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文首:
大家好,没想到真的有人看,诚惶诚恐,万分感谢!
这章的内容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因为我严格来说虽然不能算纯粹的新人,但是正儿八经写剧情真的是第一次,对剧情的把握能力很差,如果有任何意见都欢迎提出!
以及介于我原来主要方向的原因,我的感情观可能有点扭曲,因为原来的地方这种不太健康的关系比较受欢迎,这次特意给几个男主设计成神经病也是为了显得我不要那么变态。不知道这里的宝宝能不能接受,如果不能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雷点。【双手合十】
不要被吓跑不要被吓跑不要被吓跑有问题都可以改我没写过正常的东西宽容我一下拜托拜托拜托
======
温文彦与楚回能相处的时间不算太多,就算是至今为止,他们也不过是偶尔在早上和晚上坐在一起吃过饭罢了。
他还记得第一顿饭,初春的晚上,天黑得也早,晚风微凉,树影婆娑,偶有虫鸣鸟叫声断断续续地响起。楚澜像只欢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凑在楚回身边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雷岳峙偶尔跟她呛两声,幼稚得可以,像是不知道裁判跟她才是一家的一样。
霍子墨从昏迷中醒来恹恹地低着头扒饭,温文彦也只是安静地听着,装作不经意地去观察楚回。
他这时才发现,他下午去插秧的时候,那些关于楚回的,数不清的问题竟然在脑中渐渐淡去了。直到再见面时,他再次被楚回那张脸所惊艳,才重新想起了其中的违和感。
如此来看的话【楚回不是楚回,而是被顶替了】这个猜想应该更正确。
如果这个身份从头到尾都属于楚回的话,那么他如此淡化自已存在感却不干脆在那张脸上做遮掩的行为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想通这一点的瞬间,大脑的奖励机制应声而动,大量释放的多巴胺让温文彦久违地感受到了喜悦。
远远超出常识的现象并没有让温文彦感到害怕,相反,他兴奋的要命。原本的楚回怎么了他毫不在乎,死了也好,被关起来了也罢,这些都无所谓。
藏在镜片后的狭长眼眸中死死烙入了楚回的身影,如同隐藏于草丛的毒蛇盯住了猎物。
楚回是谁?不确定,但从习惯来看至少在人类社会生活过很长时间,并且跟现在的时间点没有脱节。
楚回的目的?未知。但从他对楚澜的照顾和顺手对他们的照顾来看,可以姑且认定为无恶意的。
他是什么时候顶替身份的?会顶替多久?改变意志的能力是依靠什么进行的?为什么要躲避摄像头?
一个问题解决,越来越多的问题就如雨后春笋般涌了出来,楚回,他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宝藏,越是挖掘温文彦就越兴奋。
为了不让这些问题从脑海里消失,温文彦强迫自已无时无刻不去想楚回,他不断的思考那些问题,想不出来就单纯地默念楚回的名字,一遍一遍,一刻不停。甚至在一起去过大澡堂后,他有时会不自觉地回忆起一些画面,手腕、脚踝、小腿、大腿、腰臀、肩膀、背脊、锁骨,最多的还是那张脸,被热水熏出了一点平时没有的红润,湿漉漉的睫羽含娇带媚,就那样轻飘飘的看过来。
——像是某种肆意的勾引。
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一个人身上是件很可怕的事,尤其是当你将他和自已的大脑奖励机制联系在一起后,你渐渐会分不清此时浸满心脏的快乐究竟来源于什么。
而当你只是想起一个人就开始觉得快乐时,你已经深陷爱河无法自拔。
温文彦此时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只是沉迷于更仔细地观察楚回。他并不太着急,且不说这个节目录制的时间长达一个月,就算节目结束了,无论是资助还是什么别的,他们接触的时间还可以有很长。
所以最开始楚回去超市打工时温文彦还没觉得有什么,等到他们跑去超市后亲眼看着楚回离开,温文彦意识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楚回,他不止在躲避镜头,或许也在躲避他们。
哈。
温文彦怒极反笑,他此时甚至不想去探究为什么,如同被全身心信赖之人背叛的怒火和他自已都无法说清道明的悲哀在他心头翻涌。
如果不想靠近,索性最开始就不要出现,那张天生冷漠疏离的脸,只要他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谁难道还真会舔着脸凑上去吗?
