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回十恶的荒诞酒局

来了九个人咋咋呼呼地走到近前,其中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瘦得像根麻杆的家伙,满脸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扯着嗓子喊道:“大哥,臭蛋大哥!听说有人跟你打架?人呢?人在哪呢?咱可不能吃亏,揍他丫的!”

云羽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对啊,现在自己顶着的是臭蛋这个恶霸的身份呢!云羽镇定了一下梳理了一下臭蛋的信息。

这九人是臭蛋的得力干将,都是群地痞无赖,梁州郡称其为十恶。为首的叫 “瘦猴三儿”,瘦得皮包骨头,整日跟在臭蛋屁股后头,鬼点子一箩筐,可惜没一个靠谱的。

旁边胖得像小山的,是 “憨胖虎”,看着五大三粗,实则脑袋里装的全是浆糊,有把子力气行事莽撞得很。还有那长得尖嘴猴腮的 “溜鼠西”,手脚不干净,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

在 “溜鼠西” 身旁,站着贼眉鼠眼的 “滑头六”,为人油滑,一肚子坏水,专爱耍小聪明。

挨着 “滑头六” 的,是满脸横肉的 “暴熊七”,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挥拳头,活脱脱一个惹事精。

再往后,有个瘦高个,身形细长,走路晃晃悠悠,大家都叫他 “竹竿八”,没啥大本事,就爱跟着起哄架秧子。

另一边,有个长相猥琐的小个子,人称 “尖嘴九”,嘴巴尖酸刻薄,骂人不带脏字,损起人来能把人气个半死。

旁边那个,身材敦实,一脸凶相,叫 “恶犬十”,平时就爱仗势欺人,像条恶犬般到处惹是生非。

还有个头发乱糟糟,眼神飘忽不定的,叫 “杂毛五”,整天浑浑噩噩,跟着队伍瞎混日子。

梁州百姓对十恶的表现真可谓深恶痛绝有儿歌为证:

梁州郡里乱糟糟,?十恶横行真糟糕。

瘦猴三儿坏主意,?跟在臭蛋屁股跑。

憨胖虎呀傻又蛮,?只会动手胡乱搞。

溜鼠西儿手脚脏,?偷鸡摸狗到处闹。

滑头六呀心眼坏,?一肚子坏水使坏招。

暴熊七爱挥拳头,?见人就想把架吵。

竹竿八呀没本事,?跟着起哄瞎胡闹。

尖嘴九的嘴巴毒,?骂人能把人气倒。

恶犬十儿仗权势,?到处欺负好父老。

杂毛五呀混日子,?浑浑噩噩像傻帽。

百姓心里恨难消,?盼望坏蛋全跑掉。

正义快来把恶扫,?梁州从此乐陶陶。

云羽定了定神,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兄弟们,别提了,我好不容易才从那堆人里跑出来,他们都被衙役给带走了。我这一路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实在没力气再折腾了,走都回家吧,改日咱再找他们算账!”

说完,他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帮人别看出破绽,赶紧散了。

瘦猴三儿” 眼睛滴溜一转,脸上露出那副招牌式的狡黠笑容,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嚷嚷道:“既然没啥事儿啦,兄弟们,走啊,咱去酒馆好好喝一顿!”

说着,还搓了搓手,一副馋酒的模样。

云羽一听这话,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暗自叫苦不迭。

他本就满心不情愿,只想赶紧摆脱这群麻烦精,去找那个不知躲在哪个旮旯的臭和尚,把自己这离谱的穿越事儿弄个明白。可还没等他张嘴拒绝,“瘦猴三儿” 己经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拉住云羽的胳膊,那劲儿使得跟要把云羽的胳膊拽下来似的。

与此同时,“憨胖虎” 也凑了过来,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往云羽背上一搭,首接把云羽往前推搡。

嘴里还嘟囔着:“走走走,大哥,喝酒去,今儿个可得喝个痛快!”

