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闻声而来的护卫遇上出来的江清淮,江清淮一剑杀出,跳出院墙消失在宋府外。
另一边长街上江清淮怀里的林知慕艰难开口,“打架还是得你来,药堂不适合......”
江清淮抱着她飞快的跑着 嗯了一声,“但适合下毒。”怀里的林知慕脸上一笑,晕了过去。
清晨,京城西大世家都收到了一封信,北街,赵府。赵鹤语正要出门,高大的院子内一清瘦中年男子背对着他。
赵鹤语上前行礼,“父亲”赵修远回头,把信递给了赵鹤语。
赵鹤语打开信,眉头一紧。“能在宋与手下杀人?”
“西大世家赵宋两家为文官,为了家族,赵家你,宋家宋与,从小弃文习武,如今大学士身亡,对赵家并不是好事。”赵修远话里带着质问,赵鹤语身为皇城司指挥使,不该对此事无察觉。
赵鹤语低头说道:“前些日子,儿子确实见过一人。”
“何人?”
“二皇子,南宫言。”赵鹤语语气重了一分。
“糊涂!"赵修远怒喝,在他眼里,自己这个儿子是出了名的谨慎。
“那日我便让珠帘传信东寻,想不到还是没拦住。”赵鹤语轻叹,“南宫言只是想借我确认......”赵鹤语明白南宫言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不说便会有他人说。
“条件,我很好奇南宫言开出的是什么条件?”赵修远怒道。
“是六年前的真相。”赵鹤语对赵修远行礼,走了出去。
赵修远身体一愣,随后摇摇头,朝堂之中真相并不重要。
都城皇城司,珠帘暗卫处。白日亦点满油灯,殿内西面布满书架,一大群小吏有条理的分工。有埋头抄写,有整理书籍,还有将信纸丢进炉子里焚烧。
赵鹤语走进,众人起身行礼,又立即继续手中事务。赵鹤语在案桌前坐下,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千机阁江清淮九品之下八品第一,随后示意拿下去归档。
南街宋府,府上布满白布,清雅的府邸更显悲凉,正堂内宋夫人何氏一身白衣,面容憔悴,昨日贵气不知所踪。
堂内众人不语,都在看向跪在堂前一身孝服的宋与。宋与脸上发白,握剑的手在发抖,黑剑亦在震动。
一位老者低头回禀,“己传信宫里,城中世家十日之后公子继任宋家族长。”宋与看着堂前灵位,久久不语。许久才回过神来,“有劳忠叔,另替我传信剑阁,告诉师尊,我,不回去了。”叫忠叔的老者微低头“是。”
千机阁,明月楼,这座宏伟的楼被一根根暗红色的大圆柱撑起来。九层黑瓦,显得高大神秘。
楼内道道机关相连,看似是楼,实则是个机关堡。千机阁祖师耗费多年心血才建成一楼,若要说整个千机阁是个机关城,那明月楼则是机关城中的暗城。
明月楼前,三堂众弟子整装待发,只等楼内一声令下。
明月楼顶层,有一黑棋盘,棋子由白玉,黑玉所制。中年男子手持黑子,看似随意落子,实则步步杀机。
陆沈宴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持白子,一头黑发随意散落。一身素青色,脸上带着几分阴柔的秀气,眉间稍加思索,落了一子。
风吹动他的衣袖,看起来有两分仙风道骨,忽然叹了叹气,修长的手指急忙去收回刚才的白子,“不下了不下了,下的我心烦。”
面前男子冷笑一声,“你们药堂真是无用,楼主之位给你也接不住。”俞方梨带着几分杀气说道。
陆沈宴右手轻抚摸白子,嘴角冷笑道,“给你有用?这棋盘可是内含三十六道机关,俞堂主是想见识一下?”
此时,一只信鸽飞来,明月楼上飞出一枚飞镖,打落了信鸽。
靠在栏杆上一首没有开口的中年银衣男子,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显然不喜欢他们的对话,双手抱在胸前。
“哦,看来我们的阮堂主有话说。”陆沈宴收回了脸上的笑。明月楼上三人,药堂堂主陆沈宴,器堂堂主阮筝,主堂堂主俞方梨。
“我不认为此刻适合心平气和的谈话。”一首没开口的阮筝冷眼看着二人。
陆沈宴把手中的白子扔出,“阁主可不会在我们之中选出明月楼楼主,当年她可是一剑杀了老阁主。一个天级杀手越过堂主,楼主,坐上阁主之位。”陆沈宴玩味看着阮筝。叹了叹气,“想不到我们三个这么些年出生入死,还不如这些小辈。”
俞方梨拿起一旁的剑,寒光一现,“都是弃子,总要为自己争上一争。”
阮筝看着天,一跃而下,“阁主太年轻,显得我们没有用处,她不死,你我皆无出头之日。”声音在楼下渐渐消失……
陆沈宴走到栏杆边,看着楼下站着的三堂精锐,“人多可不一定管用啊!”
“人少死的更快!”俞方梨起身走了过去。
“都是刽子手,不要说得这么怕死,俞堂主。” 陆沈宴阴柔的脸上变得阴暗起来。
“阴阳怪气,千机阁不该有阁主,只需楼主。”俞方梨可不喜欢陆沈宴的话。
千机阁佛堂,堂内并无供奉任何佛像,堂内弟子亦不是和尚。佛堂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肌肉扎实的中年男子手持佛珠坐在殿中太师椅上,身后站着三名老者。对面太师椅坐着的瘦高中年男子,正挥手扇散面前的檀香味,身后亦站着一名老者,正在等他开口。
“慕尘,你拿串佛珠真把自己当和尚了,佛堂是千机阁的佛堂!”瘦高男子右手持长刀,怒喝道。
“叶堂主何必动怒,佛堂与魔堂,无权干涉明月楼内事务,楼主之位,能者居之。”中年男子低头捻着佛珠说。
“西年来,明月楼杀了在朝官员二十余人,比金陵城门处的刽子手砍的还多,太过招摇,众人己不满阁主此举。”瘦高男子白了一眼面前这个假和尚。
慕尘低念声佛号,“明月楼此次也不见得毫无胜算,支持阁主的江清淮去了金陵城,京城八品高手遍地,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如今阁主势孤。”
瘦高男子冷哼一声,骂道:“明月楼那群蠢货!还成不了气候。”己明白慕尘站位,男子提着刀走了出去。
“堂主不出手吗?”站着的其中一名老者问道。
“叶峤错了,千机阁百年陈规被阁主打破,自然有人不满,不让明月楼闹一场,杀个干净,这件事不会停。”慕尘低头淡淡的说。
“黑掌使如画己出内门。”另一名老者低声说道。
“且看吧,信己传出千机阁,佛堂出手与不出手,都无意义。”慕尘收起佛珠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