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大剌剌地走上前,伸手搭上病人的手腕,本想装出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可刚一摸脉,心里就“咯噔”一下。
暗叫不好:这脉象跳得跟开盲盒似的,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眉头紧皱,装模作样地这儿按按那儿摸摸,心里疯狂回忆医书里的各种脉象,可脑子就像进了水,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来。摸了老半天,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还是啥症状都没诊断出来,这下可把他给难住了,这要传出去,自己这“云余堂”的名声可就彻底臭大街了!
旁边有个看热闹的瘦子扯着嗓子喊起来:“到底行不行啊!别跟屎壳郎追屁似的,瞎耽误工夫,要是不会看,就麻溜儿让开!”
那声音又尖又细,像根针似的扎进云羽耳朵里。
云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又强撑着看了一会儿,实在没辙了,只能脚底抹油,灰溜溜地转身进了屋子。
众人只能在外面干等着,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云羽还没出来。
那几个急性子的可等不住了,扯着嗓子又开始喊:“到底行不行啊,给个痛快话!怎么进去就不出来了,这看病的不看病,病人都快把自己的病给忘了,都在这儿眼巴巴地等结果呢!”
只有那抬担架的,时不时小声嘟囔两句:“这啥情况啊……”
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毕竟县太爷还在上面坐着呢,他们哪敢大声啊,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出大祸。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就在大家等得不耐烦,准备冲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云羽终于从里面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写好的药方。
他故作镇定地把药方交给旁边的郎中,吩咐道:“赶紧去抓药熬了。”
接着又让人找了一张桌子摆在空地上,指挥着:“把病人抬上去。”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众人面面相觑,只能照着做 ,心里都在犯嘀咕:这位“大神医”,可千万别是在瞎折腾啊!
云羽指挥着众人,七手八脚地把病人平放到桌子上,那架势,仿佛即将进行一场世纪大手术。
还没等大家缓过神,他就双手抱住病人的脑袋,跟摆弄拨浪鼓似的,一阵扭来扭去,操作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大气都不敢出,毕竟一百两银子的赌注,那可是普通老百姓近十年的收入啊,谁要是多嘴说错一句话,让臭蛋抓住把柄赖了账,那可就亏大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一切都是有效的治疗手段。
很快,药也熬好了,云羽像个胸有成竹的指挥官,指挥着把药给病人喂了下去。
紧接着,他大手一挥,自信满满地说道:“好了,下来吧!”那语气,仿佛在说他刚刚解决了世界上最难的医学难题。
众人满脸疑惑,眼睛瞪得像铜铃,齐刷刷地看向病人。
只见病人像是刚跑完马拉松一样,满脸疲惫,费了好大的劲,才迟缓地坐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
众人迫不及待地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道:“咋样,还晕吗?”那病人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好像还有点。”
说完,就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郎中面前,掏出几个大钱,递给郎中,拿上剩余的药,拖着还有些迟缓的身子回家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仿佛在看一场神奇的魔术表演。
众人好像悟出了什么,刹那间,众多病号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一窝蜂地挤向各个郎中的诊台,那场面,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生怕抢不到似的。
刚刚云羽那一番操作,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效,倒是成功勾起了大家对看病的热情。
在过去那些日子里,要是有个头疼脑热、腰酸背痛的,大家伙就麻溜地往郎中那儿跑。
可有的时候吧,郎中把把脉、看看舌苔,眉头一皱,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嘟囔着:“这病我可搞不定咯!”得嘞,就麻溜地把病人领到云余堂。
云余堂那可是有大能耐的地方,里头的大夫一瞧病人,就跟开了天眼似的,大笔一挥,药方就给整出来了。病人拿着这药方,跟得了宝贝似的,撒腿就回去抓药。
你再瞧瞧那时候的情况,医学交流可太不方便啦,好多郎中那医术就跟被上了锁似的,施展不开。其实好多病人得的都不是啥要命的大病,就是小毛病来捣乱。
嘿!神奇的事儿就这么发生了,病人拿了云余堂的药,虽说不敢打包票说一吃下去病就立马跑没影了,但大部分人那是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就感觉浑身轻松,跟充了电似的,再过个五天,好家伙,活蹦乱跳的,啥毛病都没了。
这下子,云余堂的名声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传开了,药品更是卖得热火朝天,门槛都快被踏破喽!
云羽可真是时来运转,这一年下来,银子就像雪花一样,不停地往他怀里钻,好家伙,一算账,居然赚了几万两白银!这下子,他的口袋被塞得满满当当,走路的时候,银子碰撞的声音就跟音乐似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简首赚得盆满钵满。
云羽这边呢,原本心心念念想着拯救方先,可一转头瞅见手下这帮兄弟,心里琢磨。
寻思着:“拯救一方这事先放一放,得先把手下这帮人的困难解决一下,我这当老大的,先让弟兄们过上好日子再说。”
说起他手下这十恶,那可真是各有各的难处。九个里头七个都还打着光棍呢,七个眼巴巴地盼着能有个媳妇暖被窝。
也就瘦猴和暴熊运气好,家里有媳妇陪着。
虽说最近大伙生活条件是提高了些,可住的那房子,简首惨不忍睹。那房子就像个破筛子,每逢下雨天,外面下大雨,屋里就跟水帘洞似的下小雨。雨大的时候,屋里的人得拿着锅碗瓢盆到处接水,叮叮当当的,好像演奏交响乐。
要是外面雨停了,屋里还在滴滴答答,就像是在给这场“雨戏”加演一段尾声。那场景,任谁看了都得忍不住笑出声,却又着实让人心酸呐!
佘斌和云羽一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脚底生风般地跑到余老员外家。
一见到余老员外,云羽就眉飞色舞地比划着说:“老员外啊,您可得帮咱个大忙!您瞅瞅,兄弟一帮跟着我们干了这么久,虽说日子慢慢有了起色,可住的地方还是不成样子。我们打算盖一所气派得能闪瞎眼的大宅子,以后大家伙都能舒舒服服住一块儿,也让兄弟们都能娶上媳妇,不然打光棍儿可太憋屈啦!”
余老员外上下打量着他俩,瞧见他们这一年多的变化。
脸上笑开了花,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说:“好小子,都出息啦!”他摸着那长长的胡子,脑袋微微后仰,眼睛盯着天花板,像是在那找灵感似的,沉思了好一会儿。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