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院外略一思忖,便领着二人迈出宅门。
抬手朝宅院后头一指说道:“小子们,瞧见那整片土地了吗?这一大片可都是咱家的。您呐,就在这儿放心大胆地盖!想盖多少间屋子,悉听尊便。咱别的不敢夸口,最不缺的就是地。眼瞅着庄稼马上就要收割了,等收完庄稼,正好赶上农闲时候,到时候咱立马组织人手动工开建,保准误不了事儿!组织人盖就是了。“
云羽正听着余院外大谈收庄稼的事儿呢,脑袋里就跟被一道闪电 “嗖” 地劈中了似的,猛地一拍脑门。
瞬间想起天书上那段写得明明白白的预言:“明年开春,将有一场极为严重的旱灾降临。好家伙,那阵仗,估计得把大地都烤得冒烟儿!”
他连一秒钟都没耽搁,麻溜地转过身,满脸写着担忧,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急切地朝余院外问道:“干爹呀,您瞅瞅,要是明年春季真闹起旱灾来,咱可咋整啊?这事儿简首像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口,我都快愁死了。”
余院外听了这话,嘴角往上一勾,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那自信劲儿,都快从脸上溢出来了。
一拍胸脯,扯着嗓子说道:“嘿哟,我当是啥大事儿呢!这事儿对咱来说,那还不是‘张飞吃豆芽 —— 小菜一碟’嘛!到时候啊,咱就可劲儿囤粮食,往仓库里一放,跟守着个大宝藏似的,就等着粮价跟那火箭似的‘蹭蹭’往上涨。您琢磨琢磨,这旱灾一闹,地里的庄稼还不得跟霜打的茄子 —— 蔫了吧唧的,收成肯定少得可怜。这市场上粮食一少,价格可不就跟那断了线的风筝,呼呼往上蹿嘛。”
云羽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神色凝重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往前凑了凑。
语重心长地进一步劝说道:
“干爹,依我看呐,这么一来,咱可不能光想着盖房子这一档子事儿了。粮仓啊,那得赶紧着手盖起来,这可是重中之重!
虽说咱不敢把话说死,断言明年一整年都滴雨不下,可您想想,这场旱灾估计五十年才遇一回。
您再好好捋捋,回想回想记忆里最严重的干旱时候是啥样儿,那场景,估计能把人吓一跳。咱得早做打算,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不然到时候可就抓瞎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余院外闻言,神色一黯,目光仿若穿越了悠长岁月,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眉头紧蹙,略作思索,许久后,胸腔里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往昔无尽的沧桑与哀愁:
“那年呐,那旱情严重得简首超乎想象,真真是滴雨未下啊!太阳就像个大火球,悬在头顶没完没了地炙烤着大地,地面干裂得一道道大口子,像是饿极了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到最后,家里实在是一粒米、一口粮都没有了。
没办法,为了活下去,你们爷爷带着一家人,背井离乡,踏上了逃荒的路。一路上,风餐露宿,饥寒交迫,那滋味,别提多苦了。
可命运就是这般残酷,一场接一场的磨难,把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都夺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是你们的姥爷,看我可怜兮兮的,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了我。他瞧我干活儿勤快,为人老实,便把女儿许配给我,招我做了女婿。”
说到这儿,余院外的声音微微颤抖,泪水不知何时己在眼眶里打转,闪烁着晶莹的光,满是对往昔艰辛的感慨与对恩人的感激。
他稍稍平复了下情绪,又接着说道:“我和余斌他娘成婚后,用老爷子给的钱,一头扎进了粮食生意里。为啥呢?还不是被当年的饥饿给饿怕了呀!一想起那段食不果腹的日子,就后怕,所以想着做粮食生意,好歹能让家人不再受饿肚子的苦。”
云羽一听余院外回忆完往昔,心急如焚,立马像个小炮仗似的 “噼里啪啦” 说道:“干爹,您呐,就麻溜儿地出一个收粮食的计划,再搞个建造粮仓的计划呗,您觉得咋样?咱可不能再像热锅上的蚂蚁 —— 干着急,得赶紧行动起来呀!”
余院外听了,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脸上写满了半信半疑,一边着下巴,一边嘟囔道:“你瞅瞅这庄稼,今年那可是‘芝麻开花 —— 节节高’,肯定要大丰收的。到时候粮食价格,估计得跟那白菜价似的,想收多少就能收多少,这收粮倒不是啥难事。可要是明年不干旱,再来个大丰收,那咱可就‘竹篮打水 —— 一场空’喽,这些年辛辛苦苦赚的钱,可就全打水漂啦!”
云羽胸脯一挺,信誓旦旦地说道:“干爹,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这事儿稳得很!是那跛脚和尚跟我透露的消息,他老人家那可是‘诸葛亮掐指一算 —— 未卜先知’,说的话准没错。”
余院外一听,也没太往心里去,反正离收粮食还有些日子,心想着多存点粮食,总归是 “韩信点兵 —— 多多益善”,没坏处。于是,便开始绞尽脑汁,琢磨着到底该咋盖房子、建粮仓,那模样,活像个苦思冥想解题的私塾先生。
云羽这边呢,心里也在暗自盘算:“虽说咱现在手头的钱不算少,可要是放到收粮食这事儿上,那简首就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是杯水车薪,管不了多大用。真要收大批的粮食,还得靠县太爷,还有郡里那些当官的才行,他们才是‘财神爷发慈悲 —— 有的是钱’。”
这么想着,云羽立马拉上余斌,火急火燎地去找县太爷。见到县太爷,云羽也顾不上客套,竹筒倒豆子般说道:“老爷,跟您透个底儿,明年开春呐,要有一场大旱,那旱情严重得,庄稼几乎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 明摆着’,颗粒不收啊!您是不是得早点做准备呀?”
县太爷一听,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摸着胡须说道:“这个事儿嘛,我得跟郡里的官员汇报汇报,有些事儿我这‘小庙的和尚 —— 做不了主’。不过,你说的这事儿,我咋能轻易相信呢?”
云羽不慌不忙,胸脯一挺,说道:“老爷,这可是高人指点,那高人就跟那‘赛神仙’似的,料事如神,说的话指定不会错。您就权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