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为什么要接管这件案子？”他忍不住问。
郑国强眼神一暗：“因为牵扯到叶氏制药。”
厉战一愣：“那个制药集团？”
“叶氏和星星玩具厂表面上八竿子打不着，实际上……”郑国强突然打住，警惕地看了眼门口，“算了，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
厉战腹诽：“那到底什么才是我该知道的？”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抽屉里取出戒尺——那根让所有学员闻风丧胆的檀木戒尺，顶端还包着铜皮。
“伸手。”
厉战下意识把手藏到背后：“我都抄了87遍了！能不能不打？”
“伸手！”郑国喝一声，眼球充血得像要炸开。
厉战不情不愿地伸出左手。
戒尺带着风声落下，“啪”的一声脆响，掌心立刻肿起一道红痕。
“这一下，打你擅自行动！”
第二下更重，厉战咬紧牙关才没叫出声，但嘴里却尝到铁锈味。
“这一下，打你差点害死队友！”
第三下却迟迟没有落下。
郑国强突然扔掉戒尺，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像被抽走了脊梁骨。
“二十年前……”他声音嘶哑，“如果我当时再谨慎点，那些孩子也许……”
厉战看着这个平时铁塔一样的男人此刻佝偻着背，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郑国强对他格外严厉。
那些失踪的孩子，成了教官心里永远拔不出的刺。
“教官……”他犹豫着开口，“张小虎妹妹留下的糖，包装纸上是C-217。你这些……”
郑国强抹了把脸：“A-109到A-115，第一代标记物。”
他翻过糖纸，背面有极小的生产批号，“每十年升级一次配方，但核心元素不变。”
系统冷却期结束的提示音突然在厉战脑中响起：
【叮——系统能量恢复10％，基础功能己重新激活】。
光幕闪烁几下，弹出新消息：
【检测到宿主执念值超标，格斗本能模块解锁】。
厉战还没来得及查看新功能，郑国强就猛地站起来：“从明天开始，每天加练两小时格斗。”
“啊？”厉战嘴角抽了抽，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又突然加练了？
“啊什么啊！”郑国强一把揪住他衣领，“你以为靠那点三脚猫功夫能对付跨国犯罪集团？”
他身上的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下周有个刑侦联赛，我要你拿冠军。”
厉战被勒得喘不过气：“为……为什么？”
“因为冠军能进市局档案室。”郑国强松开钳制的手，顺势替他抚平被揪皱的衣领。
他转身从墙上摘下警帽戴好，“那里有叶氏制药的所有关联案件记录。”
……
第二天清晨，厉战顶着黑眼圈出现在训练场时，郑国强己经在那儿做俯卧撑了。
昨晚那个醉醺醺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铁血教官。
“迟到了三十秒。”郑国强头都不抬，“再加五十个俯卧撑。”
厉战认命地趴下。
刚做了五个，后背就挨了一戒尺，下手够狠的！
“腰塌了！”
第十个，戒尺抽在大腿上。右腿感觉瞬间不能动了！
“腿分开！”
做到第二十个时，厉战己经汗如雨下。
郑国强突然一个扫堂腿把他放倒，膝盖重重地压在他胸口。
“反应太慢！”教官的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知道那些孩子怎么被运出国的吗？就因为你这样的废物警察太多！”
厉战怒火中烧，猛地屈膝顶向郑国强腹部。
教官轻松躲开，却露出个满意的笑：“哼，这才像话。”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堪称地狱。
厉战被摔了十七次，胳膊肘磨得血肉模糊，嘴角也裂开渗血。
但奇怪的是，每次被逼到极限时，身体总会自动做出一些他从没学过的反击动作——那是系统解锁的格斗本能开始生效。
“停。”郑国强突然叫停，扔给他一条毛巾，“下午去电子侦查班找林小满，她给你准备了东西。”
厉战擦汗的手一顿：“什么东西？”
“问那么多干嘛？”郑国强瞪眼，“滚去吃饭！”
……
电子侦查实验室里，林小满正对着三台显示器疯狂敲代码。
厉战敲了半天门她才不耐烦地喊“进来”，眼睛都没离开屏幕。
“教官让我来拿东西。”厉战说。
林小满终于转过头，镜片后的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你知道我为了这玩意多久没睡了吗？”
她拉开抽屉，取出个手机大小的设备，“便携式微量元素检测仪，专门针对那种糖设计的。”
厉战接过沉甸甸的设备，“怎么用？”心里却暗惊，没想到林小满还有这本事！
“靠近三米内就会震动报警。”林小满打了个哈欠，“范围再大就得用实验室设备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我黑进市局系统看了案件资料……你猜怎么着？张小虎妹妹的病例有问题。”
厉战心头一跳：“什么问题？”
“她根本没病。”林小满调出一份电子病历，“但每周都去叶氏私立医院‘复查’，每次都会带回来那种‘维生素糖’。”
厉战想起小女孩塞给他糖时天真的表情，胃里一阵绞痛。
那些孩子是被系统性地标记、筛选，然后……
“还有更怪的。”林小满咬了口电路板，“过去五年，全国各地有三十七个儿童失踪案的卷宗里都提到了这种糖，但诡异的是最后都被标注为‘与案件无关’。”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检测到关键线索，正义值＋150】。
与此同时，厉战口袋里新发的警用通讯器响了。
“立刻归队！”郑国强声音沙哑，“星星玩具厂老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