明明是你,春雪般冷淡的容色,偏要在对视时从眼角眉梢氤氲开点到为止的温柔,将冷硬的冰层敲出裂痕,流淌出汩汩春水。那双深沉如墨的眼,明明也曾分明地映入过他的身影。
叫人心生妄念,越坠越深,你却还想立于花隔云端,不染凡尘吗?
哪有那么好的事。
温文彦举着伞走在楚回身后,两种极端的情绪在脑内交织,他看着楚回举着伞的手,落下的袖口露出一截皓白的小臂,腕骨突出,线条是男生特有的修长漂亮。
这么好看。
——适合戴表。
——适合被绑起来。
——重一些的,颜色亮一点的,冰冷又昂贵的金属。
——手铐、锁链、麻绳、哪怕是刚从领口扯下来的领带。
——皮肤这么白,清冷又矜贵,一般货色哪里配他,要大师手制的才行。
——皮肤这么白,娇气又,活该被勒出红痕,烙上牙印。
——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他,用金钱装点他,拿权力拥护他,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做他前路的垫脚石。
——想把他抓回去,锁起来,黄金铸笼,翠玉为锁,一生一世,永生永世,做我一个人的小**。
——喜欢他。
——拥有他。
温文彦蹙起眉,本就阴鸷的眉眼越发横生戾气。
*
应该用什么来比喻楚回?
用刀太锋利,用星夜太暗沉,用大海太汹涌,用玉石太冷硬。
温文彦更多的是将他比作月亮。
而此时,温文彦又恍然意识到,楚回,他不一定是月亮。
他也能是落在地上积雪,远远看着,晶莹又澄澈,像是满盈的月光。
但月亮是亘古不变的,他平等的照耀过每一个渴求他的人,又冷漠地高悬于触不可及的夜空。他无论是落在高山,落在林间,落在金碧辉煌的殿宇,还是落在肮脏腐臭的泥沟,他都是干净的。
他在眼前。
却不在人间。
积雪则不同,哪怕他再冰冷,再纯粹,说到底——
——踩一脚就脏了。
他注视着楚回的眼睛。
这个人,就好像一道精妙的连环锁组,温文彦自诩已经解开了第一层。
而现在,他想要解开第二道锁——楚回是月亮,还是积雪?
温文彦握住了楚回的手腕,将它们缓缓提了起来。
这还是温文彦第一次在这张脸上看到明显惊讶的表情,紧接着,随着最后的城墙倒塌,野狗自然不知餍足的攻城掠地。黑亮的瞳孔聚缩又放大,劲瘦的腰肢如一道月弧,他泄出一声气音,又很快咬紧了嘴。
那捧枝头积雪在骤然狂暴的寒风下颤动,终于还是被折断,整枝落下,渐渐消融为潺潺春水,淌过那野狗的腰侧。
温文彦举起那双手。
细白的十指上都裹了层晶莹的釉色,温文彦略感嫌弃,捋下楚回的袖子,唇贴在突出的腕骨处,若有似无地啄吻。
“哥哥,你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他柔声发问,却并没有打算等待楚回的答案。
“你站在一池潭水中,阳光明澈,潭水清透,神姿端静。”
“我想,这人可真像初霁新雪。”
——我想,这人可真如当空满月。
“晶莹而透彻。”
——静谧而清冷。
“最适合握于掌心。”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在指间揉搓至化作柔柔春水。”
——只能相隔天地的遥遥注视。
“流进泥地里。”
——永远高悬夜空。
“怎么会这么。”
——真的非常。
“骚啊。”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