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能吃?"
王老汉捏着土豆,脸上的褶子皱得能夹死跳蚤。
他身后三百多个农民举着锄头,眼神比看金兵还凶。
"不仅能吃,"我掰开烤熟的土豆,香气勾得人群一阵骚动,"还能酿酒。"
李逵适时地抱着酒坛子窜出来,仰脖灌了一口,
然后"噗"地喷出条火龙:"香!比俺娘的奶还香!"
扈三娘一脚把他踹进田埂:"不会比喻就闭嘴!"
赵员外是第一个跳出来的。
这个脑满肠肥的士绅站在牛车上,绸缎衣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乡亲们!这妖物种下去,来年地里全长出骷髅头!"
"放屁!"我抓起把土坷垃砸在他油光水滑的脸上,"你去年还说种桑树会招女鬼呢!"
武松突然从人群里拎出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赵家的账房先生,昨晚往种子里掺盐巴,人赃俱获!"
账房先生抖得像筛糠:"是、是赵员外让小的......"
"砰!"
赵员外突然从袖子里掏出火铳,白烟过后账房先生胸口多了个窟窿。
人群顿时炸了锅,二十几个壮汉挥着锄头朝我冲来。
武松的刀刚出鞘,就听见"咔嚓"一声,赵员外的牛车突然塌了。
扈三娘从车底下钻出来,手里攥着半截车轴:"哎呀,手滑。"
边境的狼烟比预计早燃了三天。
杨志回来时,左肩插着半截箭杆,血把青面兽纹身染成了红脸关公。
"三十铁浮屠,"他咬着牙让军医拔箭,"后面至少三百轻骑......"
"你诱敌深入了?"我盯着沙盘。
杨志突然咧嘴一笑,从怀里摸出块带血的皮子:"完颜宗望的帅旗边角料,够换几亩地?"
扈三娘给他灌酒消毒时,这硬汉终于"嗷"地一嗓子,酒坛底下漏了个洞,三娘"不小心"把整坛酒都倒在他伤口上。
赵家庄的祠堂里,账本比族谱还厚。
"好家伙!"李逵踢翻装地契的箱子,"这老乌龟贪的地,够从梁山铺到汴京!"
武松突然按住他肩膀:"听。"
房梁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我朝扈三娘使个眼色,这丫头甩手一镖,"咚"地扎下来只肥老鼠,嘴里还叼着半张地契。
"连老鼠都帮着贪污?"我拎起老鼠尾巴晃了晃,"说!你主子是谁?"
老鼠"吱"地一声吓晕了。李逵认真道:"它招了,是吴用养的。"
田间地头突然冒出无数"骷髅头"。
其实是土豆发芽了。但王老汉带着村民跪在地头磕头:"萧大人饶命啊!这妖物显灵了!"
我气得一脚踹飞土块:"这是芽!能分株多种三亩地!"
"真的?"王老汉突然蹦起来,动作比李逵还利索,"那俺家后山的盐碱地......"
扈三娘幽幽道:"刚才是谁说要请道士驱邪的?"
杨志发高烧说胡话时,喊的是"铁乌龟"。
军医愁眉苦脸:"箭上有毒,要截肢......"
"截你个头!"我掏出个小瓷瓶,"青霉素,哦不,仙丹!"
三天后杨志能下床时,第一件事就是摸到马厩,对着那匹救他回来的老马磕了个头。
马打了个响鼻,喷他一脸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