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槟城灵降:爱之蛊咒

沈音的日子变得一团乱麻,自从从泰国回来,她的生活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搅烂了。

她失眠、噩梦不断,身边开始出现无法解释的异常现象:手机莫名响起陌生男子的低语录音,家里插着插销的灯会无端闪烁,楼道监控里反复出现一个模糊男人的身影,总是站在她家门口,从不敲门。

而最离奇的是——她的前男友,周放,忽然联系了她。

他们分手己经一年,是沈音坚决提的分手。当时周放性格偏执,疑心重,总控制她的社交和生活,分手闹得不愉快,两人彻底断了联系。

可现在,他忽然给她发来一条微信:

【我梦见你在流血。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沈音愣住,指尖有些发抖。她没有回复,却在当天晚上又接到他的电话。

“沈音,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吗?”周放的声音在电话里发颤,“我每天梦见你,在火里、在水里、在棺材里……你一首盯着我笑。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降头?”

沈音脸色变了:“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别装了!”周放忽然狂吼,“你是不是拿我的头发去做了什么!我从泰国回来后一首不对劲!是你,是你搞的鬼!”

沈音猛然意识到不对:周放也去过泰国?而他回来后,恰好也是她噩梦开始的时候?

——她真的没有动用什么降术,可为什么两个人都被诅咒缠上了?

难道……

是她误带的那瓶“返魂灰”,连同旧情一并激活了某种“情降”?

当晚,沈音梦见自己站在一座陌生佛塔前,塔顶燃烧着青火,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跪在佛像前焚香、念咒。她的头发被剪成一缕一缕,混入香灰,放进一个香灰瓶中。

香灰瓶正是沈音带回的那只。

女人的声音像从地底传来:“我以心血祭情魂,令其随愿人走,不得背弃,不得相忘。”

咒语结束后,一具尸体被抬进塔中,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眉眼像极了周放,胸口插着一根簪子,鲜血染红了整个佛塔。

沈音惊醒时,发现自己双手合十,不知何时在梦中学会了那串泰文咒语。

她的房间香灰味扑鼻,那瓶“返魂灰”赫然裂开,里面原本固化的灰泥居然流淌出来,如同黑色的血泪,渗透了桌面。

沈音终于开始害怕。

第二天,她立刻约阿梨见面,把一切细节都说了出来,包括梦、护符、周放、还有那句诡异的咒语。

阿梨越听越发白:“你……你是不是真的撞到‘情降’了?我之前在小红书上看到泰国的情降,最凶的一种叫‘魂降’,是用死人的骨灰配香灰封魂,只要被种下这个降的人心中有‘旧情未断’,就会召唤那亡魂回到现实。”

沈音心里一震:“可我没有爱他了。”

“你有没有恨?”阿梨突然问。

沈音一怔。她曾经恨——恨周放控制她,恨他毁掉她的生活,恨他纠缠不放。但她以为自己己经放下了。

难道“情”不只是爱,也包括执念与恨?

“你带回的那个瓶子……可能不是护符,是器皿。”阿梨语气越来越轻,“你带回来,不就是在‘请魂’吗?你亲手把那个亡魂带回来的。”

沈音脑海里嗡地一声炸开。

她再不敢拖延,翻出之前买香灰瓶的小摊照片,准备去找那个摊主,求解法。

可她傻眼了——所有社交平台的照片都消失了。

她打开清迈旅行的照片文件夹,发现那天夜市的整组照片都不翼而飞,连带着那个男人的身影也不见了。

不只是她——阿梨的手机、相机、社交记录,统统都没有那家摊贩的痕迹。

像是那天夜市根本从未存在。

就在这天晚上,周放出事了。

他被发现在家中自缢,眼睛睁大,嘴角咧开笑意,和沈音梦中的“死者”神情一模一样。

警方调查显示,死亡前他画了数十张“沈音”的画像,笔迹混乱,全是血红色的墨水。

验尸时,医生发现他喉咙里卡着一缕女性长发。

沈音崩溃,彻底慌了。

“不是我!我根本没做什么!”她对着镜子嘶吼,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那夜,她开始吐血,头痛欲裂,一首梦到那个佛塔,那瓶香灰越来越大,里面沉着一张模糊男人的脸。他坐在灰烬中央,笑着抬头,嘴唇蠕动:

“现在,该你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