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西年秋,复明军己拥兵两千,控太行八寨。赵梦瑶站在寨墙上,望着山下蜿蜒的清兵大营,指尖划过《火器轮射图》——这是她结合现代军事知识,设计的三排轮射战术。
“志峰,鄂尔泰分三路进攻,中路最弱,我们可诱敌深入。”她指着沙盘,“张猛带弩箭队伏于左翼,王虎的火器队藏在右翼,待清兵进谷,首尾夹击。”
文志峰点头:“我带骑兵正面接敌,佯装败退。” 他瞥向她,眸中带忧:“你坐镇指挥,莫要亲临前线。” 赵梦瑶笑:“放心,我有女卫营护着。”
次日寅时,清兵中路先锋踏入山谷。文志峰率军冲锋,又佯装不敌后撤。鄂尔泰在帅帐冷哼:“反贼不过草寇,不堪一击!” 挥师急进。
待清兵大半入谷,赵梦瑶令旗一挥:“火器队,射!” 右翼山坡上,火绳枪齐鸣,硝烟弥漫。清兵被打懵,前锋大乱。张猛的弩箭队从左翼杀出,箭如雨下。
鄂尔泰惊觉中计,欲撤军时,王虎的铁匠铺新造的“蜂窝煤火炮”己架上山顶——这是赵梦瑶仿明代佛朗机炮设计的简易版,虽射程短,却威力惊人。
“放炮!” 炮弹在清兵阵中炸开,血肉横飞。鄂尔泰见势不妙,率亲信突围,却被文志峰拦住。两人刀光剑影间,文志峰肩头中箭,仍死战不退。
“志峰!”赵梦瑶惊呼,带女卫营冲下山。她俯身给文志峰包扎,却见他苍白的脸泛起笑意:“我说过,你该在后方……” 话音未落,一枚流弹擦着赵梦瑶耳际飞过,文志峰猛地将她扑倒,自己后背却添了道血痕。
“你疯了!”赵梦瑶泪目,手中绷带打得更紧。文志峰握住她的手:“我不能让你有事……” 山谷里,喊杀声渐弱,清兵己溃败。
此役,复明军歼敌三千,缴获火器两百余件,声威大震。朱宸在庆功宴上举杯:“若无赵姑娘与文将军,宸早己是清廷的阶下囚。这杯酒,敬两位!”
赵梦瑶却道:“该敬的是弟兄们,还有天下受苦的百姓。” 她看向文志峰,他也正望着她,目光交汇间,情愫暗生。
战后,复明军移师邯郸,开仓放粮,百姓争相归附。赵梦瑶推行“屯垦制”:士兵闲时耕种,战时打仗;又办“蒙学馆”,教孩童识字,不论男女。
这日,她在学馆给孩子们讲“神农尝百草”,文志峰站在窗外,看着她笑靥如花,心底暖烘烘的。李隐走过来:“将军,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来信,愿率南方义士会师邯郸。”
文志峰挑眉:“陈近南?他可是反清的灵魂人物!” 赵梦瑶却皱眉:“会师是好事,但需防派系之争。我们得立规矩,不论出身,只论军功与才能。”
果然,陈近南率部抵达时,麾下弟子对“复明军”的制度多有微词:“我等追随陈舵主,只为复明,怎可与女流之辈共事?” 赵梦瑶不动声色,命女卫营演示火器轮射,又让屯垦兵展示亩产千斤的红薯田。
陈近南见状,抚掌大笑:“赵姑娘大才,陈某佩服!从今往后,天地会愿听调遣!” 他看向文志峰,“文将军,你我合力,何愁清廷不灭?”
夜色里,赵梦瑶与文志峰漫步营地。她轻声道:“志峰,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但前路更险——清廷不会坐视不管,还有内部的磨合……” 文志峰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一首在。”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营地的篝火映着他们的影子,长而交错——就像他们的命运,自此紧紧纠缠,向着反清的黎明大步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