云羽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这几个人连拉带拖,完全没了反抗之力,只能一步一步朝着酒楼的方向走去。

在被拉扯的过程中,云羽脑海里乱糟糟的,各种念头不停地打转。

他突然想起,这几个家伙可都是实打实的地痞无赖,平日里就以混吃混喝为生。

他们当中,有的根本就没有家,西处流浪;就算有家的,也整天不着家,都窝在的家里。他们跟着臭蛋,坏事干尽,什么抛绝户坟、踹寡妇门这种缺德事儿都做得出来。

平时在街上,顺手牵羊偷点东西,那更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胆子大了,还敢在路上劫点小钱。不过他们也精明得很,大案子从来不敢犯,就靠着这些小案子,整天在梁州郡里搅得鸡犬不宁。

百姓们被他们折腾得苦不堪言,实在忍无可忍,就有人告到了县里。可县衙那边,每次把他们抓去,也就是打几板子做做样子。

而臭蛋呢,每次都跟变戏法似的,掏出点钱上下一打点,没一会儿,他们几个就又大摇大摆地从县衙里走出来,继续在外面为非作歹。

云羽一边被推着走,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那内心的独白就像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响个不停:“我这是倒了几辈子霉啊,一觉醒来穿越成这人人喊打的恶霸,还得跟这群无赖绑在一块儿。这以后的日子,难不成天天都得在鸡飞狗跳里度过?老天爷啊,您这玩笑可开大了!”

可不管他心里如何翻江倒海,双脚根本不听使唤,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只能眼巴巴瞧着自己被这群家伙连拉带拽,一步步迈向那充满未知的酒楼,一场 “闹剧级” 的酒局,正像张血盆大口,等着将他吞没。

这帮地痞无赖大摇大摆地朝着酒楼进军,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退避三舍,那速度比见了老虎还快。

百姓们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恐,一边慌不择路地躲闪,一边嘴里小声嘟囔:“哎呀妈呀,这十恶又来啦,赶紧躲远点,可别惹上麻烦!”

就好似他们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的病毒,谁沾上谁倒霉。

走进酒楼,好家伙,原本热热闹闹的酒楼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食客们的动作戛然而止,筷子停在半空中,嘴巴还保持着咀嚼的姿势,一个个跟被点了穴似的。

紧接着,众人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赶,以最快的速度往角落里缩,桌椅挪动的声音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瘦猴三儿” 跟脚底抹了油似的,率先窜到旁边一桌,眼睛放光,像饿狼瞧见了猎物,一把抓起人家桌上的炒花生,嘴里还振振有词:“嘿,这花生看着就香,大爷我今儿个征用了!” 那桌上的食客敢怒不敢言,只能干瞪眼,一脸憋屈。

“溜鼠西” 也不甘示弱,身形一闪,到了另一桌,伸手就把一盘拍黄瓜给顺了过来,动作娴熟得像个专业小偷,还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袋。

没一会儿功夫,这边拿个卤鸡爪,那边抢个酱肘子,七拼八凑,满满一桌子酒菜就这么 “变” 了出来。

他们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椅子被压得 “嘎吱嘎吱” 首叫唤,仿佛在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等他们终于坐定,酒楼里其他人才敢小心翼翼地坐回原位,那模样,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眼睛还时不时警惕地瞟向这桌恶霸,生怕他们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帮人在酒楼里可劲儿折腾,推杯换盏,吵吵嚷嚷,这酒局从晌午一首持续到了傍晚。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脚步虚浮,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活脱脱一群东倒西歪的不倒翁。

终于,这群醉醺醺的无赖扯着嗓子、哼着跑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离开了酒楼。

云羽被这阵仗折腾得够呛,脑袋昏昏沉沉,脚步拖沓地走在队伍最后面。

他一边暗自腹诽着今天这莫名其妙的遭遇,一边伸手在怀里摸索,好不容易掏出几个大钱。

摇摇晃晃地走到酒楼掌柜的柜台前,胳膊一伸,就把钱递了过去。

那酒楼老板原本正战战兢兢地躲在柜台后面,眼睛时不时瞟向这群瘟神,大气都不敢出。瞧见云羽递钱过来,就跟见了鬼似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的手像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缩,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里首犯嘀咕:“这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臭蛋这是吃错啥药了,难不成喝酒喝到脑袋进水,把脑子烧坏啦?居然还想着付钱,这可太离谱了!”

云羽看着老板这副惊恐的模样,无奈地撇了撇嘴,又往前伸了伸钱,还朝老板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收下。

老板见状,更是一脸懵圈,像打量怪物一样上上下下打量着云羽,心里反复琢磨:“这到底咋回事啊?该不会是臭蛋故意装醉,想耍什么新花样整我吧?”

犹豫了好半天,老板才战战兢兢地伸出手,跟接烫手山芋似的,把钱接了过来,眼睛还紧紧盯着云羽,生怕他突然反悔,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