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眼疾手快,迅速抱住蔡琰的双肩,关切道:“你还好吗?”
蔡琰努力甩了甩头,清醒了过来。
被赵云如此拥抱,蔡琰脸颊更红了:“我……我没事……”
赵云把她放下,坐到树干前,然后伸手抚摸了一下蔡琰的额头,大惊:“你发烧了!”
蔡琰脸更红了,也不知道是被烧的,还是羞涩。
自己也病倒了?
她绝望闭上了眼睛:“兄长,你……自己走吧……”
赵云生气道:“你这丫头,年纪小,脾气倒是不小。你自生自灭不要紧,难道你也要你父亲跟着你一起死在这北邙山吗?”
赵云又撕了自己的白衣,叠成一股,沾了水,敷到蔡琰额头上。
被赵云指责,蔡琰再也忍不住,呜呜低泣。
她也不想啊!
屋漏偏逢雨,父亲病重,她又高烧,祸不单行,苦难加倍。
这时候赵云抛弃他们父女,无可厚非。
她也不怨。
她只怨自己身子虚弱,只是在山间露宿一夜,就被寒气入体,发了高烧。
蔡邕这时候也醒了过来。
赵云急忙扶坐起他。
蔡邕看到蔡琰低声抽泣,脸色通红,他脸色焦急:“文姬,可是受了委屈?”
蔡琰却惊喜抬头,看向父亲:“父亲,你好些了吗?女儿并未受委屈。只是女儿羞愧,无端发了烧,给兄长添了麻烦……”
蔡邕对天惨笑:“果然天欲亡我!天欲亡我啊!”
赵云道:“蔡大家,事已至此,怨天尤人于事无补。难道不是应该想办法救治一下你女儿吗?”
蔡邕惨笑戛然而止,复又苦笑:“确实是老夫过度悲秋了。我认得些草药,可治寒气。”
蔡邕努力想站起来,要寻找治寒气草药,却力不从心。
赵云直接就把他背了起来,然后又撕下身上的白衣,扭成一条条白绳,绑了蔡邕:“我背着你,边走边找草药。”
然后又来到蔡琰身旁,二话不说,直接在蔡琰一声娇惊之中,横抱起蔡琰:“别乱动,不然我会很累的。”
被赵云如此粗鲁横抱在胸前,蔡琰脸上羞得通红,特别是当着父亲的面,蔡琰更是直接闭上双眼,埋头在赵云怀里,哪敢再动?
赵云一夜未睡,身上有些酸臭。
可是蔡琰轻嗅,却有些迷醉。
蔡琰拱了拱头:谢谢你,子龙兄长,文姬会牢牢记住这个味道……
蔡邕只是叹口气,便没有说什么。
赵云背个老头,抱个少女,行动虽然不便,速度也不慢。
没办法,赵云的耐力就是这么强。
而且蔡琰轻盈如鸿,身子柔软,竟然还有着清甜的香气,这让赵云更加神清气爽,健步如飞。
这就是女人的书香气么?
亦或者是体香?
真好闻呢。
在蔡邕指点下,赵云找到了几味草药,然后煮了给蔡琰吃。
又一日过去,又是到了夜晚。
蔡琰服用了去寒药后,沉沉入睡。
赵云直接脱了破破烂烂的白衣还有内套,披在蔡琰身上,然后又在蔡琰身上铺上干草,旁边堆起火来。
赵云暗暗记下:以后存储空间一定要准备一些药材、衣服、被子等生活用品,不能全部堆黄金白银真定酒。
北邙山的空气清新,一天一夜下来,让蔡邕脸色有了红润。
这小老头,竟然没有感染风寒,反而病情有了好转。
心病果然还是需要自我救赎啊,否则药石无医。
蔡邕看着赵云精心照顾着蔡琰,目光有些恍惚,复又看向南方,洛阳的方向。
赵云包裹好蔡琰后,拿着白米粥和卤蛋递给蔡邕,说道:“蔡大家还在担心洛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