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算，对于龙文的共鸣应该已经出现了。”心理教授富山雅史紧张地说，双眼时不时地就朝着教室里瞅一眼，以便有情况及时抢救。
“这一批学生看着还不错。大部分都出现了「灵视」。”曼施坦因笑着说：“诺诺，你当年发生「灵视」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过一会儿，并没有回复的声音传来。
“诺诺？”
“嗯？考试结束了吗？路明非怎么样了？”诺诺好像刚刚从梦里醒来。
“才刚刚开始。”曼施坦因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学生：“怎么回事，最近看你心神不宁的？是因为那个刚来的新生？”
说完，曼施坦因朝教室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人都注意到这位教授的嘴角抽了一下：“那个家伙已经趴在课桌上睡着了。他难道没有产生「灵视」？”
富山雅史也有点奇怪，跟周围疯疯癫癫的其他新生环境完全不同，那劲爆的音乐和龙文对于路明非来说好像就是催眠曲。
“他都对「皇帝」没有反应了，这些龙文对他没影响也在情理之中。”曼施因坦说道：“我现在开始怀疑校长对他的评级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很多人都这么看。”富山雅史补充道：“我和古德里安教授在对他进行入学辅导的时候就发生过一件怪事。”
闻言，其余两人都看向了他。
“他在看到那幅「黑王之死」的画时突然毫无征兆的晕倒了。”
“一个S级会因为一幅画晕倒？这样的人真的能担当起屠龙的责任吗？”
“更奇怪的是，他在醒来的时候，对着古德里安教授说了一句‘好久不见’，而那时距离他晕倒只过了七分钟……”
“他是被黑王尼格霍德的吓傻了吗？”
“不，他的精神状态完全正常。我以我的职业操守发誓！”
两位教授后面的话诺诺都没有听到，她靠在墙壁上，透过教室的窗户看着正在梦乡中的路明非。
“好久……不见？”
诺诺轻声地重复了这四个字。
什么东西被改变了，但诺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细纱，而她似乎正在揭露一个不可思议的真相。
所有的线索或是源头都指向一个人，现在这个人还在安逸地睡大觉！
……
“零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她好像还认识我？”路明非想起了零的那个点头。
“哦？那个女孩啊？”路鸣泽突然笑了一下，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他的手的空中随意一挥，路明非就看到，零的身体渐渐在这片梦幻的空间里显露出来。
她就像刚刚一样，唯一的不同点就是路明非感觉零身上那层高冷如冰的气质突然变化，成了一个温柔可亲的邻家少女。
“这是我的女孩。”路鸣泽微笑着介绍。
路鸣泽的手轻轻地放在零的头发上，像是在安抚自已最心爱的宠物。
零没有反抗，任由路鸣泽揉着她如雪的金发，温顺的像一只小猫。
“你别占我同学的便宜。”路明非无语地说了一句。
路明非记得有一次路鸣泽把凯撒也弄到了这里，还弄他了一脸番茄酱。在这片空间里，路鸣泽总是为所欲为。
正这样想着，路明非突然感觉一道寒光闪过，那虚幻的零的眼睛似乎朝自已瞪了一眼，好像在警告他多管闲事。
“这……是我的错觉吗？”路明非挠了挠头。
路鸣泽好似没看到一样继续说道：“哥哥在前线英勇奋战，后勤保障工作就由她们来完成！”
“她们……？”
“对，都是心灵手巧的好女孩！零是其中之一。也是你和其他两人联系的枢纽。”
“以后请多指教。”零轻声开口。
“喂喂喂，她为什么还能说话！”路明非被零的突然问候吓了一跳。
“在我的领地里，我的人为什么不能说话？”
“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能在这里畅所欲言随意行动，没想到还会有人来破坏我们的二人世界。”路明非没忍住吐槽起来。
又是一道熟悉的寒光……
“咳咳，我感觉我不适合在这里了。”路明非感觉自已有些亮：“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我还没写完考题！”
刚刚说完的路明非就觉得天旋地转，自已又坐回了教室里。
“这动作也太快了，通知都不通知我一下？果然兄弟如衣服，女人似手足！”
好吧好吧，也可能确实是我太亮了。
教室的芸芸众生都变得诡异无比，有的人行走在小路上，像是被抽魂的行尸走肉，双眼空荡无光，有的人在黑板上画着杂乱无章的线条，有的人欢呼雀跃，似天鹅般起舞……
有种丧尸舞台剧的既视感。
只有零，少女闭目坐在位置上，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
“好了，我的女孩，振作点，你还有使命要完成。”路鸣泽耐心地说。
零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柄穿透了路鸣泽身体的长枪，她奋力一抓，什么都没有抓到，只是如幻影般从长枪穿过。
“没用的，连我也没有办法。”
“都是为了保护我才……”零喃喃地说:“都怪我。”
路鸣泽摇了摇头，他轻轻用右手抱住了哽咽的女孩，安慰道：“你对我还有用，我当然会保护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你愿意和我一起逃亡么？这一路上我们不会彼此抛弃，不会彼此出卖，直到死亡尽头。”
像当年一样，路鸣泽低下头眼睛凝视着怀抱中的女孩。
“我愿意。”零轻声说。
路鸣泽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又快速松开手，因为他刚刚抱住零的同时，那柄长枪也穿透了两人的身体。
“这样真的不太好，像是个诅咒。”
“我不怕！”
零的声音提高了一个档次，她扑向路鸣泽，再次紧紧抱住了他，像是害怕路鸣泽会突然消失。
长枪也再次穿透了两人的身体……
路鸣泽有些无奈地拍了拍零的后背：“好了，我又不是要死了。在这场伟大的征途结束之前，我不会倒下。”
“而我还很需要你们。好好帮助路明非，当他有实力战胜「祂」的时候。当他重新坐上钢铁王座的时候……”
路鸣泽突然低下头，在零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帮我转达给路明非，这是我对他最后的忠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