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婚礼前夕

私人飞机平稳降落在顿托湾的停机坪。

机舱门洞开,一股咸湿灼热的海风猛地灌入。

路时曼第一个蹦下去,夸张地吸气,墨镜下的眼睛兴奋地眯起。

她一把挽住紧跟其后的秦姣姣,手臂用力把人揽近,指尖暧昧地刮过她肩头。

“宝贝儿~”路时曼声音拔高,带着穿透海风的张扬:“看见没?这岛,你脚下每一寸沙子,头顶每一片树叶,都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她低头,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秦姣姣耳廓:“今晚,洗白白,来我房里,姐姐给你详细讲讲,怎么打下来的,每一个细节,都给你掰开揉碎。”

秦姣姣身体瞬间软了,顺势倒在她肩上,伸出小拳头没什么力道地捶在路时曼胸口,娇嗔拖长了调子:“讨厌~又套路人家,坏死了你。”

旁边,季凛深和霍北彦同步闭了下眼,脸上是对优质巴西熟稔至极的无奈。

两人一秒都没犹豫,绕过这黏糊糊的两人形挂件,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刚跨过她们身边,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猛地从两人中间挤了出来。

谢翊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眼睛亮得吓人:“带我一个呗,我也想聆听打江山的感人故事,保证安静如鸡,自带瓜子饮料。”

路简珩路过,轻嗤一声:“你当的鸡,能是什么正经鸡。”

路池绪笑出声。

路时曼和秦姣姣脸上的柔情蜜意瞬间凝固。

两张俏脸唰地拉下,转向谢翊异口同声:“不能。”

“啧,小气。”谢翊撇撇嘴,耸耸肩溜了。

一行人乘上提前备好的观光车,沿着蜿蜒的林荫道驶向岛屿深处半山腰的别墅。

海风带着燥热的湿气拂面,西周是茂密的热带植物和隐约的海浪声。

车子在气派的白色别墅大门前停下。

管家和一众侍者静候在侧。

路时曼刚踏进凉爽的大厅,脚步没停,伸手就拽住了准备上楼的季凛深:“季凛深,婚礼现场呢?带我去看看。”

季凛深手臂绕后,轻声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急什么?婚礼当天再去。”

“凭什么?”路时曼瞪眼,瞬间像炸毛的猫:“你能看,我不能看?季总,这是哪家的道理?”

季凛深被她逗得唇角微扬,身体微侧,将她更完全地笼罩在自己的身影里,声音低沉下来:“凭我是你老公。”

路时曼脖子一梗,毫不相让:“我还是你老公呢!”气势十足,逻辑混乱:“不对,我还是你爸爸,你金主。”

下一瞬,强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轻轻带进怀里。

季凛深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几乎是耳语:“老婆...给我个机会?我想给你惊喜。”

“当天再看,嗯?”那声‘嗯’尾音微挑,像羽毛搔在心上。

路时曼绷紧的肩膀松了松,歪头看他:“行啊,没问题。”

她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条件,现在马上亲我一下。”

季凛深眼底笑意加深,没有半分犹豫,低头覆上那片嫣红,印下一吻。

“啧...”不远处的沙发上,路简珩皱着眉,端着切好的果盘正好起身,脚步硬生生钉在原地。

他嘴角抽了抽,看着落地窗玻璃上反射出的那对黏糊身影,清晰无比地吐出一句:“俩傻逼。”

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纯恶心人。”翻个白眼,她端着盘子想从旁边绕开。

季凛深恰好松开路时曼,侧过头,视线懒洋洋地扫过路简珩的背影,嘴角勾起笑:“老婆,我觉得三哥这症状,还没完全康复,要不你发发善心,给他来个...”

“季凛深!”路简珩猛地转身,一个箭步冲过来,叉子叉起一大块金黄的蜜瓜,精准又粗暴地塞进季凛深嘴里,堵了个严严实实。

“吃你的,少说话!”他恶狠狠瞪着季凛深:“再多说一个字,下次就给你吃没剥皮的榴莲。”

季凛深被蜜瓜堵着,也不恼,只是挑眉看着路简珩,慢条斯理地嚼着。

别墅另一端开阔的海景露台上,路砚南悠闲靠坐在藤椅里,目光落在远处浅金沙滩上的那对剪影。

霍北彦陪着秦姣姣在沙滩上漫步。

海浪温柔舔舐着脚边的细沙。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只有海浪的哗哗声。

霍北彦握着秦姣姣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些,像是不知该如何安放。

“姣姣。”他开口,声音被海风吹得有些低:“看到这里...”

霍北彦目光扫过奢华的海岛景色,又落回身边人素净却明媚的脸上:“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秦姣姣停下踢沙子的动作,转脸看他,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她脸上,清晰地照亮她每一个纤细的睫毛。

霍北彦喉结很轻地滚动了一下。

“不舒服?”秦姣姣反问,歪着头,眼神像清澈的海水:“为什么?”

她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挤进自己指缝,十指紧扣住:“我只要看见你,在哪都一样开心。”

她把两人紧扣的手举到阳光里,晃了晃,笑容灿烂:“有你就好了啊。”

接着,她话锋一转:“再说,当初我只顾着每天在心里骂你有病、傻逼、脑残了,哪有空想婚礼要几颗星。”

霍北彦被她毫不留情的回忆逗得低沉一笑,那点小心翼翼的忐忑消散在海风里。

“那现在呢?”他追问,拇指轻轻着她光滑的手背。

秦姣姣垂下眼睫,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相缠、缝隙里沾着细沙的地方,唇角悄然弯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阳光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跳跃,海风撩动了她鬓边的碎发。

“现在啊,现在只觉得你是是傻缺。”她声音轻轻的,带着笑意。

霍北彦也跟着垂下视线,看着阳光下两双交缠的手,他把她另一缕不听话的头发拨到耳后:“只要不缺你,傻缺就傻缺吧。”

霍乐迪窗前,巨大的玻璃如同一幅动态的画框。

路时曼懒洋洋地斜靠在季凛深身上,正好能清晰看到沙滩上的两人。

“啧啧,那时候姣姣把霍北彦当大粪一样躲,谁曾想会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