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为姜欲薇的女子看了楚挽歌一眼,示意让她来处理。
见楚挽歌后退了一步,姜欲薇这才讽刺的说道。
“裴丘山,我可没有你那么闲,自已一把年纪无法精进了,跑出来欺负新人。
打赢了吗?好牛逼啊,堂堂主宰境的灭悸师打赢了一个超凡下品。
战斗之精彩,过程之凶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
裴丘山一张老脸气的已经不能再红,他哏了半天才说道。
“沈渊体内的这颗孢子是白影川真金白银买来的,沈渊他偷走孢子私自融合,这就是黑户。
唯王法不得允许!
你就算是皇庭执事,也不能偏袒黑户。
而我是受白影川的委托,拿回属于他的孢子,合情合理。”
姜欲薇冷静异常,她面带笑意看着沈渊,故意问。
“你体内的孢子……是你偷的吗?”
沈渊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立刻装出一副老实脸说道。
“怎么可能,白影川孢子丢失的那天,我正好在被送往边关长城的路上。
再说了,他自已不也查出来了吗?通缉令都贴了。
偷孢子的是于海鸥,关我沈渊什么事?”
裴丘山上前一步怒斥。
“睁眼说瞎话,你的孢子就是于海鸥给的!”
沈渊梗着脖子问。
“谁能证明啊?”
裴丘山向四周望了一圈,发现自已这边能证明的人都死了,其余活着的理都不理他。
姜欲薇及时补刀。
“而且,沈渊体内的这颗孢子是无暇级别,而白影川登记的却不是。
白公子可不是新兵蛋子,他还能登记错了不成?
所以啊,沈渊的孢子和于海鸥偷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颗!”
“你胡搅蛮缠你强词夺理!”
在裴丘山气的语无伦次之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个穿着考究西服,样貌极为俊朗,大致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萧肆小声给沈渊介绍道。
“正主来了,他就是白影川!”
白影川目光不善的看着姜欲薇。
“皇庭对外执事部,姜欲薇!
你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保一个黑户?
这种行为……算是渎职吧?”
姜欲薇冷笑着看着对方道。
“我说了,我可没这么闲。
我今日接到了天宫的申请,说有一名新人需要登记为灭悸师。
我作为皇庭代表,是过来为沈渊做登记的。
我在天宫左等右等人都不来,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耽误,只能出来看看咯。
原来,是白影川你在阻碍我们执事部办事儿啊?”
两个人互相给对方扣了一顶帽子,但白影川似乎有点玩不过姜欲薇。
他面色沉了沉,勾手召来那名丘鹬孢子的灭悸师道。
“姜执事今天可能注定要白跑一趟了。
我昌城地界发生了一起灭悸师恶行互殴事件,沈渊杀害了同为灭悸师的季夏等十四人。
根据灭悸师第一禁令,我有权将其逮捕,取出其孢子。
而我身边这人……就是人证!
第一禁令的威严,我想你们执事部也不敢触怒吧?”
姜欲薇是混皇庭的,和她斗的都是白影川他爸级别的那些人物。
这些禁令法规,她背的比谁都熟。
“白影川,第一禁令是灭悸师之间不得互相争斗。
但是……必须在天宫注册登记过的,羲国才承认他为灭悸师。
我问你,沈渊……登记了吗?”
这句话说完,就连沈渊都不禁脱口而出“姐姐威武!”
这么刁钻的角度她都能想的出来。
姜欲薇美眸瞟了沈渊一眼,而后继续看向白影川。
对方愠怒的抿着嘴唇,恶狠狠的道。
“你不是正要给他做登记吗?”
“是啊,登记之后,沈渊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灭悸师。
你昨天死的人……关我今天的灭悸师什么事?”
“那我的人就都白死了?”
