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闪烁了一下，弹出警告：【禁止访问该信息！】。紧接着整个界面突然扭曲，变成一片雪花状乱码。
林小满捅了捅他，递过手机：【刚收到郑队消息，忘忧岛扑空了。杜红梅提前转移了所有孩子，但找到份名单，确认我弟弟曾被关在那里】。
厉战写道：【岛上还发现什么？】
【实验室。郑队说像是做脑部手术的地方，墙上还有血迹没擦干净】。
周雯发动车子：“现在去哪？”厉战刚要回答，手机震动起来。是郑国强的短信：
【医院有内鬼，你们行踪暴露了。杜红梅派人去医院销毁证据，正好撞见你们。立刻回警局，别走大路。】
林小满显然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她快速打字：【有人跟踪我们吗？】
仿佛回答她的问题，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黑色SUV，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拐了两个弯。周雯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坐稳！”
车子在狭窄的街道上左冲右突。厉战的右耳又开始流血，剧痛让视线边缘发黑。
系统光幕时隐时现：【警告！生命体征不稳定！】。
黑色SUV紧追不舍。在一个急转弯处，对方突然加速撞了上来。厉战他们的车失控滑向路边，狠狠撞在消防栓上。水柱冲天而起，像下雨一样洒在车顶。
“出去！”厉战踹开车门，拉着周雯和林小满躲到一栋建筑后面。
追兵停下车，三个黑衣人持枪逼近。厉战数了数子弹，只剩西发了。他示意周雯和林小满从后巷先走，自己留下来断后。
第一个黑衣人转过墙角时，厉战一枪打在他肩膀上。另外两个立刻散开，从两侧包抄。厉战瞄准第二个人的腿，扣动扳机——咔，空膛。没子弹了。
他迅速躲到垃圾箱后面，心跳如雷。听力受损让他无法准确定位敌人的脚步声。突然，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巷子口——是王大柱，吊着一条胳膊，但手里的枪稳稳指着黑衣人。
“警察！放下武器！”
黑衣人转身就逃。王大柱没有追，而是跑向厉战：“厉战，没事吧？郑队让我来接应你们！”
厉战指了指耳朵，摇摇头。王大柱会意，放慢语速大声说：“车在前面！周法医和林小满己经上去了！”
回到警局的路上，王大柱解释了来龙去脉。原来郑国强在岛上发现的不只是实验室，还有整套儿童“培养方案”。最令人发指的是，杜红梅会根据买家的需求定制孩子的性格和能力。
“有个本子记录着客户需求。”王大柱的声音透过厉战残存的听力传来，“什么‘冷酷无情’、‘绝对服从’、‘高智商’……像在订做机器人似的。”
系统光幕突然恢复，弹出条消息：【检测到宿主生命值低于50％，强制进入恢复模式12小时】。
他刚想抵抗这股强制性的昏睡感，手机震动起来。是周雯发来的化验结果：“神经链接增强剂里的K-9物质，和你血液中的某种蛋白质结构相似度达89％。”
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厉战突然明白了什么——系统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很可能是基于某种生物神经技术。而杜红梅，正在试图复制它。
刺鼻的氨水味把厉战从昏迷中呛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警局医务室的床上，右耳里塞着止血棉，周雯正拿着消毒药水站在床边。
“醒了？”周雯的声音从左耳传来，依然有些模糊，“你睡了十小时，郑国强都快急疯了。”
厉战撑起身子，太阳穴突突首跳。
系统光幕在视野边缘闪烁：【生命值恢复至65％，听力损伤：右耳62％，左耳15％】。
一条新消息紧接着弹出：【全技能暂时解锁（限时24小时）】。
“林小满呢？”他问，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在信息科查资料。”周雯递给他一杯水，“你昏迷时我们发现了更可怕的东西。”
她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标题是《新生儿优化分配计划》，里面的内容令人毛骨悚然——医院根据“客户”需求匹配婴儿，健康聪明的被调包给富豪，普通孩子则被送到福利院或“实验组”。
“靠，这是人口贩卖！”厉战一拳砸在床板上。
周雯点点头：“最恶心的是，所有孕妇都签了同意书，但内容被故意写得晦涩难懂，大家签的时候都不会在意，首接签了。”她翻到最后一页，“看这个签名栏。”
厉战眯起眼睛。审批人签字处龙飞凤舞地写着“叶明远”——叶局长的全名。
“郑队己经带人去搜查叶氏妇产医院了。”周雯压低声音，“但我觉得他们会提前销毁证据。”
系统光幕突然闪烁：【紧急任务：获取产房样本（剩余时间：43分钟）】。
下方附了张医院平面图，标红的位置是六楼特殊产房。
“我得去医院。”厉战利索地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
周雯按住他：“你这样子——”
“全技能解锁了。”厉战指了指自己有点泛蓝的眼睛，“系统给的临时buff。”
周雯翻了个白眼：“说人话。”
“意思就是我能行。”厉战套上外套，“你有孕妇装吗？”
“要那个干什么？”
“有用！快去拿吧！”
二十分钟后，周雯挺着假肚子，戴着棕色假发，挽着厉战走进叶氏妇产医院大厅。厉战的右耳塞着隐形助听器，外表看起来就是个陪产的普通丈夫。
“六楼需要门禁卡。”周雯小声说，“护士站那个金发妞的卡能刷所有楼层。”
厉战点点头。系统光幕显示着周围每个人的简易档案，那个金发护士的资料里明确写着【门禁权限：Level 5】。
他假装去问询处咨询，顺手顺走了护士放在桌上的门禁卡。电梯里，周雯调整着假肚子里的隐藏摄像头：“记住，我们只要羊水样本和产妇名单。”
六楼的走廊静得出奇。特殊产房的门上装着电子锁，厉战刷卡进入，眼前的场景让他胃部抽搐——五个孕妇躺在独立隔间里，每个人都连着复杂的监测设备，肚子上贴着奇怪的电极片。
“这不对劲。”周雯轻声说，“正常产检都不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