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云离开,蔡琰欲言又止,最后羞恼跺脚,转身去了蔡邕房间。
家父醉酒,真不让人省心!
哼,以后再也不许父亲喝酒了。
蔡琰刚刚给蔡邕盖了被子,蔡府大门便被人撞开。
数百名官兵蜂拥而至。
更有一名全身披甲的军将,踢开蔡邕卧房门,直接昂首阔步踏入。
蔡琰胆战心惊,急视之,却是个没有胡子的将军。
这是个宦官!
蔡琰瞬间便认出来了:洛阳宦官为将军者,西园新军总统领上军校尉——蹇硕是也。
蹇硕看到蔡邕卧床,酒醉不醒,又看到其女儿惊慌失措,暗喜:这是绝佳除去蔡邕的机会啊!
蹇硕提起威势大喝:“我奉皇命,捉拿陈耽同党!有人举报,陈耽之侄陈琳入蔡府!若不想抗皇命,即刻交出,否则严惩不贷!”
蔡琰畏惧,缩着身子,颤声道:“妾身一直照料醉酒家父,未见逃犯。”
蹇硕:“原来是大予乐令之女!你是远近闻名的才女,本将军不为难你。你可敢给我搜查蔡府?”
蔡琰愕然:“朝廷重臣府邸,若无皇命,岂能随意搜查?”
蹇硕冷哼:“自有皇命!给我搜!”
蹇硕身后数百名将士便冲散开去,搜索起来。
一路“乒乒乓乓”,打砸声起。
一时间,蔡府鸡鸣狗吠,乱作一团。
蔡琰只得畏缩在蔡邕身边,瑟瑟发抖,不敢多言。
蹇硕有十足把握,定能把陈琳搜查出来。
他的人,早就已经锁定陈琳,直到看到他跑入蔡府,这才带兵而来。
只是蔡府被将士们搜翻了一遍,却依然不见陈琳人影。
蹇硕大怒,让人再仔细搜查,仍然一无所获。
蹇硕额头渗汗了:若无实证,他擅自搜查朝廷重臣府邸可是重罪啊!
蹇硕当机立断:“蔡大家府邸都给你们翻乱了!给我整理好来!粗手粗脚的,像什么样!蔡姑娘,既然无逃犯,我便告辞了。”
说罢,急忙带人出了蔡府,这才松口气:幸好蔡邕醉倒,其女孱弱。
蔡琰看到蹇硕离开,瑟瑟发抖的身子瞬间便稳定了下来,整个狂跳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子龙兄长果然带走了陈孔璋!蔡府无忧矣。
于是,蔡琰便又专心照料起蔡邕来。
蔡邕中途又吐了几次,蔡琰细心清理,仿佛刚才被搜查的不是她家一样。
蹇硕离开蔡府,把盯梢的人拉去斩首,然后便放弃了追捕陈琳。
陈琳只有在蔡府里面被捉,才有实际意义,否则无关紧要。
蹇硕领了兵马,回了皇宫,来与十常侍之首的张让碰面。
蹇硕告罪:“陈琳未去蔡府,蔡邕无罪。”
张让皱眉:“蔡邕是刘辩簇拥者,且深得圣心,圣上常常与之乐舞。
若不能及早清除,如何保证皇子协取代刘辨?”
蹇硕:“我到蔡府时,蔡邕已经醉倒。我趁机搜查整个蔡府,却一无所获,我又能奈何?
而且刘辨主要拥护者是大将军何进,蔡邕我觉得无关紧要。”
张让气骂:“糊涂!如今圣上病重,却依然召见蔡邕!你可知道,蔡邕便是可直通天庭的人?
蔡邕只是提了一嘴,常山太守之职就给了一个无名小卒,若是蔡邕联合何进,为刘辨煽动圣心,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好不容易把司徒陈耽给拉下水,本想一石二鸟再毁蔡邕,刘辨便少两大助力,皇子协继承正统,更迈一大步,却不想被你搞砸了!”
张让看着蹇硕,甚是无奈。
蹇硕是宦官中最能带兵的人了,但是能力依然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