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交卷喽。”诺诺走到了他身边。
“哦哦。”路明非把手里的试卷递给她。
“3E考试还能睡那么死，心太大还是把握不小？”诺诺突然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眼睛凝视着路明非的眼睛。
“嘿嘿。”路明非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毕竟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一共九张，我钉好了。”诺诺说着，手里的订书机发出一声“咔”的声音。
“什么鬼？又是九张？”路明非小声嘀咕了一句。
芬格尔给的只有八道答案，跟之前的一样。可为什么他又跟上一次一样答出了九张试卷？他到底在第九张试卷上画了什么？
“额……师姐，我觉得还是再检查一下为好。”
说着路明非就要伸手去拿，可诺诺已经把试卷收好了：“虽然是师姐，但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包庇小弟。”
“再说了，这有什么可检查的，这种小考试对‘S’级学生来说不是易如反掌？”
说着诺诺把试卷递给了曼施坦因。
趁着教授修改密码的短暂空隙，诺诺又来到路明非的身边，她有些欲言又止。
诺诺总觉得，路明非的身上有太多秘密，虽然这是他的隐私，可偏偏诺诺的直觉告诉她这件秘密好像跟她自已也有不小的关系。
也许可以跟他多接触，对本人的了解程度对侧写的成功会很有帮助。
“师姐，你有什么事吗？”路明非看着旁边的诺诺问。
正当诺诺准备开口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传了过来：“路明非你有时间吗？”
诺诺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看向声音的发出者。那也是一个新生，诺诺知道她的名字。
“哦，零。”路明非说：“师姐好像找我有事。”
“不，我没事。”诺诺突然说：“只是关心一下我小弟在学院的适应情况。看到他这么快速的就有了新欢走出失恋的阴影，我很欣慰。”
诺诺又对着路明非说：“看看，咱们学院里美女如云，哪一个不比那个陈雯雯强！”
接着她凑近路明非的耳边，小声说道：
“可以啊，这么快就把这样的极品洋妞拿下了？眼光不错啊，是不是用了你在自由一日的特权？”
路明非尬笑了几声：“师姐你开什玩笑，什么特权，我根本就不知道。”
“哦。没用特权都能拿下？也只有新生好骗一点了，在她醒悟之前你可要加油。”诺诺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露出一抹“革命尚未成功”的表情。
路明非刚想反驳，但教授那边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诺诺，交给诺玛阅卷。”
“好嘞！”诺诺爽快的答应一声，又对着路明非露出一抹“同志还需努力”的表情，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他还留了一些话给你。”零开口说。
“他说了什么？”路明非赶忙问。
那家伙居然还有话对自已说？不过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和他说吗？只要随便找个时间，把自已拉入梦境，面对面交流，还不怕窃听。这不比什么视频通话方便多了。
为什么要零来转述？路明非感觉到路鸣泽对零很信任，这两人之间还什么无法言说的关系。
“一顿夜宵。”
“什么……？”路明非觉得自已听错了。
“不要西餐，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零补充了一句。
“……哦。”
敢情你是要用这份秘密换饭吃？！
零还真是什么都没变啊……
在之前的时候，路明非因为一些课业问题经常请零吃饭，那时的路明非太过孤独，总是把奇奇怪怪的事情讲给零听，零并不排斥这种事，总是默默地吃饭，然后帮他考试作弊。
他还一直在想零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友善，原来是托了某人的福。
……
半夜的卡塞尔学院还算比较安静，路明非和零坐在餐厅里相对无言，在餐桌上有一只在银台里的蜡烛在燃烧。
他们选择了一个较为偏僻的位置，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有一部分人认出了路明非，他们庆幸这位新来的S级这么快就有了女朋友，但他们也对女孩惋惜，除了点餐他们再没有一句话，一看就是路明非动用了特权，强行让娇小的零陪他约会。
女孩的气质高贵清冷，犹如高山之上的雪莲只有在用餐时才散出人间烟火的风味。
“这些够了吗？”路明非指了指餐单。
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也许是S级的身份，饭菜上来的很快，两个人不再说一句话，路明非还不算饿，只是默默地坐着，等着对面的零享用晚餐。
“学院里还是以西式为主，中式菜还是要差一些。”路明非试图找一些话题，最终的目的是希望零能尽快告诉他，路鸣泽留下的话。
出乎意料的是，零开口回答了路明非：“没有在西伯利亚吃的好。”
零的一句话，让路明非感觉自已穿越了时空，列车的呼啸声随风雪而来，在那座前往最后命运的火车上，他们也像现在一样，吃着干烧明虾和麻婆豆腐。
“那可是你费多大劲才找到的专业厨师，味道和口感怎么能和学校里的相提并论。”
路明非突然不说话了，那顿饭的味道他也早已忘却，只是记得零在那时穿了一件白色蕾丝边的丝绸衬衣，还穿着高跟鞋，完全就是高贵皇女！
而现在，这位皇女殿下正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有着路明非说不清的东西。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回去。”路明非说。
西伯利亚不只有那些东西，还有不能被割舍遗忘的人。
听到这句话，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在轮盘刻度到达「80%」之前，不要试图来找我，更不要去找奥丁。”
路明非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就是路鸣泽留下的话了。前半句他能理解，路鸣泽还被困在神秘的尼伯龙根里，没有足够的实力他根本救不了他。
而奥丁……
他想起了之前的事，奥丁要杀死诺诺，他冲到了奥丁面前，利用小魔鬼最后的四分之一还没能把它杀死。
还有楚子航，在面具之下的竟然是楚子航，如果不想让前世楚子航的悲剧发生，他就必须要挑战奥丁！
奥丁的身上跟太多太多他在乎的人有关系了。
“奥丁到底是什么？”路明非紧张地问。
其实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几个答案，毕竟在之前，他遭遇了太多超脱于凡俗的战斗。
而奥丁着实让人印象深刻，八匹魁梧的骏马，暗金色的甲胄，深蓝色的披风，宛如太阳般夺目的独眼，还有那根由世界树枝条制成的昆古尼尔。
什么龙王啊，初代种啊，以奥丁那种地位逼格这些称谓都配的上吧？
可是他没有想到，零只是说了一个很简单的字。
“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