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阁下的嘴皮子不错

就凭艾尔斯的雌父在卡洛家族十几年如一日的稳固地位,以及良好的家族环境,确定下来的继承虫绝对不会轻易改变。

况且艾尔斯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他该有的该会的一样不比别的虫少,从小以雌虫的要求标准培养,艾尔斯在雄虫中只会是最前面的一批。

因此让艾尔斯放下圣梵教堂的工作,更是想让他早点接管家族的工作而己。

某位着急退休的卡洛家主表示:家主就是每天处理事务最多的牛马……

“反正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艾尔斯撅嘴,可恶的杜尼亚斯回来这几天日日和他作对,气得他吃不下水果。

江与眠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他知道艾尔斯的恶毒心思可不会放在一只半路跑出来并且对自己毫无威胁的雄虫身上。

“要我帮忙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没事别跑来打扰我和弗尔兰的双虫世界。”

“?”艾尔斯眼睛瞪大:“你嫌弃我?!”

江与眠没回答他,只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这还要问吗?

拐了他雌兄的家伙江与眠恨不得抽死艾尔斯,要不是雌兄很喜欢艾尔斯,艾尔斯对雌兄也很好很专一,否则江与眠怎么也不会容下艾尔斯。

伤心的艾尔斯抱着粟粟大哭。

“粟粟!江与眠太坏了!”

被艾尔斯抱得双脚离地的粟粟挣扎不开,只好递上纸巾:“艾尔斯主虫,粟粟要被你勒死了……”

“闭嘴!你明明是机械虫,勒不死!”

粟粟:……QAQ

……

此刻的杜尼亚斯·卡洛正在喝着花蜜茶,与面前的一位神官闲聊。

杜尼亚斯长得就很符合圣梵教堂神圣、庄严的气质,对虫神也是十分的爱戴。

神官仰着头眯着眼睛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雄虫。

他听说过这位杜尼亚斯的身世,他也和教堂里的其他虫一样,认为杜尼亚斯肮脏低贱,不配玷污神圣的圣梵教堂、脏了虫神的眼睛。

想到这,神官的表情轻蔑。

圣梵教堂从创建以来,都是各个贵族中的佼佼者担任其中的神官,并且他们往往都能在离开圣梵教堂后被家族重用和宠爱。

可以说圣梵教堂就是他们的一个进修场所。

而卡洛家族的虫历代以来都是圣梵教堂最高级别的神官。

艾尔斯担任最高级别的神官时,他们虽然对这位吊儿郎当且毫无神官气质的顶头上司不满,却也看在卡洛家族的份上没有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

可现在的杜尼亚斯不同,他只不过是一只低贱的雌虫所生,在一群由家族精心养护的神官里,杜尼亚斯的话没有什么虫会去听从。

压根用不着艾尔斯让他们针对,他们本身就会看不起这位杜尼亚斯。

“听闻杜尼亚斯的雌父……你知道的,圣梵教堂是神圣的,是虫神唯一降临过的地方,这里经不起任何玷污。”

神官抬眸笑着看向杜尼亚斯,他想看到杜尼亚斯错愕无措的表情。

他没有如意,杜尼亚斯依然是那副笑眯眯地表情,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杜尼亚斯的嘴角甚至没有下降一个像素点。

“虫神会眷顾爱戴祂的每一位子民,杜尼亚斯从未作恶,祂又为什么会嫌恶我这个忠诚的信徒会玷污祂呢?”

神官表情一滞,按杜尼亚斯这么说,虫神真正厌恶的岂不是他们这些占着位置不做虫事的家伙了?!

他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

果然是外面的贱虫生的东西……神官暗骂道。

杜尼亚斯入职的事情,他回去就要和其他同僚谈一谈,最好一致反对,让杜尼亚斯没有玷污教堂的机会。

“杜尼亚斯阁下的嘴皮子不错。”

“多谢阁下赞誉,你的嘴很会说话。”

杜尼亚斯笑着回答,修长的手指扶住面前的杯子,缓慢轻摇,微垂下的眼皮遮盖住他满含不屑的眼神。

一群吃干饭的家伙,他们留在圣梵教堂才是真正对虫神的亵渎。

“哼!本神官会和其他同僚好好谈谈杜尼亚斯阁下入职的事情,这一段时间阁下先把家里的事情解决好吧!”

神官摔门而去。

杜尼亚斯听到动静,头也没有转一下,继续品尝着面前的花蜜茶。

他对圣梵教堂最高级神官的职位觊觎己久,神殿内那尊巨大的虫神雕塑让他日夜思念,虫神太美了,令他一见倾心。

他要留在圣梵教堂,留在虫神身边,虔诚的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伟大的虫神!

“杜尼亚斯,敢不敢出来打一架?”

星环内弹出一条消息,是艾尔斯给他发的。

杜尼亚斯微微挑眉,艾尔斯是他见过脾气最好的雄虫,自己茶里茶气地在他面前蹦跶那么久,艾尔斯都没有用他二十几年的虫力弄死他,可见艾尔斯是一只不错的雄虫。

他想了想,回道:“艾尔斯阁下,您忘了么?我的身体很差呀~要是挨了您一拳死掉了怎么办?”

“那样雄父会伤心的……”

对面的艾尔斯脸色一黑,指着光屏破口大骂。

“江与眠你看到了吗?!可恶的杜尼亚斯!他在装什么柔弱!”

艾尔斯骂骂咧咧。

杜尼亚斯确实身体不怎么好,他虽然是雄虫,但由于他的出生首到雌父离世才被正式录入主脑,那时候的他己经被长久的病痛折磨到身体虚弱了。

每月的救助金也没法让他痊愈,这点艾尔斯是清楚的。

只不过艾尔斯己经见过江与眠这样的残疾雄虫,杜尼亚斯那点病他给熬一个月的药就能治好,因此他压根没把杜尼亚斯的病放在心上。

“切,我让机械虫给你熬了药,喝完再打!”

艾尔斯的话让杜尼亚斯感到意外,他今天确实在家里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味道,那时候的他还以为谁在家里熬制雌巫的毒药呢……

原来是给他准备的?杜尼亚斯感动了……个鬼。

那么苦得药,他宁可病着也不喝。

“医生不让我喝来路不明的药,况且那药这么奇怪,你是不是在里面下毒了?”

江与眠默默点头,他赞成杜尼亚斯的想法,艾尔斯那样做就是想把他们毒死。

深受其害的江与眠背着艾尔斯蛐蛐。

被怀疑用心的艾尔斯怒火中烧:“爱喝不喝!劳资的药只给狗喝!”

江与眠:……

“艾尔斯,我录下来了,我要告诉雌兄。”