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本能地冲上前。
时间仿佛变慢了，男子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眼中分解成清晰的轨迹——系统解锁的格斗本能自动激活。
他侧身避过刀锋，右手成刀精准砍在对方手腕神经丛，砍刀当啷落地。
不等对方反应，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加肘击，嫌犯像麻袋一样重重摔在地上。
“卧槽！”王大柱目瞪口呆，“警校现在都教这么狠的招？”
厉战喘着粗气没回答。
刚才那套动作根本不是警校教的，更像是...某种肌肉记忆。
系统光幕弹出提示：
【格斗本能熟练度+15%】。
林小满趁机掀开三轮车后厢的防水布。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六个绿光电瓶，每个都用泡沫棉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出厂封条都完好无损。
“不是……”她皱眉，“这不对劲，如果是销赃，没必要连原厂包装都保留得这么完好？”
“这不是普通电瓶——外壳厚度不对，里面可能有夹层。运输的东西不光要避震，还得低温保存。”厉战敲了敲外壳，传来沉闷的回响。
走进审讯室时，厉战眼角余光瞥见对面楼顶闪过一道反光，但转瞬即逝。
“无人机？还是玻璃反光？”他皱了皱眉，心里嘀咕着，但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安。
审讯室里，刘六死活不开口。
"知道我们怎么处理顽固分子吗？"王大柱拿出一包辣椒面，"青山特色审讯..."
他突然变了脸色：“我说！但你们得保护我老婆孩子！”
“这么害怕？所里的辣椒面究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用途？”厉战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画面。
“别废话，快说，谁让你偷电池的？”王大柱颠了颠那包辣椒面。
刘六脸色发白，“有人出高价收购特定型号的电瓶，要求必须完好无损，连外壳划痕都不能有。验收时他们会用电压检测仪和便携式X光机扫描内部结构，不合格的当场砸烂。”
“电瓶里有什么？”厉重逼问。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刘六额头冒汗，“我只负责偷，交货地点每次都不一样，下次是在……”
突然，审讯室的灯灭了。
在备用电源启动的几秒间隙，窗外传来“噗”的一声轻响。
刘六猛地瞪大眼睛，额头上多了个血洞。
“狙击手！”王大柱一把将厉战扑倒在地。
玻璃碎裂声中，林小满抱着电脑缩在墙角，手指却指着外面：“对面楼顶！己经跑了！”
厉战摸到刘六逐渐冰冷的尸体，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
【任务线索中断！剩余时间：08:11:30】。
王大柱从刘六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明晚11点，冷冻厂。
背面用红笔画了个小小的旗袍女子简笔画。
“杜红梅的标志……”王大柱声音发颤，“这案子咱们别查了，上报市局吧。”
厉战没说话，悄悄从三轮车绝缘层上撕下一小块样本塞进口袋。
系统光幕闪烁了一下：
【检测到低温绝缘材料，与毒品储存环境匹配度91%】。
林小满突然拽了拽他袖子，用手机打了行字：
【刚收到消息，杜红梅明天要去参加叶氏制药的慈善晚宴。时间地点完全重合，太巧了。】
厉战盯着那个旗袍简笔画，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不是普通的电瓶盗窃案，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毒品运输行动。
而他们，可能己经踩进了对方设好的局里。
刘六的尸体被抬出去时，额头的血洞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
厉战盯着法医手上的证物袋——那颗子弹不是普通制式，弹头刻着细密的螺旋纹，显然是定制弹药。
“军用穿甲弹。”周雯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审讯室门口，白大褂下摆沾着血迹，马丁靴踩在血泊里发出黏腻的声响。
厉战猛地转身：“周法医，你怎么来了？”
“市局特派。”周雯亮出调令，“连环命案加跨境集团活动，够格让我跑一趟了。”
她蹲下来检查刘六的伤口，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弹道角度15度，射击距离约300米，创道呈现典型空腔效应——杀手受过专业训练，疑似专业狙击手。”
林小满抱着电脑挤过来：“监控拍到对面楼顶有个黑影，但像素太渣……周、周法医您……”
“不用查了。”周雯打断她，从刘六衣领夹层里取出个微型装置，“信号发射器，他们早就定位他了。从他被定位开始，就己经进入死亡倒计时了。”
王大柱脸色发白：“所以这是……灭口？”
“错，是清理门户。”周雯站起身，摘下手套随手扔进垃圾桶，“杜红梅的一惯作风。”
“你们大城市的法医都这么特别吗？验尸跟拆炸弹一样。”王大柱用手肘碰了碰厉战。
“我就认识这一个，不过她确实很特别，你以后就知道了。”厉战看着周雯的背影轻笑。
系统光幕突然在厉战眼前闪烁：
【任务剩余时间：06:09:27】。
冷冻厂的线索还没断，但对手显然己经警觉。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绝缘材料样本，果断做了决定：“今晚突袭冷冻厂。”
“你疯了？真是疯了！”王大柱瞪大眼睛，“刚死了人！就应该等市局支援！再说了对方连狙击手都派出来了！冷冻厂肯定有武装看守！咱们这几条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等支援来，证据早没了。”厉战看向周雯，“周法医，能帮忙验下这个吗？”他递出绝缘材料样本。
周雯接过样本，对着灯光看了看：“这种绝缘层常用于保存对温度敏感的物资，比如疫苗、生物制剂……或者高纯度海洛因。”
林小满迅速调出冷冻厂地图：“这家‘永兴冷冻’三年前就停产了，但诡异的是电费账单显示每月用电量惊人。”
“这足够维持零下20度的冷库运行。”周雯点头，“今晚我跟你们去。正好试试新到的便携质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