“白公子,你要搞清楚,在登记之前,他根本就不是灭悸师。
他的身份在官方记录为……昌城大学毕业生、曾第一高中实习历史老师以及长城的劳工。
你觉得这三个身份里,哪一个可能杀死十四名灭悸师?
你当灭悸师是泥巴捏的啊?
是一个普通劳工就能干掉的吗?”
“他就是灭悸师!”
“我登记完了他才是!”
“那你登记啊!”
“登记了又怎样?你拿昨天的案子来判我今天的人?时光穿越吗?”
白影川被哏的说不出话来,他此时的脸涨的和裴丘山一样黑。
属于他这一派的人慢慢围了上来,似乎准备就算没理!但也要把人给强行留下来。
楚挽歌终于说话了。
“干嘛?还想来硬的不成?
第一禁令你不怕,那你知道在天宫里动手意味着什么吗?
别说是你了,就连你老子来了,都要被斩立决!”
白影川目光冰冷的看向楚挽歌。
“天宫?你天宫离这里还有三公里呢!”
楚挽歌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天上。
“牌匾之下,皆为我天宫范围,这两个字是谁提的……需要我告诉你一声吗?”
白影川抬头,他瞬间瞳孔收缩,只见小雀扛着天宫的牌匾,浮于空中。
他怒道。
“你竟然为了沈渊搞这么大的阵势,无法无天了吗?”
楚挽歌轻轻一笑。
“别胡说,今天是有大人物过来,我出门迎接罢了。”
白影川看着胸有成竹的楚挽歌,以及咄咄逼人的姜欲薇。
他终于知道是谁要保沈渊了。
他被迫缓了几口气,露出一个勉强和善的笑容道。
“很好,那此事就再议吧,替我向四皇子问好。”
随后,他瞪向沈渊。
“你走夜路的时候小心点,我们这事儿没完!”
沈渊原本正低着头想着什么,他忽然抬头目光一凛,拿起身边的刀,整个人就弹了出去,一刀斩向白影川。
白影川是真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他身上蓝色悸纹冒出,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再加上裴丘山反应极快的把他往后一扯。
刀尖堪堪划过白影川的衣服,把他笔挺的西装给削掉了一半。
白影川虽然没有受伤,但注重外表的他简直是颜面尽失。
他这方几人正要反击,楚挽歌将白影川的手一按,冷声道。
“白公子,我劝你快走吧。
沈渊被裴丘山打了一顿,现在脑子都不清晰,满眼皆是幻象。
我等下给他治疗的时候,还要查查他有没有间歇性的精神病……别被误伤啊。”
白影川怒吼。
“那他在天宫的牌匾底下动手算什么?你自已刚才说的话要打脸吗?”
楚挽歌一脸无辜。
“牌匾?什么牌匾?”
白影川抬头一看,小雀扛着牌匾已经飞了回去,时机掌握的刚刚好。
他终于知道,原来,人在气极的时候竟然会笑。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今天算我认栽,但我们还有明天!”
说罢,他挥手对自已人低吼道。
“走!”
见这些人离开,姜欲薇优雅的蹲在沈渊面前,面带职业般的笑容说道。
“你这家伙可真坏,姐姐们都在帮你了事儿,而你却跑来试我们,下次可不许咯。”
说完后她媚眼莞尔,站起身来直接朝天宫走去。
楚挽歌踏着高跟鞋,很有范儿的垂眸看着沈渊,最终无奈道。
“我们的表现……是你要的结果吗?
罢了罢了,有点心眼儿也好,不至于以后被别人玩死。
赶紧滚去天宫去治疗吧。”
沈渊点头答应,回以微笑。
随后,终于是扛不住晕了过去。
萧肆一把把他背在背上,朝孟若裙疑惑道。
“小姐,我这下真看不明白了。
他最后那一击是不可能杀掉白影川的,但他也不是这么无脑的人啊。
他干嘛要那样做?”
孟若裙笑骂了一句。
“沈渊这家伙……满身都是心眼子,又脏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