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内。
夏无忧一手牵着镜流,一手拉住白珩,语气沉重。
“镜流,有些事……我也该向你坦白了。”
闻言,镜流挣脱开夏无忧,双手环抱于胸前,仿佛早有预料。
“你想娶两个?”
“额……”
镜流一句话可谓是把夏无忧噎的不轻。
但不应该啊,镜流是怎么知道的?
“可以,我同意了。”
“啊??”
眼瞅着夏无忧这副见了鬼的表情,镜流当即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俩的事,之前早在军营里就已经传开了。”
夏无忧顿时感觉自已的大脑有些跟不上。
他是少看了一集吗?
传开了?什么东西传开了?
等等,军营?她说的难道是白珩?
夏无忧对于那些军中有关云上五骁的绯闻知之甚少,毕竟他一天到晚不是蜗居在小作坊里玩蘑菇,就是忙着和镜流贴贴,哪有空去了解那些东西?
不然,光是靠某本《丹凤和景苑的禁忌之恋》,就够他连喝四壶的了。
(你问为什么不是五壶?
因为五壶容易起飞。
这里的五壶和芜湖谐音。
令人忍俊不禁。)
坏了,长期和靓丽狐人司机出差的军旅生涯终究是让这个独守空房的小娇妻产生了猜疑。
可他们之间明明清清白白啊!
好吧,如果是加上今天的事倒也算不上太过清白。
夏无忧赶忙又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白珩。
白珩啊,白珩,快用你那古灵精怪的小脑袋瓜解释一下啊!
不对,你脸红什么啊!?
此时此刻,映入夏无忧眼中的,根本不是那只整天没心没肺咋咋呼呼的小狐狸。
而是一位愧疚中带着羞涩,在听到女主人谅解并接纳自已后还卑微的产生出喜悦情绪的标准第三者!
见夏无忧朝自已看了过来,白珩的俏脸又红了几分,并且被他抓住的那只手也是终于有所动作。
琼实鸟串被换到了另一只手上,而这只被夏无忧抓住的,则是毅然决然的反握其上。
白珩觉得,夏无忧这是在给自已鼓励。
于是乎,狐人少女强压着心中的波澜,鼓起勇气,“镜流,对不起。”
丸辣!
这不是摆明了咱们真的有一腿吗!?
真是黄泥巴掉裤裆,死也解释不清楚了。
夏无忧现在有些汗流浃背。
因为其实他真正要坦白的,不止是白珩……
可这种事现在如果再说出来,镜流保不齐要炸。
他很了解这位冰美人的心眼到底有多小。
当初度蜜月的时候他仅仅只是在路边的花店和一位风姿绰约的老板娘聊了一会儿,镜流就整整4个系统时没理他。
能勉强接纳白珩,都算是她极致的让步了,如果再告诉她自已还有一位远在星海之外的未婚妻……
今天怕是没法安全收场了。
“对不起什么?给你的好闺蜜戴帽子?”
镜流的脸色又冷了几分,而直到这时,白珩也终于算是勉强反应了过来。
她赶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镜流你不要误会,我,我是喜欢他不假,但我们……我们明明连手都没怎么牵过。”
这委屈巴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产生出些许怜惜之意。
但镜流显然是最不吃这一套的。
她还不知道这狐狸?
这狐狸精着呢。
要是真的卑微怯懦到无以复加,她还敢当着自已的面妻目前犯?!
“你觉得我会信?真当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每次喝醉后你看他的眼神,都快要拉丝了吧?”
说罢,镜流又将矛头指向了夏无忧。
“还有你。你似乎很心虚,说,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夏无忧无比了解镜流,但镜流又何尝不了解他呢?
若是两人的相遇再往前推几年,那都足以称得上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了。
这家伙胆子有多大,胆子有多小她基本都了然于心。
真金不怕火炼,这也正是她放纵白珩暗中撬墙角而自已却不作为的真正原因。
因为她知道夏无忧不可能会背叛她。
但今天不一样了。
夏无忧变了少许,就连胆子,也变得更肥了。
长久的相处是真的能从对方眼睛里读到一些东西的,而现在,镜流从夏无忧的眼睛里,读到了“隐瞒”二字。
接受白珩,不代表接受所有。
毕竟白珩这死妮子她起码知根知底,等自已此行前往虚陵受审后,能不能有命回来都还是个未知数。
给他留下一个白珩,起码也算是给他留下个念想,不至于没了自已以后就整天要死要活。
但其它的……镜流可就没办法接受了。
因为她现在脑子里一直在盘旋着几本让人光是看了就眼皮狂跳的民间漫画。
是的,自打小时候起,镜流就被若霜带进了新世界的大门。
所以她时常会去借阅若霜典藏的一系列纯爱漫画与书籍。
直至某天……她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禁忌。
由于当时阅览的速度太快,等到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刻,她真的巴不得赶紧把自已的眼睛扣下来。
景苑,丹凤,还有……
啊……感觉魔阴身都快要抑制不住了。
“镜流,你没事吧?”
场间的温度仿佛被冻结。
镜流直接零帧起手,凝结出一柄幽寒冰刃作势便要将面前之人砍成碎片!
夏无忧见此顿时汗毛倒竖,连忙高举双手拜行某国军礼,“等等!我说!!我说!!!”
那柄剑距离刺破他的脖颈仅有0.3cm。
但好在是停住了。
“谁?”
血珀般的眼眸中凶光涌动,好似只要夏无忧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她就一剑捅死对方,然后再自刎陪葬。
一旁的白珩急忙想要上前劝阻,但却是被镜流一个眼神就瞪了回去。
“她叫芽衣…雷电芽衣,镜流你或许不知道,其实——”
“闭嘴!”
剑锋又往前逼进了一毫米,镜流紧咬着牙,一字一顿问道:“男的女的?”
“啊?”
“我问你他是男的女的?!”
“女的!女的!比你高一些,差不多到我下巴这!”
夏无忧着急忙慌的描述了一番芽衣的样貌,但他没敢提身材。
说多错多,要是镜流一听又不乐意真给他一剑,那他是真没地哭。
毕竟上一个这么渣的,已经被人抱着头乘上小舟了。
“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听到不是什么丹凤、景苑,也不是什么同性相吸后,镜流的情绪终于是平缓了一些。
仙舟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镜流至多可以同意夏无忧开窗,但她绝不会,也不可能同意这家伙背着自已丢了沟子。
“额……我这一次出生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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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谢米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