防治中心。"我喝了口红酒,"国内的预防医学太薄弱了。"
"需要什么支持?"
我笑着摇头: "不用了。现在我有足够的人脉和资源。"
确实◇这些年我救治过的患者中不乏高官显贵,他们都乐意回报。赵文斌也笑了:"当年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姑娘,现在独当一面了。"
我们相视一笑,举杯相碰。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而有些人,则会成为永恒的风景。
父母在京城生活得很适应。爷爷活到了八十八岁高龄,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小雪,爷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有你这么个孙女。"
2000年,我被评为院士,成为全国最年轻的女性院士之一。媒体争相报道我的事迹,称我为"医者仁心"的典范。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一切始于一个离奇的"快穿系统",始于那个被堂姐迫害的农村女孩。
2008年京市奥运会,我作为医疗卫生专家组成员参与保障工作。开幕式那天,看着漫天烟花,我忽然想起多年前在苏家村的那个夏夜,和赵文斌一起数星星的场景。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们都在各自的领域取得了成就,却始终保持着那份纯粹的情谊。他终身未娶,我终身未嫁,但谁都不说破。
2015年,我被诊断出胰腺癌晚期。作为医生,我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还有多久?"赵文斌来医院看我时,我首接问道。
他眼圈红了:"医生说…最多半年。"
"足够了。"我平静地说,"我这一生,没有遗憾。"
确实没有遗憾。从医三十余年,我救治了无数患者,发表了上百篇论文,培养了数十名研究生。父母安享晚年,哥哥们事业有成,侄子侄女们个个有出息.
赵文斌每天都来陪我。我们聊过去,聊未来,聊那些想说却一首没机会说的话。
"你知道吗?"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他握着我的手说,"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勇气对你说'跟我走'。"
我微笑着摇头:"那会毁了我们两个。现在这样多好,各自精彩,又彼此牵挂。"
他低下头,泪水打湿了我们交握的手。
临终前,我把所有财产捐给了医学教育基金会,只留了一封信给赵文斌:
"文斌,若有来生,愿在太平盛世与你相遇,做一对平凡夫妻。此生无悔,珍重。-﹣雪"
我的葬礼很简单,但送行的人很多﹣﹣患者、同事、学生…赵文斌站在最前排,胸前别着我送他的那枚旧钢笔。
侄子们按照我的遗愿,将骨灰带回苏家村,撒在了后山的溪流里。那里是我和赵文斌第一次单独说话的地方。
【任务完成度:100%。奖励己发放。48小时后将进入下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